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是不是同手同脚啊?”郭留真说
听到这句话,教官又要裴清单独走了一次,果然,同手同脚。
于是走姿已经达标的同学教没达标的,
“你自信得让我以为我错了。”郭留真说
“哈哈哈哈哈”班上同学听到了笑了起来。裴清自信的样子成功带偏了2个教她的人后,陆教官亲自下场教。
“你把手插口袋走。”
走姿OK。
“拿一个手出来走。”
走姿OK
“现在两个手都拿出来”
同手同脚。
“你一个手贴着裤缝线,另一个手摆起来。”
走姿OK
“换个手”
走姿OK
“两个手一起”
同手同脚
见这种方法没用,教官又说“你闭上眼睛走”
无效
“出左腿!出右手,迈右腿!出左手!”
好一顿学习后,终于没同手同脚了,但是走得不稳。
军训三部曲:站军姿、走正步、跟唱红歌。
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有些同学改了小脚裤,齐步走的时候裤脚太紧,拉起来后卡在小腿肚上下不去不太工整,还有就是极个别人不同手同脚还是走不稳。
军训从第二天起,在同学的申请下,训练地点由一点遮挡都没用的操场变成了宿舍楼下面的网球场,好歹有宿舍楼遮荫。上午站军姿、走正步,下午最热的时候在寝室学叠被子和内务整理,整理完又继续去站军姿、唱红歌。
裴清的同手同脚还是有时候会冒出来,但已经好太多了,基本不会出现歪歪扭扭的情况,教练后面直接说“实在改不过来,你就和第三排的倒数第二个换一下位置,在队伍中间看不出来。”
在得知班上最后一天的阅兵方阵每个班需要一个举牌人,大家一致推举了裴清,因为她左右不分且同手同脚,现在还没太习惯,简直是为举牌而生。
在痛并快乐中,本以为会非常难熬的四天军训到结束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么短暂。周四晚上,大家都初步熟悉,训练时和隔壁一起训练的药剂2班遇上了,在护理9和助产1班的怂恿下,开始拉歌
一首首红歌对唱《军中绿花》、《团结就是力量》、《咱当兵的人》
“东风吹,战鼓擂,护理11怕过谁!”
“护理11唱得好不好!”
“不好!”
“好!”
“轮到药剂2了!”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
药剂2见三个班的火力都对准了自己班上,马上开始转移炮火
只听他们教官说,“助产1唱了没有?”
大家齐说“没有!!”
“护理9唱了没有?”
“没有!!”
“没有怎么办?”
“来一首!来一首!”
“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
“你让我唱我就唱,我的面子往哪放?”
“我们唱了你们唱,请你们不要懒洋洋!要唱就得快点唱,表率作用要像样!”
被这种氛围感染,军训最后一天晚上多数人带着沙哑的嗓子回到寝室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声音还是不够大。
军训这几天,大家每天围着教官要他扣扣,陆教官被大家磨得没办法,给了扣扣,本来想着回去后反正一个都不通过也不算违纪。不知道谁从阴谋论宣扬“听说教官回去后会一个都不同意”,于是大家又叫教官先同意好友申请,但教官没有手机。
“我们手机借你!”
“对!你可以用我的!”
教官在众多递出来的手机中选中了裴清的,登完扣扣加了好友,可能是很久没有回家或很久没有和家里联系,教官问裴清能不能借她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电话只通话了3分多钟,把手机递给裴清的时候教官眼睛红红的。
“你可以再多打一会儿,我话费够的。”
“谢谢啦!不用了,已经讲完了!”
后面听同是阳市的同学说,教官的口音是阳市的。
最后一天,阅兵仪式开始,最后获得【标兵班级】的是护理3班和检验1班。
这几天的军训中,裴清越训练,越有一种要去服兵役的冲动,尤其是在听到教官一次次大声洪亮的回复“到!”“是!”“收到!”后,用她写在诗里的话说【我好像偷学仙术的小妖,看到了一股红色的气,从挺拔的军绿色中喷涌而出,一股股的红色气柱集中在那一摸方里,让本来柔软平凡的布变得耀眼夺目,我在这抹红下出生、修炼,我坚信我会成为这抹红中的一个极小的粒子,我坚信我这颗小粒子会发光,正如七十多年前一注注红色,染亮了现在,也一定会照亮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