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烬无言望天。
心想着,一会儿得让这人多喝几杯才行。
说他开窍吧?总是想不到正点子上;说他不开窍吧?说的这些直白的言语,也很是动听……
用完晚膳,已是日落时分。
花不烬扶着人想进寝卧沐浴,而男子却问自己能不能练剑。
花不烬看着他用带着些许醉意的眸子祈求的望着自己,自然是无所不应的。
暗甲陪着主人多喝了几杯,虽然觉得有些醉了,可头脑却甚是清醒。想着练剑是不是可以醒醒酒,也许稍后还能用问问主人究竟是想听什么样的答案,于是,就试探着提议了。
都说酒壮怂人胆,暗甲觉得说的也不无道理。
之前的几次醉酒,他或多或少都对主人有些言语上的冒犯。
在暗甲心中,他还是认花不烬是自己的主人的,只是明面上不再提及了而已,为了让自己的身份配得上主人,也为了以后,他们的孩儿,不让人嘲笑有个暗卫爹……
二人换了衣服,来到演武场,暗甲提着朱雀剑,步履蹒跚的走至正中后站定,双手搭在朱雀剑的剑柄顶端,在外人看来,好似在用长剑支撑着他的身体,实则,他自己站得很稳,手上只微微用了一点点力气。
花不烬如今见他何种模样都心生欢喜,见他如此,于是弯唇问道:“慕之可是醉了?”
暗甲立刻摇头道:“回世子,无碍。”
待见主人也已立定,暗甲伸出右脚,踢起朱雀剑,让其在空中连转了几圈后顺势抽出长剑,直接一招逐月剑法第七式就朝花不烬刺了过去。
花不烬也不拔剑,只侧头快速伸出两指夹住剑身。暗甲见状,心下慌乱一瞬,怕伤到主人,想拔剑,却发他稍微使劲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招式虽对,但力道不足。”花不烬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慕之真的没醉吗?”
听到这话,暗甲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只出声说道:“再来!”
花不烬松开手指,向后退了几步,示意男子继续。暗甲深吸一口气,再次施展逐月剑法第十式。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流畅,剑势也更加强劲。然而,花不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轻易地避开了他的所有攻击。
见主人不接自己的招,只一味的闪避,暗甲心下微微有些气闷,右手一抖,一枚飞镖滑入手中,下一瞬,利刃相击的声音以及飞镖落地的声音,让四周忙碌的下人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好奇的朝演武场看去。
方才的声音,原来是花不烬拔剑用剑身护在自己身前挡住了飞镖!
继续看去,则是世子爷终于与钱公子交上手了。
长剑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早就习惯了,所以,全都又回归到了自己方才的忙碌之中。
姜富在台下看得额头直冒冷汗,见王喜仍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不禁心下佩服,只凑过去跟人咬耳朵道:“王喜公公,咱家之后可要劝着点钱主子,让他对世子爷莫要太认真了?万一不小心……可如何是好啊?”
王喜尊他年纪长些,于是也不装腔作势,直接小声回道:“姜公公莫急,这话啊,咱家早就提点过了……可惜啊,咱世子爷,还就是只喜欢钱主子这样儿的,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听此,姜富才擦了擦额际冷汗,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对王喜是一百个感激。
心想着,也对,王喜伺候二人的时间可比他长多了,世子爷若真的不喜欢,王喜早就该知道了,哪里还轮到他来多嘴多舌?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于是,再不惊慌,只默默站在台下静候。
二人练完,已是浑身热汗,气喘吁吁了。
命王喜先去净房准备好沐浴用的一切事宜,花不烬牵着暗甲在院中慢慢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