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有拿着真刀真枪玩闹的吗?
看着杀手正要夺门而出,恐怕会伤了太子,方忆也不管太子体弱无力不会武功,将手里的剑仍向他。
“殿下小心!”
太子却仍是一副不打紧的模样,直到刺客已经到他的身边。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下一秒,刺客就倒地不起,脖颈间流出汩汩鲜血。
方忆眼神顺着倒地的刺客,看向染了献血的剑尖,再目光上移看到了持剑的太子。太子身上未渐上半滴血,正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锦帕,擦拭那染血的剑锋。
方忆不由得瞪大双眼,她没有看清太子是如何接住剑的,更没有看清太子如何手腕轻轻一动,刺客就在瞬间被一剑封喉。
太子仍是悠悠然的一副模样:“夫人放心,该小心的是他。”
花花侍卫约莫着太子那边已经解决了,拍了拍还在解释的婢子的脑袋。
“你都说这么多遍了,我已经听懂了,现在就去救你家小姐。”
说完便大步往后院走去,婢女提起裙摆快步跟上。待花花赶到时,只见太子已经处理好了刺客,并将擦净的剑和锦帕扔给花花。
“多亏花护卫及时赶到,杀掉刺客,救下了孤和太子妃。”
花花看着手里的剑和躺在地上的刺客,对着太子意味深长的笑很是迷惑。
“啊?”
此时后院的打斗声已经吸引了不少周围的侍卫前去查看,婢女也赶上了花花的脚步,一众人一到便听见太子如此说,不得不对机智勇猛的花侍卫,一顿夸赞。
不多时,花侍卫就也反应过来,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谦虚又心虚的承受这突然的变故,眼睛不由得往太子处瞥,心想: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可要提前通知我啊。
大难不死,劫后余生,所有人都在欢喜相庆,其乐融融,可唯独方忆死死盯着谢舒,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仿佛刚刚那一剑也刺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这个人究竟是谁!
见方忆面色不好,太子让府中人自己去领赏,侍从在众人议论时就将庭院被弄乱的地方收拾如初,殿中独留太子和太子妃两人。
谢舒待寝殿恢复安静,想上前询问方忆,刚刚有没有伤到哪里?可是只踏出一步便见方忆后退一步,看自己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不禁住了步伐。
“怎么了?”
方忆边不可思议的看着谢舒,边眉间皱起,回忆之前的种种:太子高强的身手,初见时身上的异香,和那夜挟持自己的歹人……之前的猜测又浮现在脑海。
“无碍,但是殿下为何隐瞒他人方才事情真相?又是何时学的武功?难道不用解释一下么。”
谢舒料到方忆会这么问,耐心的说道。
“刺客不知何人,更不知是何方势力派来,且众人皆知我素来体弱,若我杀死刺客的事情传出去,难免引人注目,惹来无妄之灾,所以这么说是为明哲保身。”
方忆之前多多少少听过朝堂争斗、波谲云诡,只是没想到太子竟伪装的如此厉害,就连皇后身边的嬷嬷也能骗过。
“这么说,殿□□弱的传闻是假的了?”
谢舒虽被当面揭穿却也不羞不恼,眉眼放松,反而略有得意。
“我也没有想过,太子妃竟然也是深藏不露,但那贤良淑德的美名却扬名京城!。”
方忆微微一愣,忘了自己也是如此行事,尴尬的咳了两声,在心中感慨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后来又轻轻的摇摇头:呸,谁跟他是一家人。
但很快方忆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既然你我都想隐瞒各自秘密,不如相互保密,击掌为盟,如何?”
谢舒微微一笑,抬起手与方忆的手掌相击,合在一起。
“我也正有此意。”
依照礼制,太子与太子妃婚后的第一天要进宫叩谢圣上恩典,于是第二天一早,就有负责梳洗侍衣的婢女在门外等着。
谢舒从半张床上起身,约莫着是进宫谢恩的时候了,手越过在床中间由被子构成的分界线,将方忆叫醒。
“喂,起床了。”
方忆感受到谢舒的触碰,微微动了一下,但也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睡着了。
谢舒看着睡着的方忆,不禁想起了昨晚与她争谁睡床,最后划定了“楚河汉界”。然后还是推了推方忆: “今日要动身进宫,怕是不能赖床。”
随后就起身叫了殿外侍女帮方忆梳洗打扮。
出了寝院后,谢舒就看见花花已经立在门外,眼下明显的乌青定是熬夜了。
谢舒知道他的性子,昨日将杀掉刺客的功劳交给他,他定是觉得自己无功受禄,心有亏欠,连夜去将事情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