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郗拍了下脑门,“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还真有几份合同要看。”
就当她掉以轻心的时候,他突然反手把她拉进去,并把门戴上,“要不我们一起看?”话毕,把人提到桌子上,分开她的腿。
丁甯气得翻了个白眼,“孙郗,你磕药了,能不能正常点。”
他快把浴巾撑破了,向后撤撤身体,“小甯,我保证不碰你,让我去床上睡好不好?我腿最近不太舒服。”
丁甯的嘴损起来完全不讲美德,“你这腿残了十几年,还不舒服呢?”
孙郗可怜巴巴点点头,“神经上的毛病,动不动就犯”,他故意□□单滑落,露出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疤。
伤疤是两个人共同经历的那次爆炸留下的,当年,他为保护她,在汽车爆炸的前一秒,把她罩入怀中,导致他的整个后背面对纷飞的爆炸残片。
从肩胛骨到腰间,蜿蜒如蚯蚓的淡红色痕迹,丁甯感觉她的心被飞溅的残片扎了下,疼到眼圈发红。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疤,哽咽道:“还疼吗?”
孙郗回过身抱住她,“我希望它疼一辈子,让我永远记住你的救命之恩。”
这是他发自肺腑的话,一个女人,不顾性命去救一个男人,这种刻骨铭心的爱,便可以叫她不计前嫌,不去追究她的过往。
他怪自己没有早点想明白,否则不会在新年夜前夕,把她独自留在冰冷的寒夜。
万般愧疚和感动化作深吻,他想把她融化在自己浓烈的爱意当中。
而丁甯也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有那么瞬间,她几乎沦陷,南红手串突然硌了一下,理智最终战胜情感,她用力推开他。
她为自己的无耻感到羞愧,狼狈地跳下桌子,落荒而逃。
孙郗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直到主卧的门关上,把他拒之门外。他心里特别难受,她说得没错,他以前对她一点也不好。
他没走,贴墙壁站着,冰冷的温度叫身体逐渐冷却,过了很久,房门打开,丁甯的眼睛肿得像核桃。
“手机借我用用?”她冷冷地说。
孙郗如遇大赦,屁颠屁颠把手机拿过来。
“我要叫王朝筠把铁裤衩送来,省得你总管不住自己的家伙事。”
他被“家伙事”三个字逗笑,“什么王朝筠?什么铁裤衩?”
“王朝筠你不认识了?曾经是维纳斯的艺人,后来结婚息影了。”
她去看他的脸色,他则继续装傻充愣,“维纳斯那么多艺人,我怎么知道谁是王朝筠。对了,你还是先说铁裤衩的事吧。”
丁甯耐心给他解释,“铁裤衩是王昭君找人专门给他老公做的,专治男人随地发情。”
她念叨半天,却没真把电话拨出去,孙郗笃定她不好意思,像兔子一样蹿进屋,钻进被窝里,“原来是情趣用品,小甯,你还挺野。”
她被气笑了,命令他不许动,她跑到楼下拿胶带,胶带是买米面菜时,超市送的。
好歹隔条浴巾,她把他的下身缠住,一圈又一圈,差点用完整卷胶带,就当他以为她大发慈悲时,她又用剩下的胶带粘住他的十指,最后一块儿,显然是留给他嘴巴的。
“情不情趣?野不野?”她以胜利者的姿态问他,不等他插嘴,就把胶带糊上了。
孙郗怎么肯束手就擒,翻身压她身上拱她的脸,双手也极其不老实,挠她痒痒,真别说,粘上胶带,触感的确大不相同。
两个人闹了半天,气喘吁吁的,丁甯不忍心,把他手上和嘴巴的胶带撕下来,他养尊处优惯了,皮肤嫩,这一粘一揭,嘴唇四周通红大片。
她轻轻摩挲他的薄唇,娇嗔道:“再不老实,还给你粘上。”
孙郗摇摇头,“不会了,我抱着你睡,就心满意足了。”
他把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晚安,小甯。”
她没搂他,只把头埋得深了些,“晚安”。
待她呼吸平稳陷入熟睡,孙郗拿过手机给孙正发信息,叫他安排几个身手好的保镖,潜伏在别墅附近,又叫他去查四个蒙面抢劫者的身份。
忙完一切,他重新搂住丁甯,很快也进入梦乡。
早上,孙郗先醒来,他要去参加周博贤的生日宴,云胜集团要在这个城市开发新项目,需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周博贤手握重权,是个必须结交的对象。
起身时,丁甯醒了,迷迷糊糊拉住他的手,“别走……”,嗓音还带着起床气,别提多勾人,孙郗低头想吻她,被毫不留情推开,“臭死了……”
作为补偿,她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下,“别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他心神荡漾,身子也酥了,“放心,我找人保护你了。”
丁甯仰起头,“孙郗,我只信任你。”
她的花言巧语把他哄得五迷三道,他真的不想走了,管它什么滔天富贵,全不及她的温柔乡好。
掌心的手机屏幕亮个不停,孙郗咬咬牙,轻轻捏住她的脸蛋,“你让我打扑克,我就不走了。”
丁甯抓住他的手腕,“大早上的,打什么扑克?”
见他不怀好意地笑,她瞬间明白所谓的打扑克是什么了,一脚把他踢到地上,“滚吧,马不停蹄的滚。”
孙郗爬上床,把脸贴近她的耳边,“再睡个回笼觉,我一会叫人送早饭来。”
丁甯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查到那四个人的身份了吗?”
孙郗坐上车后,迫不及待地问。
孙正把西装衬衣递到后座,“查到了,高桥家族的人。”
孙郗眉头紧锁,衬衣的下摆被他攥皱了。
咚咚咚,李妍敲响玻璃窗,“房门的密码是多少?”她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口气也是命令人。
“要不然我叫改之先生,亲自问你?”
孙郗扯扯嘴角,把密码告诉她,“小甯还没醒,麻烦耶利亚小姐待会再进去。”
李妍笑了笑,“可以”。
车窗升起,孙正随口吐槽,“这李妍,真是欠揍。”
孙郗把衣服丢到旁边,揶揄道:“看来昨晚上没得手。”
孙正“呸”了声,给自己打圆场,“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