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之前,时难最近在班里还是挺活跃的。
有时间就跟同学去球场打打篮球,课间挑逗挑逗漂亮的女同学,不过一周,班里人就对他放开心扉,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了。
在此之前,他跟班里的人好像都不熟,毕竟高一刚开学的时候他就谁也看不顺眼,一个月压根不来几次;按理说,这种学生老师用不着管,还是挺轻松的,但偏偏时难姓时,一来就惹事生非,不是给那个打了,就是给内个打了。
不学习顶撞老师也就忍了,青春期的男生脾气大;抽烟染头发也能忍,有自己的审美主意是件值得夸赞的事情。
某次险些把小树林燃了,惹无可忍无需再忍。心里默念孩子姓时,多气一会也就消了,但时难父母还是有道德的,告诉校方也要适当‘罚’孩子,让孩子有个错误认知。
话是这么说,但校方知道,父母只是给个面子。所以每次时难犯了大错就在全校面前朗读检讨,小错就忽略不计。
直到现在,他的检讨内容就没变过,第1次的内容是什么现在还一样。无所谓,走个流程。
而学校里的男生估计也就两种,站在时难那边的和站在时难对面的。站在时难这边的男生就打着小弟的名号跟他们站对立面,他们觉得,跟着世家少爷混准没错,对立面就觉得时难占势欺人。
而时难看着这么多小弟还是有自豪感的,同班的小弟给端个水帮写个作业,有架打就招呼着一起去,而外班的小弟碰着时难也得恭恭敬敬鞠个躬。
但时难一直摆着个臭脸。
而这学期,时难来的次数就多了,几乎天天来,依旧不让人省心。
现在,喜欢他的女同学已经占多数了,不知道是真喜欢假喜欢,反正情书每天都有。
“简易啊——多亏了你当时让我多活跃活跃,现在更受欢迎了。”时难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中指和食指中间还夹着情书。
脸在江山在,喜欢时难的人一直有,之前都怕时难不敢说,现在看时难好相处,也都奉上爱意了。
怎么成万人爱了?简易想着。
“哈哈……是啊。”
简易目不转睛的看着时难指缝间的情书不禁发了愣,脸上甚至有些……忧愁?
简易的一切举动都让时难收尽眼底,在简易眼前打了个响指:“喂!”
简易一下子清醒过来,努力微笑着,好似刚才发愣的不是他。
“刚,刚才...”
“你没收过情书怎么着?在发愣我可就在全班面前扇你了昂。”时难有些恼怒的看着简易。
最近简易没少挨巴掌,正常人被打过之后怎么也比之前老实,但简易打完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也不怕时难,扇完巴掌闭口不言沉默一会就行,事后时难就不生气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时难双手环抱胸前,往后靠着墙闭眼休息十几秒,睁眼后就发现自己桌子旁边站着个人。
时难甚至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但没记错的话,简易讨论题的时候经常会跟他一起。
“呃...那个...”男生可能已经在心里联系了很多遍,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说不出口。
时难还是感觉累,又往后一考,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嚣张的样子。
坑坑痴痴的,说个话费死劲。
男生是来找时难的,所以简易刚才一直没说话。但现在自己的好朋友紧张说不出话了,简易还是凑过来给男生打气:“小松,你有事就放心说,时难最近脾气好了不少。”
毕松衍吸了口气,最后鼓起勇气,严肃的说:“时难同学,你们两个究竟有什么事我不多问,但你难道不为小易想想吗?跟你做同桌已经够影响学习的了,抽烟的时候你一直能为你及时点烟,打火机在他手上吧?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被抓住了有处罚吗?你不要以为你带打火机没人管就所有人都不会管!”
是,毕松衍学习好,一身的书卷气,说话语速快,刚才简直一身正气,时难差点就赞同他的话了。
唠唠叨叨说这么多原来是来批评自己的。
一旁的简易呆住了,这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吗?
班里杂噪的声音没了,周边的同学也都看热闹似的往这边看。
这话什么意思也都听出来了,同学很是期待时难的表现,骂他?打他?
这对时难来说就像在大街上别人对他破口大骂一样气愤丢人,但时难却依然表现的平静,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后轻轻的刁在嘴边。
“奥。”时难什么也没说什么没做,简易就立马拿打火机给他点火。
时难把烟夹在指缝间,眼睛死盯着毕松衍,语气轻飘飘的问向简易:“给我点烟有意见吗?”
得到的答案肯定是肯定的:“没有,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四个字好像刺到毕松衍骨子里,不可置信看着简易,但简易没有看他。
“听懂了吗?”时难笑盈盈地挑衅。
毕松衍没回应,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时难脾气却突然上来了,往前猛推了一把桌子,桌椅碰撞的声音发出响亮的声音,某人脾气也差到了极点:“听懂了还不快滚————!”
毕松衍冲出教室。
时难今天这场气一直生到了中午,气消了甚至还没有好脸色。
往常都是时难跟许常出去吃,时难吃不惯食堂的饭菜,但他从来不带简易,这也让简易跟杨霖有了点‘二人独享’的时间。今天破例让简易跟老师请个假,带上他。
少爷吃饭肯定要在高档饭店,这条街什么都有,远近问题而已。
吃饭的时候时难想喝这个饭店没有的饮料,就让许常去跑腿买。
这下就剩他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