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窝边草建立了稳定而长久的恋爱关系,秦总觉得自己的生活走向了空前光明的道路。
他努力吃药,配合治疗,每天试图用乖乖听话换取吃一口窝边草的机会。
一开始,窝边草还乖乖答应,并且作为奖励,窝边草会好脾气地答应他尝试一些平常不常用的体位。
但一周后,实在遭不住的窝边草一枕头把他从床上拍了下去,裹着被子卷啊卷,“滚,我要睡了。”
“为什么这样呢?”
秦邺垮着脸,想要控诉周清无情,可又念着昨晚周清的好。他重新爬上床,扒着周清的肩膀在周清耳朵边上吹气,“明天我们就要搬家了,你不想再在这个房子里留下一些美好回忆吗?”
周清被吹得耳朵痒,心里也痒痒的很。但他强行板着脸,一巴掌将秦邺的俊脸拍开,“我只是过去住一段时间,不是长住。”
秦邺一听,不乐意了。他钻进被子里,搂着周清往自己怀里按,“什么意思?以后还有分居的可能吗?”
只是说出“分居”两个字,秦邺已经老大不乐意了。他故意凑近了去吻周清的耳垂,好好一个霸总,直接在恋人床上吹起了枕边风。
“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吵过架,以后一定会生活得很顺利,不会分居的。”
耳垂被濡湿的感觉很不妙,但周清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弱势了。他稍稍缩了缩脖子,听见秦邺从喉咙里挤出闷笑,遂羞恼地一把将人推开,“没吵架是因为我脾气太好了!”
秦邺不服气,“那你说说,我哪儿让你不满意了?”
周清噎了片刻,恶声恶气道:“你不如问问,你哪儿让我满意了!”
秦邺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我哪儿让你满意了?”
周清:“……脸。”
秦邺:“有脸还不够吗?你以为长成我这样的人很多吗?二十六年了,你都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了解?”
周清:……
“我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
迎着秦邺鼓励的注视,周清明白这是让自己多说一点的意思。他扯了扯唇角,飞快补充,“不然不能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还这么自恋。”
这话听着像是有一点肯定的味道,但又实在禁不住细琢磨。万幸,秦邺听周清说话,从来只听好的那面,于是自顾自地将其认定为周清对自己的夸奖,他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
两个人久没说话,最后还是秦邺先耐不住了。他用唇瓣碰了碰周清的脸颊,很小声地问:“真的就只有脸吗?”
周清努力压着笑意,听出来秦邺话里试探的味道,已经明白,一旦自己点了头,那秦邺得暗戳戳怄半个月的。
他很想玩弄一下时不时玻璃心的秦总,可一转眼,对上那双灰色眼眸,就又没了这个想法。
最后只不尴不尬地别开眼,含混道;“还有很多,但我不会说给你听的。”
“免得你尾巴翘到天上去。”
在这方面,周清已经算是了解秦邺了,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秦邺。
因为只听他说到这里而已,秦邺的尾巴已经翘起来了。
像是无需多说,已经把他的心思摸得明明白白。
“我也喜欢你,我也对你哪里都满意。”
秦邺的声音很低,但那两个“也”,还是让周清很羞恼。他不敢细想秦邺的言下之意,只急吼吼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秦邺,“我可没有那种想法!”
秦邺点点头,表示认同脸皮薄的周特助的话,“那就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好了。”
周清:……
被突然退让的秦邺逼得有些进退两难,周清真的很想直接把秦邺掀下床。他拽高了被子,遮住半张脸蛋,“不要说话了,别忘了明天还要搬家!”
第二天是周末,但两个人还是起了个大早。因为要去秦邺那里住,周清得收拾一些个人用品,还得从衣帽间里整理出最近一个月可能穿到的衣服。
虽然一周都很难有一天能够自由活动的假期,可周清很臭美,买了不少衣服。他钻进衣帽间去,收拾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要跟秦邺算账。
“你记不记得我来辉业面试的时候……”
正在给大衣套防尘袋的秦邺眨了眨眼睛,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只用眼神示意周清接着往下说。
“那时候你对我的穿搭发出了很恶劣的评价。”
秦邺沉默了。
老实说,面试那天周清穿的衣服,在他看来,根本跟“穿搭”两个字搭不上边。
真要说起来,充其量是随便套了一身衣裳来面试而已。
但为了避免惹得周清生气,他只能避重就轻地回答,“因为你穿得太直男了,让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