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被时难甩开了,巴掌不轻不重,但下巴被掐过的地方生疼。
巴掌是彻底把简易扇醒了,对时难放肆没有好果子吃,是个错误的选择,更不会因为在自己家就给自己面子,因为时难一直都是时难。
“以后不想说的我绝对不跟你多说,你要是不怕疼就一直这样,看我能不能扇死你。”时难背对着简易躺下了。
简易立马关灯,这个被自己弄的不愉快的夜晚就让它过去吧。
时难比简易起得早,可能是不是自己家睡不习惯的原因。
时难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冲完后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点了跟烟抽。
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好好看简易家里到底什么样子,现在才有时间看,其实对于普通楼房来说,简易家算得上是中规中矩的了,目测140平左右,典型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附带两个阳台。家也是比较整齐的了,哦不,布置上应该说是比较温馨。
那又怎么样呢?时难摇摇头,照自己家差远了。
简易收拾完后就站在了时难面前,笑盈盈的说:“我给你做饭吃吧!”
可能是誓死不俯视看人的原则,时难头也没抬,语气轻飘飘:“我觉得你没我家保姆做的好吃。”
简易的嘴角落了下来,有点尴尬,语气再轻也改变不了对他的轻蔑。
“你说话倒是够直接的。”简易小小的无语。
无语归无语,那肯定也不能让少爷不吃饭,自己可是说好了当一个合格的小弟了,虽然最近有点‘忘本’,但少爷现在就在眼前,怎么也得把他伺候好好的。
怎么办才好呢……哦!简易急中生智。
“我带你去楼下早餐店吧,我觉得那家店里的大婶应该能媲美你家保姆。”
简易用词很谨慎了,他没吃过保姆做的饭,也不知道什么口味,但大婶做饭是这条街出了名的好吃。
时难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上,直到火灭了才松手:“信你一次喽。”
简易点头,迅速跑回卧室把自己书包拿出来准备下楼,还顺便拿了个创可贴。
“今天风大,学校里会刮沙土,你颧骨那里擦伤有点深,容易感染。”简易解释,解释完就上手帮时难贴上,时难倒也没拒绝,而创可贴正好能遮住深的位置。
简易特意挑的透明创可贴,普通创可贴贴在脸上太显眼了,而透明创可贴就中间那一块,可以适当减少透明度。
“还是很帅的。”简易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但时难皱眉看了他一眼,简易才打岔:“我的意思是没有破相——”
直到到早餐店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小简啊,快来快来,靠窗位置有闲坐呢。”做早餐的大婶刚把上一座的东西端过来,就看见简易从门口进来,热心着打招呼呢。“呀,这次没带小霖来啊,新同学呢,改天介绍介绍。”今天太忙了,抽不出功夫听他讲。
早餐端上来的时候时难是看不上的,卖相不太好。
但尝了一个混沌后时难眼睛就亮了,出奇的好吃,又夹了一个小笼包——挺香的。
“怎么样?能媲美你家保姆么?”简易坐在对面小心翼翼的问。
“也没那么难以入口,不过也就那样,将就吧。”时难嘴硬,他如果说能的话那不是很打自己的脸。
“你能咽下去就行。”
出来后简易问时难用不用打个车,走着的话也得十五分钟。
少爷金贵的很,别累着了。
可出于好心的话到时难耳朵里就变味了:“你特么把我当什么人了,十五分钟都走不了当我瘸子啊!?”
时难就在前面走,简易在后面跟着,两人画风形成鲜明对比,简易背着书包老老实实地走;而时难染个黄毛,还把右面刘海往上撸了一把。其实头发是最近两天掉成黄色的,一直没弄。校服也不好好穿,就披在肩上,书包昨天没拿回来,现在还在教室呆着。
谁是好学生一目了然。
此时此刻简易就觉得时难有点像街头小混混。
但,如果是小混混,也是帅的小混混。
“简易。”
“……”
“简易!”
“唉,啊……?”
时难叫了两遍才有回应,现在不耐烦了。
“你耳聋啊,第一遍叫你干嘛去了!?”
“我没听见,不是故意的。”
时难翻了个白眼,然后拿出打火机递给他:“给我点上。”
简易照做,但由于很少给人点烟,再加上这是时难,一紧张就手抖了。
起来时候不是抽了一根吗,怎么还抽。
“你这手抖可不行啊。”时难不满的说,脸上也嫌弃。
简易抿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打火机你拿着吧,以后在学校里你就负责给我点烟,如果我抽烟的时候你没及时给我点上,我就抽你。”时难继续向前走“懂了吗?”
时难这一句声音哑哑的,加上他语气本来就有点喘,听的简易浑身麻麻的,又忘了回复。
“你又欠扇。”
“啊啊啊,没有!那我这跟随叫随到有什么区别啊!”
“有,我不叫你。”
简易低着头沉思,一下子急了:“不行啊,学校不让拿打火机,你们拿学校不管,我拿的话被抓到就完了!”
时难听后努力微笑着,用力拍拍简易肩膀,像是在警告:“别跟我急。”
简易一下子怂了:“我争取不让学校发现。”
时难笑了。
“脸还疼不疼?”
简易转头,时难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可他偏偏就是在这句话里听出了关怀的语气,甚至还有点温柔。
“早不疼了。”简易如实回答。
可时难却哈的一声笑了出来:“疼就怪了,我昨天根本没用力,笑死我了你个傻子,你不会以为我关心你吧?我就想着,如果你说疼的话我就可以借着撒谎的理由再删你一巴掌了。”时难贱兮兮的。
简易“?”
烦死了,时难今天怎么这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