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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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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梅花还没开,感觉却是往墙上又伸长了不少,甚至露出了个尖,探头看向屋中。

屋里药香四溢,像是要把房屋给腌入味,苦到人直打颤,就连挂在上方的冰棱都受不了,啪叽掉下来,碎成好几块。

“阿姐——”常沚被他从床上脱出,十分不情愿地看着她手里的那碗药。

“乖,喝了,病就好了。”

“阿姐,这药真的苦!”

常婷揪住他耳朵,把药往嘴边又凑了凑,佯装生气:“你阿姐我可是把嫁妆都给当了,才换的这个来的,你别告诉我你不喝。”

“不是,我没这么想!”常沚连忙接住药碗,瞅着自家亲姐的眼睛,试着舔了口药。

不得不说,该难喝的还是难喝!

但良药苦口,不喝不行!

他接住鼻头,一仰而尽,大有豁出去般气势!

只是感觉甚至跟走了趟鬼门关无异,头被苦得直晕乎,又躺在了床上。

见他把药喝完,常婷心中的那块石头才半落了地,将东西一收,在他身边躺下。

在这发凉的夜里,渐渐睡去。

翌日一早,常沚从梦中醒来,身子也轻松许多,却是伸手往边上一摸,落了个空。

阿姐人呢?

自然没人应他,门外却是有了动静。

常沚以为是她,忙从被上下来,就要扑上去。

他刚想上前,却是忽地顿住脚步,一脸厌恶的看着来人。

是付乾和他的狗仆人。

付二升颐气指使,鼻孔像是要冲天:“小子,婷姑娘可在?”

常沚面色一变,却说道:“婷姑娘是谁?我不认得!”

“不认得?!”付二升闻言抬脚就要踢过去,又被付乾拦了下来。

“你倒是机灵,婷姑娘不认得,你姐总认得了,她人呢?”

“什么我姐?我只有个哥哥,我告诉你他马上就要来了,若是看见你在这,扛起锤头就要砸烂的的脸!”

付乾简直要被他给逗笑:“不亏是姐弟,说得话都差不多,一个骗我家里男人是打猪的,一个又骗我是扛锤头的。”

他一脚踩进房屋,大喊道:“婷姑娘,当日街上一别,我可是想你想的紧,不知你可想在下啊?”

常沚听不得这样的话,头又开始晕起来,忙拿起墙边上锄头直往他腿上砸去!

“咚!”

付乾两人心思圈在房内,哪里知晓他力气这么大,更没看见他动作,锄头直接砸在后腿上,疼到发慌。

付二升见状,一脚就要踹过去,又被他多了过去,心中气急,尖叫道:“我家少爷也是你能打的,反了你了?!”

三人在不大屋中追逐,常沚拖着病体,咳嗽好几声,终是被他们抓住。

付二升用脚抵着他,双手从腋下穿过他的手,把他直直架了起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屋内响起,竟是把冰棱又给震了下来!

付乾收手,没心思和他在这里耗着,到处翻找,却还是没找到常婷,踹在唯一一张木桌上。

木桌应声破裂,桌腿被踢得飞在床底,冷冰冰地看着。

“她不在这,我们走。”

付二升松开手,就要和少爷出去。

常沚被他摔在地上,喘不上气,瞪着眼睛看着,手向边上摸索,拉着条极其细的黄线。

在他家门前是泥地,刚下过雨,地面坑洼,泥地与埋在外头的黄线相互照着,不仔细根本看不清。

付乾与付二升正往外边踏着步子,踮起脚来往边上走。

正巧此时,在屋中的常沚看准时机,手上一紧直往后带,那条黄线迅速绷紧,溅开脏泥,粘在他们裤脚上。

他们哪里晓得脚下居然有个东西,稍不注意,面部直撞在黄泥之上,偏生黄泥里面还埋了个好些碎石,猛搓在两人脸上。

付乾鼻头出血,止都止不住,满身污泥,像是个刚从坑里捞上来的肮脏物。

他家仆也差不了多少,嘴边全是泥水,甚至还有些溅在舌头上,一个不小心咽了下去。

“晦气!”付乾忙爬起来,一手捂住发热的鼻头,心中更加郁闷,极其不爽。

付二升也气道:“什么破地!”

刚要说出口的话被付二升抢去,付乾抬脚就踹在他腰上,骂道:“啰嗦什么,找人去!”

有时也真是命运弄人,他们刚走没多久,转角就见婷姑娘恰巧从边上出来。

她手里挽着个破篮子,里面的野菜冒出了个头,菜叶上还带着些泥水,随着她的步伐,一甩一甩的,颇为可爱。

只是面前两个人,真是和野菜都比不上。

婷姑娘见到付乾两人,暗道不好,连忙就要跑。

但这次根本来不及,付二升一步追上,抓着她的手,就要把她拖走。

“你做什么?!放开我!”常婷手中被他抓的发疼,奋力挣脱,但根本无济于事。

“放手?有本事你别跑啊!”

常婷无可奈何,见争不过,右手拽起破菜篮用力砸在他脸上!

“嘣!”

这一下力气可谓巨大,又加上菜篮子有些重,竟是直接把他给打退,松开了手。

她刚想跑,忽又觉得自己腰被人圈住,不可置信地怔住半会,低头看去。

付二升被他打退,但哪里又晓得,付乾竟是在混乱之中,伸出了手。

他紧紧圈着常婷,身上粘住的脏泥水,蹭在她身上,可别提又多恶心了!

常婷浑身一抖,鸡皮疙瘩直冒,两手扒住那人的头,死命敲过去!

付乾死了皮,像是没痛觉般,任她如何去打,就是不松手,还扬言大骂道:“肮脏东西,老子要你是你的服气,不知好歹的家伙!”

“走开,走开!”她双眼血红,泪水硬是憋在眼眶中,手还在敲,但一下比一下没了力气。

付二升已然从晕眩中回过神来,见自家少爷在前,自己更是发了狠,连冲上去!

雨又下起来了,比昨日更甚,白蒙蒙的看不清,像是眼睛坏了般,所有的东西都未曾看见。

唯有那朵倚在墙角的梅花,悄然绽开,一抹鲜红。

常沚蹲在屋内,手里拿着把伞,看着外面的大雨,十分心忧。

“这都几时了,阿姐怎么还没回来?”

他嗓子干,手脚还是有些发软,想来又是发了烧,头晕目眩。

“不行,我要去找她!”

他撑着伞,冒着大雨,拔腿就从屋内跑出去。

黄泥水溅在他裤脚上,冰凉一片,空气中不知从哪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臭味,让人作呕。

常沚全身像是个火炉,高烧不止,脑袋昏沉,只有一根线还吊在那处,让他不敢松懈。

他要找到他姐姐。

街道铺子只开了几个,红灯笼摇曳在风中,胡乱地左右摆动,吱呀乱晃。

而在小巷的某角处,篮子的残骸被埋葬在雨中,野菜透过缝隙,还执拗地仰起头,不肯底下。

一眼望去,似是整个世界都失去颜色。

“这,这是谁的?”

滚烫的气息被困在伞面下,像是喉中有块巨大的馒头,梗在那处,上不去,下不来,常沚奋力咽下唾沫,难以置信地飞速跑去。

他浑身无力,连伞也握不住,忽地一下摔在地上,但根本察觉不了疼痛,睁着眼睛都不敢眨。

他几乎是爬过去,抬手就要翻开篮子提手。

“婷”

一个婷字刻在上面,歪歪扭扭,看上去有些可笑。

可笑?

但他笑不出来。

只觉头似是要被炸开,太阳穴突突地疼,抬眼之间多是茫然。

我姐呢?我姐去哪了?

我要找我姐。

他抖着手抓着破篮子,像个无头苍蝇,冲在雨中。

有人在街上,倏地被他扯住衣角,连声问道:“我姐呢?你看见她了没?”

过路人瞥他一眼,抬脚就踹过去:“哪里来的脏东西,去去去!”

他没防备,被踢在腹中,一阵疼痛,捂着肚子站起身来,又冲到店铺中。

他身形瘦小,似只蚂蚁,在锅上急着乱跑。

“轰!”

雷电滚滚,隐约像是架在上方,揪着人的脑袋就要砸下来。

常沚几乎是吼着道:“我姐呢?掌柜,你看见我姐了么?”

掌柜脸色不佳,乍青乍白,还是没说话。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坐在店铺里的人手上动作全都停了下,盯着自己。

有人眼神充斥着怜悯,欲要张口,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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