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胸腔将和我的感情形成共鸣」
前面的男人身高腿长,走路速度迅速,沈嘉树必须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专门的迎宾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维持商业化笑容负责门口等候迎接。
顶楼是VIP皇室娱乐会所,满室烟雾缭绕,一眼看去醉里云仙。男女欢笑一堂,每个人嘴里叼根烟赛过活神仙。
沈嘉树才明白他的意思,事实确实如此,一旦面对人多的地方,她情不自禁会产生害怕的情绪,恐慌和别人接触,以及讲话之类需要社交的礼仪。
迎宾正往前面带路,而张渡却停住动作没有进去,漫不经心问:“他们人呢?也在里面嘛?”
沈嘉树尽量降低存在感跟在他的身后边,悄然抓紧张渡的衣袖口,在想“他们”是谁?也是sunshine的朋友吗?她也需要打招呼吗?
“在棋牌室。”迎宾心知肚明,于是换了另外的方向带路。
沈嘉树从小社交圈子窄,平日在学校喜欢埋头学习,周边朋友乏善可陈,如果需要与别人打交道的话,光找话题一定会吸光她所有脑细胞的。
她很担忧,手不自觉攥紧衣袖。男人似有所感,转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鼓励的朝她一笑。
迎宾带领他们来到二楼的大堂,穿过大堂来到一间包房,从暗光的交界处一下来到亮如白昼的室内,沈嘉树下意识将手掌挡在眼前,眼眸泛起些生理泪水。
不过在他们两个进去后,热闹的环境像被泼冷水似的瞬间冷却,不怀好意的多种视线交杂在两人身上,嬉笑打闹在无形之中弥漫开来。
沈嘉树垂头避开那些打量的视线,她今天的衣着很朴素,黑卫衣牛仔裤,乍一眼完全比不上其他女生性感吊带超短裙的服装。
“嘿,这边。”顾景一边招手一边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冰水,“等你等的花都谢了。快快!新到的球杆,试试?”
张渡顺手接过球杆,淡淡地说:“你爸刚给你拨了一家分公司,给你投了不少资金让你创业,转头就买新球杆?”
顾景笑呵呵说:“唉,开着玩而已。我一个负责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叫我创业,这不闹着玩嘛。投下来的资金还不如让我买个车,去旅个游来得实惠呢。你说是吧,小灰灰?”
……
他们光顾聊天寒暄,沈嘉树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在听到顾景口中的“小灰灰”下意识抬眸,扫视一圈。
忽然人群中爆发满堂喝彩,极为年轻的男生刚一杆进洞,十分散漫地起身看过来,身边的女助教递上毛巾给他擦汗。他无所谓地哼笑说:“ 你说顾景这货蠢么,毕业又是理工大学;说他聪明也不见得,但凡出些事还得全靠老子给他兜着。”
“哎呦,小灰灰。”顾景心痛地说,“你这样说,我很伤心啊。”
沈嘉树拼命压住上翘的唇角,看样子顾景其实也挺好相处的,那种随和风趣的幽默总是能笼络冰冷的氛围。
张渡走过去拍了拍沈司辉的肩膀,问:“这从伦敦回来打算住几个月?”
“大概年后吧。”沈司辉顿时戛然而止,眼神越过身后皱起眉,“那你带过来的人吗?”
沈司辉的一头黄毛及其张扬耀眼,嘴角旁有一枚唇钉,皮肤冷白,浑身彰显着桀骜不羁的风格。不过,他五官外貌在一众人中帅得非常耀眼,可惜,脾气像鞭炮一样收不住。
“嗯。”张渡漫不经心点头说,“她只比小两岁。”
被点到名的沈嘉树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想打声友好的招呼,谁知刚开口,沈司辉简单嗯了声便自顾自打台球去了,她尴尬地又默然收回动作。
张渡把一切收尽眼底,面朝面宽慰说:“你不用担心,辉跟任何人都合不来。”
顾景双手撑着台球杆,笑嘻嘻问她:“嗨喽小学妹,会打台球吗?”
沈嘉树局促不安的摇头:“我不会打台球。”
“那作为学长必然要教会你啊!”顾景非常自来熟,显然他没有认出来沈嘉树真实的身份。“等以后可以一起出来玩。。”
沈嘉树一下打消对顾景的初印象,自来熟才是更可怕的!这时张渡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手里握着球杆眼神注视台球滚动走向,始终默不作声,但举动仿佛是在宣示主权。
见状,沈司辉斜眼看来,冷嗤一声:“你邀请来的女助教都快排成一个连队了。先想着怎么处理吧。”
顾景一脸委屈说:“小灰灰,你的心怎么老往渡哥那边偏啊?你这样厚此薄彼的态度会让我很伤心的。”
……
张渡没理会那两个人,反而拿起巧粉往球杆上擦,绕到另一边,弯腰把杆子对准橙色的球,借助后臂使力,清脆砰地一声,只见橙色的球在一番操作下连碰两颗球,接连顺着轨迹投进框里。
他身材非常高大,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像是银白的月亮黯淡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