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几人相互示意了一下,故作大发慈悲的道:“我们少爷爱人心切,顾你劳苦,不让你原价给,你只要拿出这个数,此事就作罢。”
他伸出两根手指,“白金二两。”
欺负人。
余苏看不下去了,不禁嗤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衣服哪脏了,这么狮子大开口,平常一定没少收贿赂吧。”
余苏不理会耳边那个骂骂咧咧的忠实护卫,直接看向那位心高气傲的少爷。
“经少爷财高气傲,没想到也会这般黑白不分,方才我明明看见,是你旁边那位骑技疏浅,拉绳惊了马儿才撞了过去。错真的在这个老人吗?”
长胡子大哥想要扬鞭过来制住余苏,被经堂挥手拦下。
经堂饶有趣味的看着余苏,笑容里都是势在必得。
“你说是我的人先撞的他,在场这么多人,都谁看见了?”
当别人瞎吗?
余苏朝四周看去,试图找另外的证人。
但凡和她对视上的人都率先躲开了目光,余苏不禁皱眉。
没等她开口去问,旁边几人便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躲了开去。
余苏愣住了,拜托,一个也好啊,一个就够了,一个就够了阿。
余苏在心里捏了把汗,这个社会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
最后,却是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
“于天之下,没人看到就是没人看到,你还想蒙了别人眼睛不成?”
“我看蒙眼睛的另有其人吧。”余苏心里落空了一瞬,说话也没方才更有气量。
经堂转了转眼珠,注意到了什么,眼里闪过兴奋:“喔哟哟,我当时是谁,原来是万家千金阿,大难不死就是不一样,说话都不喘了,让我猜猜你哪来的底气,是你惨死的爹还是非命的娘啊?哈哈哈…”
万家现在真是什么野鸡野犬都敢上来踩一脚了,让这群猪吃这么饱,饱过头开始忘本了。
余苏出言反讽道:“你也配提我万家忠魂?没有我家凭兵血战数载,你能坐得稳少爷这个位子吗,一过得太舒服就开始忘恩忘本,我看你也没多少本事撑台。”
经堂被戳到了肺管子,额头青筋暴起,从身旁夺了一把剑就朝余苏劈去。
周围人被吓得四处哄散,将余苏供了出来。
余苏侧身躲过去,踉跄几下后趁机抓住经堂甩过来的手腕,一把将人翻倒在地。
局势扭转,刀现在被架在了经堂脖间。
余苏攥着他的胳膊,指甲因为用力陷入了肉里。
“真以为一直没人治你们吗?”
身边有寻常平民想从背后偷袭,余苏架着的刀又近了几分,“敢动手就试试!”
有的人真是该出头的时候不出头,不护着同舟共难的身边百姓,反而来护着人面兽心的强权。
余苏大脑嗡嗡作响,身体剧烈抖动,应该是被气的了。
“松手。”清列的声音打算了思绪。
余苏抬眼望去,来人面如冷霜,似清堂凛风,不是扶桑又是谁?
“松手。”他又道。
“凭什么?”手上的力度因为愤怒紧了又紧。
错在他们,他们就该受惩。
剑上染了血色,扶桑脸色煞白。
见状,余苏收了剑。
她本意不制他于死地。
剑刚落地,立马便有无数的剑围住了她,她有些自嘲的抿了抿嘴。
“营里教你们这样用剑的吗。”扶桑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