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抱着这种“发现邓布利多的心软”的愉快小心思又在床上躺了半小时,等到他下楼的时候,阿不福思已经坐在桌旁吃饭了。
邓布利多听到脚步声,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显很紧张。格林德沃不准备掺和两兄弟的这趟浑水,他倚在楼梯的木扶手上,没骨头一样懒懒旁观。
邓布利多沉默着看着他的弟弟狠狠地用刀叉撞餐盘发出刺耳的声响,来回拖动着椅子,桌子被拽的乒乒乓乓。他只是看着,什么也不说。
阿不福思猛地站起身来,瞪着眼地望他的哥哥,怒冲冲地从鼻子里喷出气。他突然——毫无征兆的——高高举起餐盘。
“哐——”
暖白色的餐盘碎片散在木地板上。
“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做出这种自损一千的事。”
邓布利多毫不在意地抹过自己脸上被飞溅的餐盘碎片划出来的伤口,魔法的光芒闪烁着,伤口很快就愈合了。他吮着手指上的鲜血,冷漠地看着自己同样被划伤的弟弟。
“要你管!”
“我是你哥哥。”
“我宁愿没有你这个狗屁哥哥!”
“那你恐怕决定不了,就像你不能拒绝回到霍格沃茨上学一样。”
“我不去!我就不去!你又他妈的能怎样!”
“喔,方法有很多,包括但不限于全身束缚咒、昏迷咒,缴械咒,踢踏舞咒——或许你更喜欢跳着踢踏舞去上学?”
“我不去!”
“我当然也可以用一些非常的小手段,夺魂咒怎么样?”
“你敢!”阿不福思又气又惊。
“我当然敢,进校时没有人会查你身上有没有夺魂咒之类的东西,而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足够控制你到学期末。”
“霍格沃茨会查——”
“霍格沃茨当然不会查。”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打断他。“我自认为,对于霍格沃茨,我当然是比你更了解的,毕竟你知道,我可不是什么真正循规蹈矩的好学生。”
“呵,你自己也知道。”阿不福思冷笑着,“我还以为你装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呢,是不是?肮脏的、下贱的、无能的骗子同性恋——”
“那你呢?一身羊屎味的、不懂感恩的、狂妄自大的小屁孩?”
阿不福思愤怒的想要解开那个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封舌锁喉咒,但显然对方的水平比他高太多:他的挣扎毫无效果。
他只能瞪起眼睛,想要去打那个施咒人——然后他迎头碰上一个全身束缚咒。
盖勒特·格林德沃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你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巫师了吗?”格林德沃嘲弄地说。
阿不福思“呜呜”地扭动着身体看他的哥哥,但邓布利多负手而立,看上去不想解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