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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龙虎寨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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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尊敬的少侠,您在龙虎寨崖底行侠仗义,成功拯救一名遇险的弱质男流,义酬已发放到您的竹编药篓。】

义酬如下:

【苯妥英钠针剂0.1g*5支/盒】

【左乙拉西坦片0.25g*50片/盒】

【以上为本次义酬。特发此礼,以资鼓励,望少侠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尤明姜捂着左腹,艰难地走下牛车,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

不断蔓延的绞痛证实了她的猜测:

【枯荷听雨】修复了60%的致命伤,却留下了脾脏内出血的隐患。

意识到这一点后,尤明姜离开易大经的住处,马上吩咐车把式折返龙虎寨。

“丁灵中……”她攥紧从聚义厅废墟中找到的金如意。

这柄金如意色泽鲜亮,并非年代久远的老物件,它上面的石榴缠枝纹浮雕,常见于婚嫁器物,很可能是婚嫁之物。

站在悬崖边上的黑衣人,声音年轻,操着北方口音,路小佳深陷绝境也要极力维护他,想来必定是他那些傲慢的兄弟们。

据她所知,丁家三少爷刚刚与南宫世家的千金订了亲,这金如意既像是婚嫁之物,那拥有它的人大概率就是丁灵中。

正好翠浓被叶开留在了丁家,她可以借送马师解药的契机去见翠浓,顺便听听丁灵中的声音,再作决断。

尤明姜双手紧紧捂住腹部,指甲几近嵌入皮肉。

必须要尽快行动,趁路小佳还没反应过来,立刻解决了丁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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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把青瓦上凝结的薄霜刮进人后颈。

丁家大宅浸在夜色里,尤明姜翻过几重飞檐,正撞见丁灵中堵住翠浓。

青年锦衣玉带,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婊子也配登丁家门槛?”

翠浓手中食盒剧烈震颤,她眼睛里蓄着眼泪,指节在提手上勒出深红的凹痕。

她没想到会迎头撞上丁灵中。

丁灵中在家备受宠溺,久而久之,养成了他自私自利、心胸狭隘的性子。他将马空群从龙虎寨裹挟到丁家,满心以为财富已是囊中之物,谁料风云突变,马空群竟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美梦化为泡影,他正满心烦躁地踱步,冷不丁撞见行色匆匆的翠浓。

这些年,他早就摸透了万马堂的底儿,自然知道翠浓是马空群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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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左腹传来的剧痛,尤明姜凌空踏碎半片瓦,一脚重重踹在丁灵中腰椎。

丁灵中猝不及防,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几丈开外。

翠浓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眼中却有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她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只能哽咽着喊出:“尤大夫……”

尤明姜稳稳挡在翠浓身前,一脚碾住丁灵中腕骨,金如意尖端抵住他的喉咙:

“整天把婊子挂在嘴边,看来你对男人更有兴趣,不如在南风馆当个红相公!”

忽然,一道剑光骤起。

尤明姜神色一凛,旋身避开锋芒,鬓发被剑气削落三寸。

来人虽已不再年轻,可身形依旧挺拔矫健,不难想象他年轻时的风采。

尤其是那双丹凤眼,与路小佳如出一辙。

意识到他是谁,尤明姜轻嗤道:“原来是丁老庄主,您这是要姑息养奸?”

丁乘风眉头紧皱,沉声道:“灵中无礼,我自会责罚,阁下何必下狠手?”

尤明姜强忍着痛楚,将手中的金如意“哐啷”掷在地上:“下狠手?狠得过他重伤路小佳,害得路小佳坠崖么?这柄金如意就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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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乘风猛地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尤明姜,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说什么?”

丁乘风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明姜重复道:“我说,丁灵中重伤了路小佳,路小佳掉下了悬崖。”

丁灵中脸色煞白,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事情竟会败露。

一步跨到丁灵中面前,丁乘风揪住他的衣领,“逆子,有没有这回事儿,说!”

“我只是一时糊涂,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没想害他性命啊!”丁灵中不停地磕头,“爹,您惩罚我吧,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丁乘风恨铁不成钢,狠狠给了他几个耳光,痛心疾首道:“你这个逆子!”

尤明姜冷眼看了会儿,忽然道:“你痛心的是谁?”

丁乘风动作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缓缓松开揪住丁灵中的手,脚步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我……”他欲言又止,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的心在天平两端剧烈摇摆。

一端是自己视如己出的丁灵中,另一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路小佳。

丁乘风沙哑着开口:“灵中做下这等错事,我定不会轻饶。路小佳……他怎么样了,可还有救?”

尤明姜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满心的愤懑也只剩下了不值。

替路小佳不值。

没有理会丁乘风,她望着丁灵中,冷冷道:“告诉我,马空群在哪儿!”

丁灵中偷偷瞥了一眼丁乘风,又低下头,声音颤抖:“我不知道……”

尤明姜瞥了眼丁乘风,淡淡道:“到了这般田地,丁庄主还不肯约束他吗?”

丁乘风咬了咬牙,在丁灵中惊恐的目光中,猛地抬手戳中他的膻中、气海、玉枕、神阙等穴。

剧痛从四肢百骸袭来,丁灵中发出痛苦的惨叫,俨然是被废了武功。

“逆子,如实交代!”丁乘风死死盯着瘫坐在地的丁灵中,胸膛剧烈起伏。

丁灵中虚弱道:“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翠浓的声音带着颤意:“我知道他在哪儿。”

“我本不想理他,可他毕竟是我父亲,我……”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准备了食盒,想着……好歹让他吃顿热乎饭。”

“尤大夫,我带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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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浓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夜色深沉,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声。

没成想,半路遇到了叶开。

“你怎么了?”叶开伸手要扶,却被尤明姜侧身避开。

腹中仿佛有把钝刀在慢慢剐蹭,尤明姜踉跄半步,强忍着腹中翻涌的剧痛。

她咬破舌尖咽下腥甜,任由冷汗浸透后颈的碎发。

叶开瞥见她额角的冷汗:“你脸色不对。”

“管好你自己。”尤明姜将喉间腥甜咽下,指甲掐进掌心。

见她实在反常,叶开招呼了个小乞丐去请傅红雪,自己远远地缀在后面跟着。

剧痛在腹腔内肆虐游走,滚烫且灼痛。

尤明姜紧咬着牙,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打气:“为了翠浓……”

就在她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座破庙隐隐出现在眼前。

踏入破庙,一股刺鼻的陈旧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庙内的佛像残缺不全,杂乱的蛛网横七竖八。

“爹?”翠浓的呼唤在空荡荡的庙内悠悠回荡,激起一圈圈微弱的回声。

良久,佛像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翠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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