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想上班了?”龙棋的语气很平常,仿佛已经习惯了我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风格。
“我得抑郁症了,一上班就想死。”
“少来。”
我俩笑了笑,龙棋又说:“给你说个事儿,你同意的话可以不去上班儿。”
“你说。”
“我和‘觉觉’准备出国度蜜月,他想让你一起来。”龙棋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宁觉起了个“爱称”,有时候听他叫着还挺膈应人的。
“怎么就度蜜月了?”我有些意外,明明之前吃火锅的时候还说家里不同意呢,现在就...已经...结婚了?
“我跟家里闹翻了,净身出户,只有宁觉不离不弃了,所以我俩准备去爱尔兰结个婚顺便把蜜月过了。”
“你还敢净身出户?”龙棋在我心里一直是那种喝茶都要有人伺候的形象,所以他说他净身出户我是信的,但我有点害怕他会养不活自己,那宁觉可要累死了。
龙棋在那边砸吧了下嘴,“这有什么不敢的,老子自己就家缠万贯了,那点钱只是毛毛雨。”
“怪不得。”
“少废话,你到底去不去啊?”
“不去,你俩度蜜月让我去给你俩拍照啊,我闲的是不是?”
“也不一定拍照啊,你要愿意的话婚礼上当花童也行啊。”
“我去你大爷的,不去。”
“真不去?”
“不去,我就在家待着,你想办法给我批个假。”
“行吧,我跟宁觉说一声,他就帮你办了。”
“嗯。”
后面一个周我真的一直在家里躺尸,每天除了看电影就是玩儿手机,睡觉前点开监控再看看付停隅在我门口悠悠转转一会儿,日子倒是清闲。
直到那天从医院回来再次碰见他。
我在龙棋公司干了大半年,虽然也整天吊儿郎当,但分给我的工作我也都出色完成了。现在攒到了钱我就去医院重新配了副助听器。
付停隅当时就坐在我家门口,楼道的光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在我还距离他四五米远的时候就已经遮挡住他的光了,他却一直没抬头看我。我也没管他,开了门正想进去就听见他抽泣了一声。然后我的大衣衣角就被他拽住了。
“哥,哥,理理我好吗?”
我低头看过去,付停隅的眼窝比之前还要凹陷,我不禁猜想他到底干了什么,怎么瘦成这样。
“先进来。”
我推开门给他让出地方,他却一直没反应,我又站在门口用脚蹬了他一下,“进来。”
他缓慢起身,腿看着有些虚浮,应该是坐了很久。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又给我的暖水袋充上电就去了厕所。
我不想看他的,可他体型庞大,直往我眼里钻。我从厕所出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问他,“有事儿说。”
他好久才回我,“没什么,我只想看看你。”
热水袋充的很快,我趿着拖鞋走去拿,他也跟了过来,在我摘充电线的时候从我背后抱住了我。
“你干嘛?”我这句话问得有气无力,只是有点厌烦,并没有反对他抱我。
“哥,我很想你。”
“你昨天才来过,我们上次碰面是四天前。”
他没有在意我的话,动作竟然逐渐放肆起来,在他的嘴唇碰到我的耳朵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转过身用热水袋抡了他一下,“又犯病了是不是?”
“犯病的人”没理会我的脾气,上前一步过来把我重新抱住然后就蹭我脖子说他爱我,说他想我。
“付停隅,我们断干净行吗?我不想唔...”我的热水袋掉在了地上。
他不想听我的话直接覆上我的嘴然后用力摁着我的后脑勺吻我,任凭我怎么打他怎么掐他他都不松手。
“有病吧!”我在他肚子上用力抓了一把然后掰着他的脸把他推开,还附赠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然后他就被我打哭了。
“哥。”
我叹了口气,走近仰头看着他道:“你到底想干嘛啊?”
付停隅一边张着嘴哭一边摇头,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在池塘边悼念我的鱼,他非来扰我安静,我就扑了他一脸水,也把他惹哭了,当时付一瑂问他是不是我欺负他,他也一边哭一边摇头。
他哭得我没办法,于是我好像也疯了。
我只记得我走过去抓着他的衣领就咬上了他的嘴,我比他矮,但我不想踮脚,就硬把他往下拽。我们亲了好久,他背弓的酸了就把我拖着屁股抱起来亲,亲着亲着,我俩就又去了床上。
在被脱了衣服的前一秒我只想着我刚充热水袋的电费得让这货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