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火车靠站,江澜带着宋冷下了车。宋冷一脸疑惑的问道:“处座,咱们不是回临沂吗,怎么在这下车?”
听了宋冷这话,江澜仔细说道:“咱们这一趟出来,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倘若林参谋问起来,我怎么回答?难道告诉她我们去天津见柯督察了?”
宋冷挠了挠头,似有不解:“这有什么不可说的?柯督察是百姓的英雄,叫林参谋知道您救了他,还不定怎么开心咧!”
她还是太年轻,江澜摇头:“宋冷,你觉得林书浅是什么身份?”
宋冷听了她这话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沉默了一瞬:“您的意思是……”
江澜叹了口气:“她是赤党。”
宋冷倒吸一口凉气,可想想林书浅的为人,又觉得似乎也没什么违和。
江澜又说到:“林书浅和沈曼是好友,这个沈曼跟柯让曾经又是恋人,所以现在我也不保准柯让的身份,临走之前我已经命人盯着林参谋,看看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一回去,难免打草惊蛇。”
宋冷更为惊讶:“您的意思是,柯督察也是赤党?!”
江澜摇摇头:“也可能不是,谁知道呢。不过,他即使不是赤党,也一定和他们有着某些联系,柯让要是不知道林书浅的身份,那他这个天津卫第一神探的名号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随即她又补充道:“我们这一趟不仅试探林参谋,也好看看军中其他人的反应,顺便去张将军那里报道,同他说说近来情况。”
宋冷眸子一亮,点头道:“这样即使有心人问起来,您大可以说向张将军述职去了,林参谋即使起了疑心,也没有证据,倘若她对您起了大的防备,那就说明柯督察和她通过气了,这就坐实了他赤党的身份。”
江澜听了她的话回头直直看去,宋冷看着她,以为自己又想错了,她刚要垂下头,就看见江澜笑了起来:“孺子可教!”
宋冷得了她的认可,露出了十分明媚的笑容。江澜又说道:“柯让是赤党的可能性不大,他之前一心求死,不像是有组织安排的样子。不过,他是不是赤党都对我没什么影响,像他这样的妙人儿,不奢望他能臣服于谁。”
宋冷一直很敬佩柯让,听了江澜的评价,愈发的对他崇敬起来。
两人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宋冷嘴严的很,江澜对此很放心。她准备开间房稍作休整,便直奔张自忠行营。
两人休息一番,纷纷起来换上了军装,宋冷一边带着帽子一边说道:“怪不得您叫我带着这套衣服,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江澜一听立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什么叫预谋,把我说的蔫坏儿蔫坏儿的,这叫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