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什么?我要比他好很多诶,起码我爱你,但他不爱。”格林德沃很不服气,他又把自己挂在邓布利多身上,此时邓布利多正在看着一只咕嘟咕嘟的汤锅。
“这是什么?”
邓布利多把从他肩头上探头探脑的一只格林德沃摁回去。
“咖喱。”
“嘿,我在日本吃过这个——”格林德沃明显来了兴趣,“很好吃,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饿了好几天——日本饭里总是有很多我讨厌的生食,而且份量特别少。” “我做了你的份儿。”
“你煮米饭了吗?”
“显然。”
格林德沃充满期待地继续挂在邓布利多身上,等着那锅咖喱。
“?等等,你们早上就吃咖喱吗?”
“阿利安娜和我们平常的作息不一样。”邓布利多解释说,“她有时候会在早上八九点钟起床,晚上十点左右睡觉;有时候则会在把凌晨二三点当做清早,在下午阳光正烈的时候钻回床上——眼下她正在第二个周期里。”
“……她这两种周期经常更替吗?”
“没有什么规律,直到某天她或许突然睡过了头,或许突然提早醒来才会变。”
“所以巴希达姑婆说你总是起的很早。”
“因为我要准备着阿利安娜会不会改变她的作息时间。”
“……好惨。”
接下来的半天里,格林德沃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尝到了邓布利多做的咖喱(味道比巴希达·巴沙特做的东西好的多)。
和邓布利多一起上楼给阿利安娜送了一次饭,并且收走她房间里过多的巧克力,现在阿利安娜大概正处在某个“安静”的状态下,她背着门在房间里慢吞吞的滚着一只宠物蒲绒绒,看都没看他们两个一眼。(“是我从霍格莫德给她买的,”邓布利多在那小东西的尖叫声中承认,“现在我有点儿后悔,希望魔法部不要判我恶意伤害神奇动物罪。”)
同时收到了巴希达·巴沙特的猫头鹰来信,巴希达·巴沙特非常关切地问候了邓布利多有没有被格林德沃烦死(格林德沃认为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人格侮辱),邓布利多回信说“还没有,恐怕快了。”然后被格林德沃一个飞扑扑在了花园的草丛里。
收到巴希达·巴沙特来信的时候,他们正站在花园中央。在格林德沃的撺辍下,邓布利多终于狠下心来处理他花园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地精们。地精们已经不记得格林德沃了,他们神态自若大摇大摆的走在覆盆子丛里,
“就好像这花园是他们的一样。”格林德沃评价道,他用两指捏住一只正在走进覆盆子丛里的地精,把他(或她?)提了起来,顺手截胡了它刚刚采的一颗成熟的覆盆子,在衣襟上擦了擦,扔进嘴里。
“很甜。”格林德沃口齿不清地说,他弯下腰从灌木丛里找了几颗红莹莹的覆盆子,扔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学着他的样子,擦了擦果子,把它们扔进嘴里。
酸甜的味道,很凉。
格林德沃拎着地精的脚踝,把它扔出花园,并且眼疾手快地对着地精施了一个混淆咒,这样他们找回来的速度会慢一点儿。
“你真的很需要一只土扒貂,我指那种长得像一只过大的雪貂的毛绒绒动物。”
“我见过,不过不是在这里——戈德里克山谷没有土扒貂——是在爱尔兰,我外祖父母家里,那时候我还很小,它突然钻出来对着我说了一串子话。”
“说了什么?”
格林德沃很好奇,土扒貂和雪貂唯一不同的一点在于它们会说话——不过说的话一般都很粗俗。
“它说:‘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格林德沃已经笑开了,他笑得太厉害,以至于几只本来已经躲进深深地灌木丛中的地精又好奇地钻了出来。
“我合理认为它看出来了你将来会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我不认为土扒貂有那样的智力。”邓布利多也绷不住,笑了。
雨后的阳光是那样好,他笑得如此灿烂。
覆盆子很甜,有一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