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心里一颤,但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假装疑惑:“啊?是吗,为什么啊。”
简母听后立马抿住了嘴,歪头盯着他,像是知道简易是装的。
简易从小就是别人家长口中的“好孩子”,学习方面不用管也能名列前茅;简易从小就懂事,知道体谅父母的不容易,所以尽量不让父母操心。
但简母就算再忙,也要教育孩子做人,做一个坦坦荡荡的人。
在简易很小的时候就是了。
见事情败露,简易一下子慌张了起来,手无足措:“不是妈,我没想骗你的!”
简母见儿子眼里尽是慌张,无奈笑了起来:“呵,傻孩子,快跟妈说说,妈听你解释。”
简易被母亲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母亲一脸热情,明明已是三十多岁,脸上有皱纹的人了,但眼神却清澈的很。
稍加打扮一番,在街上说是不到三十可能都有人信。
简母想赶快知道儿子在学校发生的事,反观简父,拿着手机就回卧室了,丢下的只有一句:“我睡觉去了。”
相比于简母,简父从小就对简易不上心,久而久之,简易也就习惯了。
“妈听你班主任说,你主动跟一个不学好的男孩做了同桌,跟他做了同桌后你还学会抽烟了?”简母把今天程侯跟自己说的话告诉了简易,但话语中却没有一丝埋怨和怀疑,而是对“不可信”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浓密的睫毛因一眨一眨而扫过下眼睑,简易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把事情告诉母亲。
他相信,母亲不会质疑他,更不会贬低时难。
毕竟那是从小就无条件相信他的母亲。
“妈,打火机是同桌的,我们俩之间发生过一些事情,所以为了报答他,我就答应在学校给他点烟,所以打火机就放我这儿了。”
简易并没有明确表明具体什么事,因为不想被欺负所以‘投奔’时难的事情烂在肚子里,知情人知道就可以了。
为了当时难小弟说出没有底线的那些话,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简母没有质疑一点,反而追问:“嘶,那为什么说他不学好啊,就以为抽烟吗?”
话是只说了这么点,但简母还是想知道时难人怎么样,但考虑到有点不礼貌,就憋在心里了。
解释,简易当然要解释。
他缓缓开口“他家里挺有钱的,做事也比较干脆,所以很多老师都对他不满,但是。然后染头抽烟,但为人极好!我之前险些被学校的小混混盯上,的亏跟了他呢,哈哈....”
简母很认真的在听,但现在没有说话,在大脑里分析重点。
“啊——!妈妈知道了,你同桌是一个对你有恩的有钱酷小伙呢~”简母思想开放,并没有因为时难做了学生不该做的生气而否定他。
看来她分析的重点是‘做事干脆,为人极好’呢。
“啊是是是,跟他相处真的很开心。”简易赶忙附和,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简母拍拍他的肩,一脸坚定地说:“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啊,你同桌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带到家里吃个饭,妈好熟悉熟悉。”
“好的妈。”好像不太行。
11月8日。
学校的银杏树叶已经全黄了,上课时开着窗户还时不时飘进几片。
每年秋天银杏叶都在天上飘,飘到地上在被风吹起来,这种事情都已经见惯了,并不觉得稀奇。
学校的地面也被银杏叶染成黄色,打卡拍照的同时也不影响学生对清理银杏叶时的抱怨。
可恨的是,校方为了锻炼学生的实践能力,特意不让清洁工来打扫,除去高三生,剩下十八个班分区域打扫学校!
不对银杏叶产生怨恨就不错了!
明天放假,着急回家的人早就在最后几分钟自习的时候就收拾好书包,下课铃一拉就飞奔出教室回家了。
“时难,明天有空吗?”简易把时难的包提在手上,淡淡的问。
“没空。”时难回答的干净利落,把简易抛在脑后先处了教室,可能连想都没想。
许常就在楼梯口等他们。
简易心不在焉,上周也是如此,时难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老没空。
上次已经答应妈妈要把时难这个祖宗请回家吃饭。
出校门的时候许常肩膀被碰了一下,一转头,杨霖就并肩跟他们一起走。
许常:“疯了吧你,凑什么热闹。”
时难和简易听见动静往这边看。
“阿霖?”简易感到惊喜。
杨霖丝毫不顾时难的眼光,厚颜无耻的一直跟着:“咳咳,你们把我好朋友抢走了,放学没有人跟我回家。”
许常不满的使劲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但又被贴上。
“你这是也打算做我小弟?”时难付之一笑。
“哪,哪有!”杨霖强势的出口否认:“小弟自然也是朋友,你是易易的朋友,我也是易易的朋友,四舍五入咱们也是朋友,朋友之间在一起相处一点毛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