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把人邀请进房子里,老人哭丧着脸左脸写着要完右脸写着怎么办。
赤井秀一全程绷着脸,眉头轻轻皱起就让一直偷偷观察他的老人一抖。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了想不能这样下去了,赤井秀一解释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哦……有什么问题?”老人木愣愣地看不出信了还是没信,好歹还能继续沟通。
赤井秀一无言了几秒,“你有没有见过这个标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带着鸟啄图案的铭牌,老人接过,眯着眼细细观察,突然手一抖,铭牌被掉落在地。
“老先生?”赤井秀一叫了声,陷入魔障了的老人听不见外在的声音,只是惊恐地大喊着:“离开这里!滚!!!”
“早就不是了……不是了……”
声音铿锵有力,一改先前半死不活的模样,生龙活虎地看上去能和人单挑。
赤井秀一后退了一步,避免刺激到情绪激动的人。
“先生,这只是个问题,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上官网查查,你不放心我这个陌生人总得相信政府。”
“政府……”老人狰狞地脸色缓和了一下,明明脸色平缓了下来,在那种充满生活勾勒褶皱岁月的脸上,浑浊的眼里,泪水先一步地流下:“政府……这么多年终于想起我们了?”
赤井秀一一愣,这位年轻优秀的探员见多识广,常与极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他是优秀的狙击手,理智的分析者,但是面对这位流泪的老人,他开不了口。
悲伤不以语言描绘,赤井秀一默默地退出去,把空间还给老人。
已经不需要继续问下去了,走出来的青年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没过一会儿一通电话打来。
“赤井。”
“詹姆斯,你说高层会不会有人与组织合作。”
“……我不知道,我希望没有。”詹姆斯的回复无力又苍白。
“已经成了希望嘛。”赤井秀一讽刺地闭上眼,“我明白了……”
“还有件事。”詹姆斯说,“你让我帮忙看着的那个孩子,他疑似失踪了。”
赤井秀一:“……奥德里安?”
他闭上眼又睁开,眼前的景色没有改变,这位探员有些情绪复杂地开口:“我记得贝尔摩德这段时间一直在日本。”
“是的。”詹姆斯肯定道:“我们的人还曾在东京街头捕捉到她的身影。”
“……呵。”赤井秀一被这曲折的关系逗笑了,“不用管,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总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
下午,阳光明媚,晃得人刺眼,阳光打在人身上不觉得温暖与炎热,有的只是寒冬的刺骨。
几声鸟叫声在树林里发出微弱声响,树枝踩断声被无限放大,越是靠近那栋房屋,兴许是心理暗示的结果,越是靠近越给人不适,有着双层结构,屋顶破损露出一角地房子上头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双手给掌控着,带给了人不祥感觉。
往里探去,最先闻到的是一股发霉了的味道,灰尘沾染上鞋底在地板上留下一串串痕迹,新的掩盖旧的,杂乱不堪,深浅不一。角落里还残存着一些易拉罐和零食塑料袋,塞在角落里发霉,塑料袋包装被啃得坑坑洼洼的。
走进室内的男人看了看四周,破旧的沙发、被划坏的窗帘、立着相框的柜子、墙壁上的烟囱……这里的一切被暂停在五十年前。
正常、普通……与组织没有任何瓜葛,任谁过来都不会想到这里与组织的关系。
【废弃实验基地】
一个伪装成住宅的实验基地,附近的居民究竟是蒙在鼓里的无辜者,还是助纣为虐的加害人。
将近半个世纪过去了,过往究竟是什么情况,除了还活着的人以外,无人可以给予答复。
暗门、地下室……这栋住宅地下一定别有洞天,根据风向确定脚下的地板哪块是中空的之后,赤井秀一在这附近找了找,终于找到了密室的开关。
时间过去太久,原本先进的检验设备早已老化,无视掉用不上的步骤摁下最里面的开关,转动的齿轮发出沉闷的声音,咔吱咔吱地打开地下暗门。
地底一片黑暗,没有亮光,通往地下的楼梯印着几串鞋印,看比周围更浅一层的灰烬,曾有人在这里废弃后返还。
越是往下,里头乏着幽兰的光,浅色冷冽的装修,一丝不苟摆放在桌上的器具,摊平的铁板恍惚间给人在停尸间,这才让人确信这里曾是实验室的实干。
里面的房间像是监狱,住在里面的人是菜板上带崽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