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不烬与东方夙都神清气爽,满面春风的,暗甲和邝无极则是有些精神不济。
互相打趣了几句,几人约着今日就在花都城中逛逛,无非就是戏楼听戏,茶楼听书,酒楼喝酒,腻了就再约着去城外骑马狩猎。
几天下来,东方夙还真玩得十分尽兴,都有些流连忘返了,于是就想着也是时候该回苍州去了。
几人此时用过午膳,正在水云间雅间喝茶,对于东方夙提出告辞,几人都表示有些不舍,暗甲则是趁机问道:“东方兄可曾想过,在花都设立一个青衣教分教?”
东方夙现在都当几人是好友,自然不作他想,只摇头道:“未曾想过,不过经钱兄提醒,倒是觉得,也未尝不可!只是,教中事务都是我娘和左右副使在打理,她在花都也没甚人脉,且花都山高水远的,想必她不会同意。”
暗甲轻抿一口茶水,也不抬眼,淡淡说道:“钱某不才,与逍遥王世子有几分交情,若是东方教主日后有意,自可派人来与钱某联系。”
东方夙眼神一亮,心里觉得他眼光着实是好,相中的友人居然连如此权贵都认识,只哈哈一笑道:“有钱兄此话,我回去后,自会与母亲提及试试,届时,钱兄可别翻脸不认账才好。”
暗甲听他此话,觉得此事可能并非全无可能,于是弯唇笑道:“东方兄多虑了,为表诚意,钱某可送东方兄一份大礼。”
说着从怀中掏出缥缈阁的贵客令放到桌上,往东方夙跟前一推。
东方夙这才有些品出味来了,想着这人突然无端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原来是别有所图……
于是眼眸半眯,藏住眼中冷意,将令牌又推了回去道:“这令牌对别人来说是大礼,可对在下来说,不值一提。”
暗甲心里有些打鼓,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东方兄可是有别的想要的?”
东方夙哼笑一声,品了口茶才道:“若是我说,想要如烟姑娘,钱阁主当如何?”
邝无极在一旁看着,觉得二人间的气氛莫名有些剑拔弩张的,只哈哈一笑,打着圆场道:“东方兄莫不是开玩笑吧?如烟姑娘的赎身价格,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花不烬只是低头站在暗甲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方夙确实是开玩笑的,他有些生气好友对自己别有所图,心想着,好你个钱一文!我掏心掏肺认你作友,只觉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而你却对我遮遮掩掩,目的不纯,若不是今日他要走了,还真看不出来呢!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东方夙在心里将人大骂了一通,刚想松口,却听对方居然同意了。
就在暗甲心中完全没了章程的时候,后腰被轻轻顶了两下。
他与主人定好的是,同意两下,否决一下,所以,暗甲立刻开口道:“有何不可?不过是些身外之物,若能让东方兄满意在下这个朋友,才是最为重要的。”
东方夙心虚了,立刻收回了刚才心中骂人的话,笑哈哈的摇手道:“如邝兄所说的,在下只是开玩笑而已,钱兄不必当真,时辰也不早了,在下也该出发了,关于分教一事,待我回到苍州,自会与母亲言明。”
暗甲则是蹙眉道:“男子汉大丈夫,在下一言九鼎,邝兄,就由你带着东方兄去将如烟姑娘接出来,之后的花销,直接送去缥缈阁即可,钱某还有诸多阁中事务要处理,就不作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