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见这裙子只一片衣料,也没个披肩什么的,颇不自在,伸手问林誉灵,“再给我个外套。”
林誉灵:“你做梦呢,还外套。”将她打量一番,这裙子还真不错,很适合她。自己眼光果然独到。
林誉灵精密地数算起来,“咱们明艳风走过了,今天走个少女风,把中原大大小小的金龟们钓的夜不能寐,君心大动,过后再走个别的什么风,一定把他们钓的死死的,这么几回下来,还怕不追着送钱......”
白雪扯着那贴身的布料,感觉腿还是有点暴露,啰啰嗦嗦的,被林誉灵直接轰走了。
而后,林誉灵高兴地捧出自己那件衣服。只见这是一套贴满了亮片和水晶的红色圆领袍,他也旋身一转,再看自己,果然哪儿哪儿都在闪光,全天下的男子都没他红火漂亮。“比她那件还好看。果然我才是最美的!”
白雪穿着一身令人诧异的黄走出来后,林誉灵抬头挺胸,穿着一身更令人诧异的红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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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郁山已在码头接到不少客人。二人跟着走过去接待,只见来了不少年轻小妹妹,都在跟王郁山聊天。
二人:“......”
几个女子:“哇,这就是白雪姐姐吧!姐姐真的好美!”
白雪:“哈哈,见过各位。你们是王郁山的朋友吧?请入座吧。”
王郁山这一拨客人去桌边坐下后,码头又来了几个。林誉灵咳嗽一声,挺了一挺到处反射宝石光芒的红衣,连连走过去。
白雪一看,全都是威武不凡的高大男子。
几个男子:“林道友!幸会!”“誉灵,我来了。”“小林,原来你一直住在这儿啊?”“这两位就是王道友和白道友吧!”
王郁山白雪连连作揖,“哈哈,见过各位道友,在下白雪。”“在下王郁山。”
这拨人也去了桌边坐下。白雪一人在码头等张玉荷三人。
过不多时,张玉荷驾红轿子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硕大的锦盒,隔老远就见着在发光。
“白姐姐!我来迟了!”
白雪惊讶地,“你怎么还带礼物!”打开一看,是一支千年黄精。
张玉荷调笑地摸白雪的大腿,“白姐姐,你这玉腿,可真是令人移不开眼。”
白雪被笑得促狭,红了脸庞,作势要扔掉黄精,“不喜欢你了。”
“哎呀好姐姐!我不摸了,我不摸了!”张玉荷一边说着不摸,一边又狠狠地摸了一把。
过后,陈恭回也来了,谈天说地地啰嗦半天,被白雪请去桌边。最后,那江闲来了,他是乘一只竹筏飘荡来的,两只皂靴都有些湿了。
一眼便见着这穿着嫩黄色衣裙,鬓插黄花的美丽少女在岸上等自己,江闲的心又噗哒乱跳起来,竹筏还没靠岸就等不及要上岸,结果一不小心又踩到了水里去,惹得白雪哈哈大笑。
她弯下身子,友好地伸手要牵他,江闲牵住白雪的手,书生气的大眼睛扑闪得几乎不知往哪里撂。
“江公子,你好傻。”黑暗的码头小路上,白雪牵着他往前走,笑着回眸。
江闲又怔住,迫不及待地掏出一支纯金木槿花发簪来,“白小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不知可否......为你戴上?”
白雪笑,“当然可以。谢谢江公子了。”她便斜身过来,让江闲给自己簪花。没想到江闲拿着簪子在她头上比了半天,这花不知往哪簪。她今天的发型只是把长发顺滑地拢在前胸而已,并无可簪花之处。
见他傻住,白雪不由地又笑,把木槿花发簪自己收了,“隔日我再簪给你看。”带着他去向人群中。
桌边的男男女女早已聊得熟络。每人都穿的很好看,不仅地上隔三两步就点着一盏小青竹灯,桌上也尽是璀璨光影,芳香缭绕。
白哑打下了共计四十只椰子,每人能分到两三个,白雪先喝了只椰子,觉得不过瘾,又去弄了些酒饮来,给大家分了。有粉光荡漾的桃花三清露,有暖和的甘蔗烤红茶,有清甜的醉梨汤,还有金灿灿亮灼灼的桃红橘子酒、芳香馥郁的桂花米酒、甜白醇美的山竹荔枝冰酒......
白雪自己举了杯清爽的接骨木花青柠酒,倒在那石榴红葫芦壶里,高高地举着喝。
只听那几个年轻小妹妹来了之后看见一堆高大威猛的男子,倒不理会王郁山了,那一堆高大威猛的男子见了年轻小妹妹,也顾不上林誉灵了,这二位倒暗着眼坐在角落里喝酒,眼睁睁看西头的桌子已笑哈哈地划起拳。
酒过三巡,众人皆说说笑笑,醉成一片。
“白小姐,你在我的衣裳上写个字吧。”江闲也喝了酒,一双大眼睛泛出粉红色,醉醺醺地跑过来,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雪笑说,“好啊。”又喝一口接骨木花青柠酒,然后摩挲他的衣服,“我写哪好呢?”
江闲:“心、心口。”
白雪焕然一笑,“好,就写......白雪。”提出笔,在江闲白衣的心口写下了白雪二字。江闲笑哈哈地,显然很高兴,被白雪推走了。
“姐姐!我要和你干杯!”张玉荷醉醺醺地举着桃花三清露过来碰,白雪笑哈哈和她干了一杯。
其余几个女子也举杯过来闹腾,白雪一一地碰杯喝了,笑得一塌糊涂,“姐姐,抱抱你可以吗”几个女子流着口水在她身上乱摸,白雪笑哈哈,“可以,可以。”
这几个女人便将白雪一起托了起来,最后又统统被张玉荷赶走,她一人将她抱了起来。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起哄,张玉荷亦笑得乐不可支,林誉灵趁机赶紧趴地下又拍了一张绝佳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