“不......”谢清昼连忙抬手扶他,“你倒不必。”
“宗门内信得过的不过是那两个长老,其他宗门的也不过是看人下菜碟,我常回来教习弟子。”箫云鹤坚定了些许。
谢清昼苦涩一笑,转移话题:“先不聊这个了,你今晚留在这儿吧,我叫了人给你打扫了屋子,夜深了你多休息一会儿 。”
箫云鹤摇摇头:“算了,有人等我回去呢。”
“谁啊?”谢清昼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些,表情难以言喻,调侃与八卦并存他眯着眼:“不会是那家女郎吧?”
箫云鹤无奈摇头:“男的。”
“啊?”谢清昼不理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男的。”
谢清昼清俊的脸上写着满满的疑惑:“谁啊?”
箫云鹤笑而不语:“回头带你见见。”
他转身飞身跨步,一溜烟走了。
“嗐怎么找个男的啊?”谢清昼紧盯着箫云鹤离去的背影呢喃。
箫云鹤回到‘风雪红尘’蹿上二楼,二楼藏书房门没关,透着几分暗光出来。
他凑近一看,端木陵野身着红衣正单手支着头,在烛光映照下下颌骨线条没有柔和,甚至透露出几分妖冶。
箫云鹤推门进去,笑道:“陵野兄,还在看书呢?”
端木陵野闻声抬头,循声望去,自然地合上书页放在身前的书案上。
“嗯。”
“看的什么?”箫云鹤坐到他身边,看了眼古书封面,又翻到端木陵野折角那一页里面的内容。
“哇哦~”箫云鹤看清他看的内容后他不死心的往前翻了几页,乃至翻完整本书。
见什么都没有箫云鹤不禁感慨,“大晚上的在这里看书,还以为你看春宫呢。”
“我要是看,倒奇怪了。”
“谁知道啊。”箫云鹤打了个哈欠,往后倒,躺在了端木陵野腿间。
端木陵野身体僵硬片刻继续拿起书看了起来。
就这样,端木陵野听见箫云鹤逐渐平缓沉稳的呼吸声,唇角不明显的扬起。
“唉,”箫云鹤抬起头:“你今日怎的想起穿红衣了?”
端木陵野愣愣:“你今天不也穿了?”
“哎,你凑近点,有话跟你说。”
端木陵野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若有所思一瞬,便低下头。
箫云鹤声音沙哑,清朗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们这么穿的像不像洞房花烛夜?”
端木陵野丝毫不上套,轻笑一声:“又没盖头怎的是个洞房花烛了? ”
箫云鹤见他没上套自己反而炸了毛,伸手轻快地拍在端木陵野脖颈上。
一巴掌像是挠痒痒,小孩儿闹着玩,的,端木陵野非但没有生气,更是凤眼含笑缱绻望着他。
箫云鹤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道:“你......你笑什么啊?”
“手疼吗?”端木陵野依旧笑着强势地抓住他的手,在掌心如同羽毛划过般揉了两下。
箫云鹤被挠的脊背一颤,在内心痛骂这人什么毛病?他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偏又不敢抽出手,身体僵直在原地。
“疼不疼?”端木陵野在他扇自己的手上吹了一口气,盯着他眼里像是有一股无名的浪潮。
浪潮温柔,似一杯温酒把箫云鹤慢慢灌醉渐渐把它淹没,直至沉入水底。
缓慢而又不动声色的把箫云鹤锁住。
箫云鹤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端木陵野笑得温柔,像是握着一卷春水,漫步于幽幽江南。
“不疼。”箫云鹤溃不成军,建立的心理防设土崩瓦解,他有一种不回答端木陵野的问题就会被端木陵野吃干抹净,骨头都一并吞了的感觉。
“不疼吗?”端木陵野笑容带上了侵略意味,身体下倾。
“不......不疼...”箫云鹤下意识后推,他在内心哀嚎,再也不逗弄人家了,现在自己反而是被逗弄的那个。
端木陵野扬唇一笑,阴鸷全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无尽的温柔。
他亲昵地抚摸箫云鹤微微泛红的脸颊,“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屋睡吧。”
听见这话,箫云鹤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端木陵野苦涩一笑,他竟不知自己对箫云鹤的感情什么时候变了味儿。
他也对自己自己方才哪般所作所为羞恼,俯下身那一刻他差点吻了箫云鹤的唇瓣,最后关头还是克制住才没酿出大祸。
他稳住心神,很久他才专心致志得看起书来。
然而,箫云鹤那边也不是很好,虽然是个久经沙场的‘读书人’,自己亲自上阵还是会面红耳赤。
他寂静的房间里是他狂跳的心。
情窦初开少年时,未若饮酒长相伴。
就算是爱人又怎么样?依旧会被世人诟病,况且端木陵野身份特殊他不想让他污名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