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邓布利多笑出声来。

格林德沃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嗯，格林德沃先生，我想我必须得承认我对你有一些误解——”邓布利多控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你还是个孩子。”

“……我十六岁了。”格林德沃不满地抗议。

“哦，还差一岁成年。”

“我只比你小两岁。”

“阿不福思也只比我小三岁——你还是个孩子。”邓布利多绷着脸，忍不住偏头笑。

他好像很喜欢年幼的人，或许这是个能接触他真实面貌的契机呢？格林德沃想。他试探性地换了一种称呼。

“哥。”

邓布利多顿住了。

确实有效。

“哥哥，你不理我了吗？”

“……”

邓布利多转过来，他收敛了笑容，眯着眼睛，露出一点审视的神色：

“改换策略了？”

格林德沃住嘴了。

好吧，好吧，他应该想到的，这把戏太拙劣太容易被拆穿了，但是——

“但是我喜欢。”

邓布利多说。

“当然，我不会强行要求你这么称呼我，格林德沃先生——虽然我的确很喜欢你这么叫我，为此我会愿意与你交朋友也说不定。”

这个威胁太幼稚了。但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格林德沃看见邓布利多眼睛里带着的几分笑意，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我叫你哥哥的话，也许你也能改称我的名而不是姓？”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觉得称姓太生疏。”格林德沃无可奈何地说。

“但我们并不熟悉。”

“我们一定会熟悉的，不是吗？”

“也许吧，盖勒特。”邓布利多含混地说。

他已经彻底掌握了这段关系的主动权。格林德沃叹着气想，或许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不是避免与他的接触，而是完全的掌控他。

“你的控制欲比我想象中的更强些。”

他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没办法，面对邓布利多这种人，想要了解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真实。

邓布利多明白他意识到了什么，“很明显，你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了解我。”

“你不像我接触的任何一个天才，尤其是在文史与魔法理论方面卓有建树的天才——因为我姑婆的缘故，我经常见到这种人——他们都很好懂，想法都写在脸上，肤浅又简易。”

“就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