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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凶宅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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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收下扇子,继续说道:“先前也请了大大小小的道士,都不见成效,今日巧遇道长您,能看出来您与那些在江湖上骗吃骗喝的假道士不同,像是会些正经法术的,因而想请道长您帮我这个忙。”

祁观从十分有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何渡佯装镇定一脚跨了进去,“你可知道这恶鬼的来头?”

祁观从摇摇头,为难道:“实在对不起道长,这其间的些许事情我不便透露。”

“好吧。”何渡走进宅子四处溜达,哪里有什么恶鬼的气息?连个毛都没有。

祁观从走到第三个门槛前的主屋前头,止住步子,不愿再向前多走半步。

“公子!”大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先前那些被乱飞的珠子打得鼻青脸肿的剑客们快步走进,祁观从抬起扇子,示意他们停住脚步,“那些家伙呢?”

“那个独眼狼,我们一直追到城外,还是让他给跑了,公子恕罪!”说罢,便要屈膝跪下。

祁观从摆摆手道:“行了,就剩你们几个了吗?”

几个剑客不说话,低着头瘪了下去,祁观从甩开扇子,只觉得面前这些废物碍眼得不行,没好气道:“都去外面给我等着。”

几个剑客纷纷退了出去,祁观从冲着屋子里还在摆弄桌椅的何渡喊道:“道长,天色不早了,我明日再来找您,若是除了这厉鬼,祁某必将好好酬谢您。”

何渡摸着那上好的红木桌椅,心底还在给这一套百年家具估价,听见祁观从在门外喊他,他只是点点头,回头说道:“祁公子,若是我在驱鬼过程中将屋子给砸坏了,可不能扣我工钱。”

“这是自然。”祁观从随口应道,快速拱手离去。

何渡拍去椅子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下,掏出兜里的符纸细细数弄起来,还没数完,“啪”一声,面前的大门猛地合上,带出一阵潮风。

何渡警惕地站起身子,将符纸全部收回兜中,细细将四周打量了一番。

什么也没有,连个鬼影都没有。莫不是今晚的风太大,给吹的?何渡想了想,从衣角扯下一块布条,将头发束起,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打算再观察一番。

天色渐渐由紫黑转为深黑,何渡也变得越来越敏感,一只小虫都能让他紧张好一会儿。他抬上烛盏,起身在廊道里来回走动,冷风从廊道尽头扑面袭来,吹得何渡发懵。

眨眼间,一条鬼影悠忽显出轮廓,以某种惊人的速度朝他飞来。

他立刻甩出符纸,亮出火光,将前头的走廊炸了个稀巴烂,浓烟带着飞砾半死不活地卷到何渡面前,他用手扇了扇面前的浓烟,往前探去,想要看看自己的物理驱鬼是否奏效。

还没看清,鬼影从浓烟中冲出,将他扑到在地,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何渡两番挣扎,人作死皮,一下子没了动静。

鬼影没趣地说道:“死了?”

只是廊道里太黑,方才这道人手上的烛盏也早已摔灭,他低下头想要听听对方的心脏,却被摸住衣领,噌一下被拽开。

“活了。”何渡在黑暗中眨眨眼,笑眯眯地看着黑影,流露出吃人的戾气,出奇的恐怖,他字字诛心道:“被我抓到了……”

鬼影扼住何渡的手腕,想要借此摆脱这个诡异的道人,可是怎么也扯不开对方的手,只能将对方也提起来,这一提,帮何渡站直了身子。

何渡没有再接着甩出符纸,而是抬手道:“这就是大凶么?”

鬼影脑子里捉摸不清道:大胸?还没转过弯,对方一拳头砸上来,给他砸出了满脑子星星。鬼影咬牙,掐住何渡的手腕,恐吓道:“你若是再砸我一……”

“嘭”一下,又是一拳,这一拳力气大得惊人,要不是自己修炼百年,练出一副可以快速自愈的身体,可能还真要见点红。若是这疯道人再砸自己一拳,他准要还回去!

廊道尽头闪出一道红光,冲何渡飞来,他弯身躲过,顺手将面前的鬼影掀翻,抽出自己的佩剑,打算好好会会对面的人。

可谁知那红光又转了个弯,精准地砸在何渡身上,何渡跟中了邪似的,再怎么咬牙坚持都没用,最终还是昏死过去。

浓烟散去,前方黑乎乎的廊道走出一个高挑的人影,他左手捏着小半张烧剩的符纸,凑到面前细细观察了一番,说道:“找到了。”

鬼影摸着自己的眼眶,不满道:“这道人竟会装死。”

乌云终于愿意将月亮吐出来,还黑夜一片清明,走廊前头的人影也在月光下显形。

一身墨蓝的丝袍回光照反,一条暗红的束腰镌刻银纹,束腰间那块殷红的佩玉正刻着四个大字——“万寿无疆”,在漆黑的夜中,似乎要滴出血来。

“契俦。”他喊了一声,里屋立刻飞来一把剑,那把镶了银麟的长剑在空中脱壳而出,剑刃翻转,从何渡的脸上飞过,精准地卡到了男人手中。

男人上前,将剑锋送去,契俦从何渡的胸腔中间穿过,鲜血飞溅,在地面四处攀爬。

戴着皮质黑手套的鬼影挑眉问道:“他的气呢?”

男人凝视着昏迷不醒,似睡非睡的何渡,不悦道:“他全身的气都郁结在胸口的那块东西里,我破不开。”

“竟有你破不开的东西?”

男人收剑入鞘,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吩咐道:“你回你的庙,别来烦我。”

鬼影转过头道:“好。”

一个时辰后,何渡大气一喘,上气接上了下气,从昏死中醒了过来,胸口传来一阵钝痛,他伸手捂住胸口,从床榻上翻身摔下,一口恶气咽不下去,霎时便将下午吃的茶水一股脑吐了出来。

他颤抖着扯开胸前的衣襟,瞧见原本洁白无暇的胸口多出一块淡黑色的印记,正在慢慢变淡。怎会如此?这诅咒是哪来的?他记得他正要回击,符纸还没掏出来,人就晕了!

“你醒了?”

何渡踉跄地站起身子向后退去,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床铺上,“你……你你你……你是谁!?”

男人看着何渡惊恐不安的脸,稳稳站在何渡面前,不再多往前一步,“在下林子卿,也是祁家雇来驱鬼的道人。”

“什么?”何渡迷迷糊糊地看着林子卿,心觉诡异,今晚真是撞鬼了,撞大鬼了!他晕晕乎乎地靠着床柱,一掌拍在大腿上,“居然质疑我!”

林子卿端着一碗米粥走到何渡面前,将粥递给何渡,“鬼我已经除掉了,你先喝点东西吧。”

何渡咽了咽口水,理智告诉他,这碗粥里一定下了剧毒,喝完肯定会倒,可他还是接过了那碗粥,一饮而尽。不过除了粥的温度恰到得诡异,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是死得太快,复活得太快,因而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突然意识到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他站起来在屋子里左右走了一番,问道:“林公子,你可瞧见一把裹满白布的剑?”

“那把剑吗?”林子卿端起碗,指向窗台处摆的一把剑,那把漆黑的剑身正点印着一条呼之欲出的黑龙,死死盯着二人。

林子卿走到何渡身旁,继续说道;“剑外身的裹布被刮烂了,我便帮你扔了。”

何渡看着那把剑,只觉得刺眼万分,他往旁边站了站,心中断定这林子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方才那只想要掐死自己的鬼……不如先下手为强,也好过待会撕破脸皮。

不过那鬼似乎戴了皮手套,圈在自己脖子上凉呼呼的,何渡看向林子卿的手,却没看到什么手套。

林子卿发现了他的小举动,浅笑道:“道长不必如此惧我,我当真是祁公子遣来助你的。”

“谢谢,谢谢,那鬼当真被你灭了?”何渡一面问着,一面往前挪着步子。

“当然。”

“那鬼有没有提到些什么有关这座宅子的事?”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语调一转,脱口而出道:“这宅子积怨不深,那恶鬼说不定有什么说不明白的苦衷。”

林子卿嘴角轻抬,有些嘲讽的意味,可他还是好言好语道:“道长真是菩萨心肠,可惜这恶鬼害的人太多,就算有苦衷,那也是罪该万死。”

何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林子卿嘴里吐出的词都跟利刺般扎在他的身上,他搞不清到底是哪里不痛快,他换了主意,不想再和他纠缠,便快速捞过自己的剑,背上身道:“我也没能帮上忙,我先走了。”

林子卿仿佛是早有预料,挡住何渡的去路,说道:“道长自然是帮了大忙的,若是没有道长吸引那恶鬼的注意,我也没法轻易灭鬼,夜色已深不便赶路,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赶也不迟。”

何渡表情僵硬,明明就要说出“不”,可看着对方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林子卿微微侧头,对上何渡僵硬的目光,“道长这么着急赶路,是要去哪里?”

“啊,啊?我要去眉峰十三聚。”何渡随口答道。

“听说麒麟山的恶鬼要出山为害一方了,大大小小的道士们都要赶过去助力,道长您也是其中之一吗?”林子卿将话题转开。

“不是不是。”何渡摇头,“我对那恶鬼的事情不感兴趣,我要找医仙陈道人,你知道他嘛?”

林子卿点头道:“当然知道,道长找他做什么?听说这个道人脾气古怪,一年才出关一次,也不怎么管三界的事。”

“我……我脑子有点问题,我想找他治治。”何渡木木答道。

“哈哈,真是头一回见你这样风趣的人,道长还是先作歇息,明日再出发吧。”

何渡看向林子卿,一时噤声,良久才疑惑地说道:“好,好吧?”

他再看一眼对方,发现对方颈口上有一条水红的线,再细致些,那红线微微弯着,倒像一条细软的项链。

“你这。”何渡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对林子卿道:“你受伤了吗?”

“这个吗?”林子卿微微昂起头,显出颈脖,将那条水红的线展示给何渡看,没什么大不了道:“陈年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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