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昨夜孤看望过太子妃回宿在了听涛院,现在有些想。”裴臻直言道,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欲.望。
温热的气息喷洒至额头,腿侧熟悉的被顶着的感觉分明,阿玉低下头没有说话。
总要继续侍寝的,她奉劝自己。
裴臻将阿玉抱上桌案,令她平躺在空出一大块的地方。
重工层叠的鹅黄裙摆被撩起,裴臻却只褪去了她的亵裤。
身下一凉,紧接着不可思议的触感令阿玉挣扎着想要起身。
“殿下,不可!”阿玉的声音染上急促的慌乱。
她从前在春宫图上看过女子这样服侍男子,却从未见过男子这样的。
更何况眼前人乃一国储君,怎可为她做这种事?
身下隐秘的快意升起,她又羞又惧。
裴臻伸手按住她不安的动作,埋头汲取他的渴望。
似畅快似哭泣的低吟在书房中响起,阿玉眸光失神,只觉身处云雾之巅。
再然后,裴臻起身,轻轻舔了舔染上醉意的唇角。
“该孤了。”话落他撩起衣摆,又是阔别已久的接触。
他不禁发出满足的谓叹,心道他们两个果真最合适不过。
咿咿呀呀许久,书房才终于恢复平静。
阿玉无力地躺在桌案上,裴臻则取出她荷包中的帕子,替彼此擦拭清理。
“玉儿,一会儿孤陪你用膳。”他餍足道。
方才云雨正盛时,他差点有冲动将太子妃的真想告知于她。末了又被强压下去,此事关乎皇嗣,牵一发而动全身,越少人知道越好。
若是严凤霄诞下的孩子为男儿身,他还有别的打算。
在他心中,他与阿玉将来势必会有自己的孩子,到了那时,她不知真相比较好。
旁的无关紧要,新婚夜那遭必然要瞒下,他不能色令智昏。
“玉儿,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文尚宫提前外放出宫了。明日午后孤有外务,可带你一道出宫,你可要去看看她?”裴臻吻了吻她沾染倦意的眸子,将这当作补偿。
“多谢殿下。”
原本还有些嫌弃他的亲吻,毕竟他的唇先前到过不可言说的地方,听见这话,阿玉的眸光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裴臻只觉好笑,继续亲亲她的眼尾,而后道:“这么喜欢文尚宫?看来孤也不能空着手去。”
***
文葭是东宫定下太子妃后离的宫,女官年满五十便可挂冠出宫,她的生辰正好是那时候。
先前因为想多陪陪阿玉,才求得王皇后准允,将离开的日子推迟到除夕以后。
现下阿玉入了东宫,她便不用再继续占着位置。
犹记那日,将手中事务与新任尚宫交接好,文葭前往凤仪宫与王皇后道别。
多年来宫务上的交集颇多,彼此顺当和洽,文葭打心底感激王皇后这位顶头上峰。
王皇后也面露不舍,并出言安慰,直言戳中她最在意的事情:“文尚宫,你且放心离开,本宫知道你挂怀孙昭训,本宫会适时照拂她的。”
这句话的分量堪比泰山,文葭当即含泪叩拜。
踏出宫门的那一刻,抬头是天高云淡。
本以为卸下多年重担会一身轻松,她却忍不住转头又望向东宫的方向。
“阿玉,就此别过了,姑姑祝你一生平安。”她有珍爱之人落在这里,如何能够轻松。
出宫养老的日子并没有过多悠闲,文葭向来是敢想敢做之人,年过五旬反而更加精神抖擞。如从前与阿玉说的那样,她雷厉风行地立女户,整理手中已有的产业,继而买地、选铺子……
最先开起的是绣坊,宫中历练已久的人眼光毒辣,各方讯息样样有先知,她又懂的识人、用人,与同行之间的交际也手到擒来,故而刚开业没多久,生意就走上正轨。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近来,绣坊生意稳定,她又想将过去外祖家荒废的书肆重新开回,时隔大半辈子,她想重拾儿时的回忆……
文葭觉得自己出宫后过得很美满,与先前在尚宫局畅言的一致。
绣坊开了,书肆也将提上日程,只要她的身子保持康健,她还可以将这样的日子过很久。
所愿几乎都如愿,唯独可惜,三年后不会有人如约而至,与她共同经营这些。
文葭心中难过,一道圣旨下来,她与阿玉就此生都难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