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意识到自己形容得有些不太恰当,但细细思索了一瞬,又觉得自己说得没什么不对的。
他二人的容貌,仅仅只有三分相似,他随了先帝,五官端正,轮廓分明。儿肖母居多,所以弟弟生得很像先皇后,眉眼柔和,十分俊美。
即便是现在,虽说留了短须,但看着估摸也就三十多一点。不像自己,整日操劳国事,两鬓已然有了银丝……
“行了,没什么事儿你且退下吧,若是不愿意说与朕听,朕以后不问便是了。”
花连城起身作礼告辞,走至门口,又折回身问道:“皇兄可有为烬儿挑好人家?”
皇帝揉了揉额角道:“哪有那么快?且之前听烬儿说,弟妹不是相中了越州的什么王氏的女儿吗?”
花连城不以为意道:“王氏在越州只能算尚可,岂能与花都闺秀相提并论?”
皇帝明白了,于是朝他挥手道:“赶紧走吧,八月之前,朕自然会给他赐一门好亲事的,你且放心。”
花连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书房。
停脚抬眼望见天上刺目的阳光,花连城眯眼了一瞬,就继续抬脚走上了轿撵出了皇宫。
花不烬二人回到清和院不久之后,就接到了花连城回府的消息。
二人用膳至一半,听此,也只得相携着一同去门口迎接了。
果然,之后花不烬就被叫去了书房。
进了屋,花连城就直接问道:“你兄长大婚,可有差人送礼?”
花不烬抱拳作礼道:“回父王,早在儿子去西北之前就安排院中的管事姑姑春熙备了厚礼。”
花连城点头,示意他坐后才说道:“如今诸事已了,明日便启程回越州去。”
花不烬点头,想说正当如此,却听花连城接着又道:“将他留在花都,本王有件要事要吩咐他去办。”
花不烬心里一沉,极力表现得平淡的问道:“不知父王……想要他去办何事?”
花连城挑眉,不答反问道:“你可有给他赐解药?”
花不烬暗暗握拳,淡淡道:“自然是没有的,他若是自由了,王府的秘密恐有暴露的风险。儿子自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花连城满意的点点头道:“回去之后,你就给他赐了解药,他如今已不是暗卫了,归了缥缈阁,就得直接归到本王麾下,自然应该吃本王赐的毒药才行。”
虽说花不烬早已接手了缥缈阁多年,但名义上,缥缈阁还捏在花连城手中。
花不烬心中怒极,但面上并未表现,只眼神毫不闪避,眸底深处渐变得幽寒,直视着花连城的双眼,冷声说道:“父王莫不是忘了,他亦是儿臣的后院中人?若他不能掌控在儿臣的手中,那便只能是死路一条!”
花连城本是和颜悦色与他说的,见他神色如此,只觉心中猜想恐已成真,于是立马冷下脸去眯眼道:“你敢威胁本王?!”
花不烬既不抱拳了,也不行礼了,只沉声回道:“儿臣不敢!只是,若父王执意如此,这缥缈阁阁主之位,还是另寻他人吧!”
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没半点儿恭敬。
花连城听懂了,他表面说的是那暗卫,实际说的,却是他自己。
毕竟,缥缈阁的一应人员事务,绝大部分,都是他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