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梅第一次亲吻人，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是人类为什么要进行这种身体交流？

他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地看着被他亲吻着的少女。

少女的唇很软，她的呼吸打在他脸上有点痒，他虽然没有过经验，但不是什么都不懂，男人对这些事情确实好像天生就会。

他摁着少女肩膀，把她带进怀里，咬开她闭着的唇瓣，在她吃痛时更进一步，这一刻，两人真正意义上亲吻了。

被东野空受不了一把推开时，他还在冷静地想，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

少女整个人都是软的，嘴唇也是，津液更是。

他以前看到男男女女做这些事情，或者是做更亲密的事情只觉得无聊或者鄙夷。

被情欲牵着走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但他眼眸淡然看了眼猛地擦拭自己嘴唇的少女，忽略掉内心想再拥抱着亲吻更久一些的冲动。

东野空，如果确认跟宿傩大人没有瓜葛，就尽快杀掉吧。

他不想这个世界上存在可以影响他心神的人，挑动起他欲望的人，这会让他陷入不知名危险区域，也会让他沉浸于这种没用的欲望里。

有病啊这人！

东野空真的想找一桶水洗嘴，里梅脑子在想什么，难道亲了她，她虚构的母亲就不会出现了吗？

不过她现在后知后觉又很心虚，之前病毒第一阶段时，她见人就亲，那她亲爱的朋友同学老师们是不是也是像她现在这样一般难受，想要洗嘴巴啊？

想到这里，她痛苦皱眉，都怪病毒，都怪那群人！

里梅见她不停擦拭，抬起步子往前走，留下一句：“也不用如此嫌弃我，这是我第一次跟人亲吻，没有经验是正常的，下次就不会弄痛你了。”说完，他步伐快了些许，走向集市。

徒留东野空一脸问号：？？？你还想有下次！？

——

里梅答应了给她做和果子，第二天就真的做了给她吃。

他做完送过来之后也没有走开，只是用那双似乎永远没有多余情绪的眸子看着她。

东野空一开始还觉得浑身不舒服，但吃了一口和果子之后，她就懒得理他看不看自己了。

里梅做的东西确实好吃，不愧是两面宿傩留下的人。

见少女似乎很喜欢吃他做的东西，他眉头不经意间舒展片刻，但很快又恢复冷淡的模样。

等到东野空吃完，他伸出手向少女而去，东野空下意识躲避，但他手还是牢牢落了下来。

轻柔的纱布，平淡的动作一点一点擦掉她唇角不小心留下的细碎食物残渣。

东野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里梅，是我父亲让你这么贴身照顾我的吗？”很恐怖啊，她快受不了。

里梅擦完之后把手帕收起来，闻言浅淡的目光锁住少女。

“不是，说不定现在宿傩大人都快忘记你了，你母亲从不教导你礼数的吗？你自从醒来之后，就没有去拜见过宿傩大人。”里梅让少女伸出手，继续每日一查看她的身体状况。

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亲吻，再次触碰到东野空，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之前他觉得东野空的身份可能是——食物，可能是宿傩大人的女儿，狡猾的咒术师，所以看她只是拿用看物品的眼神看的。

但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触碰她之后，能感觉到的是她温热的皮肤，稳定的脉搏心跳，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庞。

绝色美人的皮囊他见得太多了，妖艳的，清纯的，昳丽的，无辜的，纯洁的……多到数不清，没有一个能让他侧眸，他可以眼也不眨把她们沦为刀下亡魂。

但少女长得只算清秀，脸最多白一些，眼睛清澈一些，很普通平常，在平时他都不会分一眼看过去。

但是他现在好像在有她的地方就会不自觉把目光投向她。

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定要杀了她。

并不知道面无表情查探着她身体状况的里梅脑子里想着杀死她的事情，所以东野空十分淡定，在他一边检查，她一边问问题。

虽然昨天里梅发神经亲了她一下，但是事后这家伙直接当做无事发生，也没有恐怖的下一次，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反正她亲过那么多人了，不差这一个。

她开口：“里梅，你今年几岁啊？”问多一些蠢问题，看看他能忍受她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