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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贫民巴西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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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他破天荒地说冷,在一众争前恐后报名和他一起睡的小弟里挑了最漂亮、头发最黑的那一个,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窝着。

越踢越好的加迪尔在十六岁那年被选进了圣保罗足球俱乐部。而且和需要教练投资养他的情况不同,他开始拿工资了。足球运动员的收入是如此惊人,尽管只是大球队的二队球员,加迪尔的周薪依然超越了大部分工薪阶级,富裕到足够让他租下一个漂亮的小公寓,买到小时候杂志里看到的那些电器和家具,床甚至软到让他不习惯,耳边没有同龄人聒噪的呼声和翻s情杂志的声音也奇怪地影响到了睡眠。不过他很快就习惯了这种舒适的新生活。他的朋友似乎也升级了,在上一家小球会里的孩子最多是能念得起初中、不至于没吃没喝,但到了圣保罗,不要说生活阔绰的球员了,连青训里的小孩都像一群公子哥,穿着簇新的衣服和球鞋,背着阿迪达斯的书包,下了训就有开着奥迪的父母来接送。

不过公认最公子的还是一线队的卡卡。一开始这是嘲讽,嘲讽他像个小白脸,但很快这评价里就只剩下艳羡和夸赞了。他长得活像个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富少,反正加迪尔学校里的女同学都是这么激动议论的。这是新世纪的第二年,加迪尔在下一级联赛大杀四方的时候,光辉完全被卡卡掩盖:一整个赛季,他代表圣保罗出场27次,打进17球。年底他就被评为了2001年巴西联赛最佳球员和2001年度南美洲最佳新人,这一年他才19岁。

没关系,明年记录就会被打破的。加迪尔漫不经心地想,明年,大家就会见证十八岁的联赛最佳、南美洲最佳新人,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被调往一线队的征召。

加迪尔很喜欢卡卡。他不嫉妒他,他也不害怕和他的竞争关系。正相反,卡卡看起来如此完美又柔软,像一颗在呐喊着“快来拥有我”的美丽水晶。上一个会用如此无暇眼光看着加迪尔的人还是变成一寸照的劳尔斯。这是一种纯粹的善和纯粹的爱才能养出的纯粹心灵,让加迪尔在和他对视的第一眼就在心里听到了“想要”。而且从功利的角度来看,和对方搞好关系显然对他百利无一害。

请喜欢我吧,请把你自己送给我吧。加迪尔看着卡卡,无声地想。

他对着卡卡露出自己练习很多年的迷人微笑,进球时动情不已的含着水光的眼神,就是圣人来了也要在加迪尔柔软红艳的嘴唇下怀疑人生的。所以卡卡也没有办法免俗,没有办法例外。当他托着小队友的大腿、感受到对方像只会抽取生命力的菟丝子一样紧紧缠绕自己时,几乎要在加迪尔热烈的亲吻和爱语中停止呼吸;但下一秒对方就非常平常地跳了下去,羞涩纯洁得宛如一只小鹿,又立刻让他开始懊恼刚刚所有的心跳都来自他自己的错觉。

开柜门时按在自己手上的手是故意的示好还是意外?一起喝酒时下意识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是故意的示好还是意外?加迪尔背着书包满脸苦恼地跑来请求他帮忙辅导高中毕业考时,无知无觉趴在他的胳膊上睡着了、手还要握着他的手,是故意的示好还是意外?卡卡每一次都告诉自己是意外,每一次都告诉自己,所有的接触、亲吻和紧密相贴的呼吸都是错觉。但是他的心脏并不听话,我行我素地越发激烈跳动,把过多的激|情和过多的渴望注入全身。他开始在梦里回到聚餐时的场景,小美人仰起头大笑着靠在他身上,脸喝得红红的,眼睛泛着水光,眼角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粘到了一粒芝麻,像颗妩媚的泪痣。于是他伸出手来想帮他把芝麻弄掉,可梦里的身体那么不听使唤,那么毫无缘由地低下头深深地亲吻下去。

他快被折磨疯了。可他依然觉得这是单相思,加迪尔才没有那样的意思。他天生就是这样的,对别人好像也有一样的笑,一样的眼神和一样的脸颊吻。真的是一样的吗?卡卡又怎么看都还是觉得他对自己更特殊一点,更亲昵一点,喝醉了的时候,他会委屈地皱着眉头,撒娇般问“里卡多在哪里呀”……

这份挣扎截止于他被米兰签下的那个夏天。加迪尔带着给他的临别礼物来帮他一起收拾东西,收拾着收拾着,他们就收拾到了床上去。如果是三十岁的卡卡,他会苦恼地把加迪尔推开让他冷静冷静;如果是四十岁的卡卡,他会把小美人锁进屋里自己站在外面和他说话。可这是二十一岁的卡卡,不比高中生成熟到哪里去的卡卡,他在自己熟悉的床铺和气味里下陷,几乎使不上力气,看着加迪尔坐在他的肚子上脱衣服,身体金光闪闪,漂亮的脸依然无辜无瑕。他抱紧对方,把自己送进去,那种感觉和溺亡也差不了多少。

和几乎失神、完全是在灵魂震荡的卡卡不一样,完事了加迪尔抱着他的脖子喘气,体会对方的温热与强壮,只感到了无与伦比的美妙和舒服。他真的好喜欢身体接触,小时候因为恐惧被带走当鸭,他才连带着厌恶和所有人触碰。但现在完全不同,原来这就是普通人的特权,和另一个普通人享受这一切,无关金钱和暴力,仅仅是因为舒服。

当然啦,还有“爱”。

“我爱你。”他有模有样地抬起头亲吻卡卡漂亮端正的嘴唇,学着电影主角那么千回百转的叹息。和他含情脉脉的眼睛不同,加迪尔的心并不比终于拥有了一个渴望很久的玩具更复杂。

但是卡卡又不懂他。他看到的加迪尔一直是那个镜子里的加迪尔,那个加迪尔捧着他的脸含着泪说爱他。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也挖出来证明爱意,证明忠诚,证明大西洋不会隔开任何东西。他立刻就把自己摆上了爱的祭品坛,从此再也没有下来过。

太相信爱情成为了卡卡人生里犯过最大的错。加迪尔在足球事业上如何成为他最好的伙伴,在情感上就如何千百遍地击穿他的底线。

内马尔在进入巴萨前就被爸爸带着去跟加迪尔先见了面,颇有种“拜山头”的感觉。他原本也见了卡卡,可谁知道和皇马的事告吹了呢。既然加迪尔和卡卡的关系那么好,他应该能帮我说两句好话,别让我以后在国家队里没人罩着吧,内马尔在心里傻傻嘀咕。他们原本在去年的世俱杯比赛里就该见过的,可当时加迪尔正好在养伤,就错过了,内马尔一整场都在充满怨念地盯着梅西看,年少轻狂的心没了,变成了年少抓狂。他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贝利奖是不是被发错人了。要知道加迪尔当年都没拿到这个天才奖,可他的表现可是每年在队内和梅西争光辉的啊。

在现实里见到电视上才能看见的加迪尔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奇妙到内马尔连自己什么时候出来的都不知道,满脑子都还是前辈的漂亮大腿和含笑的眼睛。世界上怎么真的会有这么好的人啊,他还给我围了围巾,让我小心点别冻着。

“不错,长进了儿子,今天老老实实没说废话。”他爹还挺喜的:“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以后有什么事情国家队的大哥能不帮你吗?他可还远不如你呢,从小没爹没妈,一个人到现在……”

他爹倒也没说错,加迪尔确实很好心地帮助着内马尔,就像他刚到巴塞罗那时小罗对他那样,甚至更进一步,帮到了床上去。内马尔就是小心思藏都藏不起来的类型,加迪尔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赢了球,借着酒劲假装认错人了来搂搂抱抱的,加迪尔在心里使劲发笑,面上却越发能演,满是关切地摸着他的额头,一副心疼样:“我不是女孩啊。天啊,怎么醉成这样了呀,连我都不认得了。我送你上去休息好不好?好。”

内马尔脸都要烧起来了,按捺着狂喜的心继续胡言乱语装酒醉,脚下却都快要比加迪尔还快了。队友被他们甩在身后,刚进了门加迪尔就被他压倒在地毯上,内马尔像小狗一样把他从头到尾t了一遍,恨不得把肉都咬下去。

加迪尔爽死了。寻欢作乐,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个。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呢?他曾经有多厌恶自己的美丽,现在就有多熟稔于利用它。利用它带来快乐,利用它带来享受,利用它带来爱。

“有点疼……轻点好不好?乖……”他明明是爽哭的,还要一副梨花带雨相,仿佛自己被欺负了似的可怜极了地摸着小狗的脖子,雪白的指尖实则在一寸寸巡视领地。

这花招果然刺|激得小年轻更用力了。

他们俩搞在一起的事情在队内完全遮不住,属于是单向公开透明,只有内马尔个傻小子一直嘿嘿嘿嘿嘿地以为自己独享和前辈的关系,然后在国家德比后两队狂欢暴虐的“更衣室party”上才后知后觉,痛彻心扉。

“加迪尔一直是主办人,他想办的时候就办。”梅西平淡地和他解释:“可惜你今天没进球,内,不然你也可以一起玩。”

卡卡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追到了迎风奔跑的内马尔安慰他。

“可是我以为他喜欢我。”小狗眼眶完全红了,哭得不能自已。

这句话让卡卡在这一瞬间也有被刺痛到,但他很快就遮掩住了这份心情。

“他是喜欢你的,只是也喜欢别人。”他劝慰内马尔:“就当弄错了,然后忘掉吧,好不好?”

内马尔做不到。他报复性地喝酒,报复性地逛夜店,报复性地找别的美人睡,做一切加迪尔会不喜欢的事情,做一切和看起来那么完美无瑕的加迪尔完全不一样的事情。但他的脑子,他的心乃至他的勾八都在无趣地呐喊这是在干嘛,问他怎么还不回加迪尔身边去。在球场上,仅仅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和别人亲密的悄悄话,都会让他妒火中烧,烧到半夜在家里连输十把FIFA气得直踹游戏机。加迪尔没有冷落他,没有欺负他,就像卡卡说的那样,他不愿意接受的话就忘掉、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就好。可是他做不到呀,曾经把对方按在房子里那面玻璃墙上狂*,再对比现在的生活,内马尔感觉要忘了只有把他脑子给切了。

于是他像一条因为心气高和嫉妒而离家出走,后又狼狈不堪的狗一样又回到加迪尔的身边去,可怜又伤心地趴在他的胸口听心跳,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美好又残忍的活人。

“你可不可以只爱我一个啊。”内马尔嘟哝着,亲了一下加迪尔,又亲了一下:“我很好的。”

加迪尔笑着抚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额头:“当然可以呀。我现在不就只和你在一起吗?”

好吧,他不能。内马尔死心了。但很快在加迪尔温柔的服/务里,他的心又活了,毕竟如果人能乐观点,把爱分段看的话,那么这一段时间里的加迪尔是爱他的,下一段时间里的加迪尔是爱他的,明天还有一段时间里,加迪尔也是爱他的。哇,加迪尔好爱他啊。

“我也爱你。”他幸福地眯起眼睛,开始学着在剧痛的关系里自己找糖吃。这种自我解决的性格显然很适合与加迪尔来往,等到14年巴西世界杯开始的时候,他已经和加迪尔黏糊到会让人有点嫉妒的程度了。卡卡从来不参与多人活动,但这不意味着他一个人就不能把加迪尔弄得投降喊累。加迪尔推着他的肩膀埋怨腿没劲了夹不动你的平板腰了,还要撒娇卡卡不像十几年前那么疼他,现在越*越凶,被对方堵住了嘴。

“十几年前你只有我一个。”卡卡低声说,棕色的粉丝上垂下一滴汗水,落在加迪尔的额头上。

“吃醋了呀。”加迪尔恍然大悟,坐起来抱住他亲吻侧脸:“现在你也还是独一无二的。我最喜欢里卡多了,你是最好的……”

明知道他是在说谎,可卡卡还是放任自己又一次上当,来缓和心底沉钝的痛。当一个人既是毒药又是解毒剂的时候,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离开才不会死去。他沉默着把加迪尔裹进被子里防止他冻着,抚摸他柔软发烫的皮肤,轻轻吻在艳丽的眼角,尽力去填明知填不满的沟壑,爱一个明知不会爱的人。他无力责怪十九岁的自己,那个他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的加迪尔在冲着自己蹦蹦跳跳地挥手笑,就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喜欢啊。他无力责怪二十三岁的自己,那个他在米兰大教堂的钟声下被加迪尔抱着脖子亲吻,就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地想要一辈子都好下去啊。他无力责怪二十八岁的自己,那个他明明已经发现了一切,想好要一刀两断,但在养伤的剧痛里看着加迪尔在南非世界杯的镜头前掀起衣服,白t上印着“耶稣,把卡卡还给我”,就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地想要原谅啊。他也无力责备现在的自己,责备他为什么不去逃离。也许这就是我这辈子注定要受的罪,因为我在没有认清他前就已经爱上了他。卡卡看着加迪尔随着自己的动作唔了一声,眼睛里又罩上了惹人怜爱的眼泪,抿着嘴看着他,像是在无声地问他怎么还不亲他。

是的,他天生就这样,赤果又迷人,占有所有能占有的,玩弄所有能玩弄的。天生无情的。

我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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