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提起过。”程杭一会心生怨念，辛语大概是真的没想长期和他好。

辛语语气轻淡，无所谓的口吻，“我们刚重逢，没有机会提。”

“这是你不想让我见到黄丽的原因？如果没有见到黄丽，你大概永远不会向我提起。”程杭一自嘲着轻笑一声，将即将燃尽的烟丢进瓶子里。

辛语同样把烟丢进去，她拧上盖子，“无聊的过去，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见到黄丽，辛语同样很久没想起过去的自己，犹如野草一样，生命力旺盛，眼看已经枯萎要丧命，一场春雨又抖擞着站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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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才下午六点，程杭一已经把辛语压在沙发上亲吻，他要得急，动作粗鲁又用力，压制得辛语十分不舒服，她攥成拳头拍程杭一的脑袋和肩膀。

“你和黄丽的哥哥是怎么回事？”程杭一语气不善地问。

该来的还是来了。

辛语气若游丝，声音娇颤带着哽咽，“订过婚，后来退了。”

“他也是电子厂里的工人？”程杭一抵着她，恶狠狠地问。

辛语无助地点头，她紧紧地攥着程杭一的衣襟，“我快掉下去了。”

辛语仰躺在扶手上，程杭一把她半个身体悬空着推出去，他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掐着她的腰身，动作狠绝毫不怜惜，“你会看上他？”

他生气了，快气炸了。

“程杭一。”辛语觉得后脑勺已经触碰到地板，她害怕到想要蜷缩，可程杭一单手控着她的肩膀，把她死死地摁压着，她腰腹没有力量，无法折坐起来，只能气恼地叫他的名字。

血液倒流让脑袋发胀，更难受的是被程杭一压制着的地方，辛语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偏偏烟花绚烂在此时到来。

程杭一把她拉回来，面对面地贴在怀里，他低头亲吻她的唇，啃噬着研磨，“为什么和他订婚？”

“开学前工资丢了，没钱交学费，黄丽父母借钱给我，我没什么可抵押的，就和黄丽的哥哥订婚了，我们说好等我大学毕业就结婚。后来黄涛自由恋爱，谈了现在的妻子，我们就退婚了。”辛语无力地依靠着程杭一，她嘴巴被程杭一啃得湿亮，模样娇弱，“就这样。”

“他们借给你多少钱？”程杭一坐下，把辛语抱在怀里，他动作慢却重。

辛语抓着他的胸肌，“七千。”

程杭一咬牙切齿地吼，“七千你就把自己卖了。”

辛语紧绷、颤抖，失神很久才回过神，她推开程杭一，挣扎着要下地。

辛语去浴室，程杭一跟着进来，她推他出去，“晚上吧，我真的累了。”

“我完成男朋友任务，你该兑现奖品。”程杭一将辛语抵在墙壁上，他研磨着她的唇，“你说只谈过两段恋爱，没说还退过一次婚。辛语，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我忘了嘛。”辛语态度不端正，她千娇百媚地笑，主动缠着程杭一娇气地喊哥哥，逼得程杭一立刻缴械投降。

她笑得越发妖艳，他的怒气越发遏制不住。

“别再骗我。”程杭一追着她索要承诺。

辛语胡乱地点头，胡乱地亲吻程杭一的下巴，“好。”

筋疲力尽到脑袋放空，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破碎的元素在脑袋里横冲直撞。

“你高中时暗恋的人是谁？”程杭一不止听力好、记性佳，心眼还小。

辛语笑嘻嘻地回答，“高中分班前的同学，你不认识。”

程杭一自说自话，“我以为我认识。”

辛语转动大眼睛，短暂的回忆后，她清晰地说，“没你高、比你瘦点、气质忧郁挂的、擅长英语、有个双胞胎姐姐、他姐姐也是融安高中的……”

她说得太具体，那个人就是真实存在的。

在程杭一最为怀念的高中，辛语难怪对他横眉竖眼，原来早就心有所属，她从未有过一个片段，是专属于程杭一的。

程杭一的手钳住辛语的下巴抬高，他的吻凶狠地突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