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疯狂起来还和两年多前是一样的场景,伸伸手又没摸到人,我心里一下落空了,迅速从床上惊坐起来,嘴里开始骂:“草,又是这样,又把老子睡了就跑,混蛋畜生王八蛋...”正骂着,付停隅就推开门端着面进了来。
“......”我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他慢慢悠悠过来把面放下,突然伸出手来碰我的脸,我不清楚状况往后躲了一下,随后他就蹲在我床边开始哭。
刚发了脾气,我现在心里一阵烦躁,“哭什么?我最烦你这样。”
“我们□□了。”
“是啊,怎么了呢?”
他吸了吸鼻子垂头丧气,“可是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以你就因为这哭?”
他抽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道:“你又不会对我负责。”
我窒息了一下,心想:难道不是你上的我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要个...关系。”他哭得挺真的,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眼神躲闪着,“我是你哥啊,我们兄弟关系。”
“不行,那不是能□□的...关系。”
我一点耐心都没了,这人简直比还没断奶的婴儿还烦,“那炮友,炮友行吧?我们当炮友,以后你来我也不拦你了。”
他看着有些失望,抹了把泪站起身立马不结巴了:“你吃饭吧,我去公司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走到门口,手覆上门把手却没使力摁下去,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后才背对着我道:“哥,我妈确诊了肺癌,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还在震惊中,他开门走了出去。
吃完了面,我在房间里放空了一会儿,赶天黑之前回了家。不过快一年没见,付一瑂已经瘦脱了相,丑得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她现在倒是显得与邹宏明般配至极了。
付一瑂见了我似乎很惊讶,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下,然后就眼神狠厉地看着我问:“你回来做什么?”
我笑着走近她,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看我的仇人是怎么惨死的。”
付一瑂脸色又变得难看了一点,我继续道:“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现在的样子比我妈死的时候难看一万倍。”我说完她就咳得更厉害了,甚至在手帕上咳出了一口血。看着那抹红,我想,我的仇已经报了。
“我这样你满意吗?”
我听着她略带挑衅的语气,随后笑了,“满意,你的下场比邹宏明的更让我满意。”
付一瑂哼笑了一声,坐在沙发上跟我弯了弯腰,像是在磕头,我还在狐疑,她又抬起头看着我,“对不起,”她说着用手把头发拨到一边,然后躺在沙发扶手上咳了几声后没什么力气道:“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需要我说这个了,虽然我也不太乐意说,但是当初我真的没想过唐敏会死。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真的想让她死。这声‘对不起’只是说给你的,我这一辈子唯独对不起你。”
我抿嘴笑了笑,又听见她说:“唐慈,如果可以的话,就当我求求你,别把对我的恨转嫁到小隅身上,他真的从来没有想抢走你任何东西。我死了,他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他都读到大学了都没交到朋友吗?”我当她是在说谎骗我的怜悯,没想到是真的。
付一瑂摇摇头,又摁着胸口咳了几下,“他没有真心的朋友,那些人都是因为你爸的原因才接近他的,小隅长大后性子也冷,上大学的时候我又不让他住校,所以几乎没有人真心对他。”
“你认为我能真心对他?”
“至少他是真心对你。”
这话倒是让我无言以对了。
从别墅出来,我没有着急回公寓,我怕付停隅又守在门口等我。我下意识摸了摸后面,几乎没什么感觉。其实我是有点生气的,昨晚他很温柔,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一直克制着。每当我以为他会使劲来一下的时候他却没有,只是轻轻柔柔的进来出去,每一下都很慢也很轻。
我以为他在跟我玩儿温水煮青蛙那套,但我们确实只做了一次,而且他从头到尾都没变过节奏。要不是担心他再哭惹我心烦,我早把他蹬下床去了。老子好不容易从你一次,就那么敷衍我。
但是想见不想见的什么时候由过我?我看着斑马线对面的付停隅无语了一小下,也任命了,反正只要在国内,我就永远躲不开他了呗。
“哥。”他走过来喊了我一声,我淡淡“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我们两个并齐着身体往我公寓的方向走着,距离不算近,但我就是想走走,我双手插着大衣兜,趁人多的时候会加快速度故意把他甩在身后,但他步子比我大,没两下就能跟上来。
“干嘛?”我把他私自伸进我口袋里的手甩了出去吼了他一声,然后他立马就委屈了起来。
“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