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副总故意打断梅队的问话,难不成是心虚了?”
菊寒露借着若扶风给的这阵风,立马又给麦长泽送了一把刀,插在麦长泽的心口。
麦长泽脸上顿时一僵,如此状况,老K当然不乐意就此放过,于是他也忍不住地插上一脚:“麦副总,你要是有什么疑惑,可以等梅队把她的问题问完了再提问。你这么刻意打断,很难不让人觉得欧部长的那个房间,你可以随意出入,那个人就是你。”
“老K,你这是什么意思!”
麦长泽明显感觉到当下这个场子,他孤苦无依了,没有人能帮他。
“麦副总,你先别激动。先让我把要问的问题问完可以么?”梅拾酒温和地开口询问,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即便麦长泽心里窝着火也不好无故地冲着梅拾酒发火,麦长泽紧抿着嘴,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用鼻子呼出:“行,那你继续问。”
“好了,欧部长,回到我刚才的那个问题。”梅拾酒看着欧部长那一动不动的模样,非常善解人意地又将刚才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为了防止你刚才没听清,我再和你说重复一遍,那个可以随意出入你那个人在不在这里。在就点头,不在就摇头。还有这里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刚才同意了若司政的方案,主动交代实情。”
欧部长愣在原地大概有了一两秒后,才缓缓地点了下头。
“很好。”梅拾酒勾唇一笑,没有立刻往下问,而是用眼角余光观察着麦长泽那边的动向。
麦长泽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欧部长,当看见欧部长点头的瞬间,当即脸色一变,他张了张嘴像是又想打断。
一旁的童彖忽然上前,直接来到麦长泽的面前,童彖小声地友善提醒:“麦副总,梅队还没有问完话,请你多一点耐心,不要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从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麦长泽死鸭子嘴硬,扯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若扶风则是特意又说了一句:“梅队,请你继续。”
梅拾酒轻点了下头:“好了,欧部长,下一个问题了,请你听清楚了。我不会象刚才那样再重复一遍。”
欧部长盯着梅拾酒,满是认真听见的模样。
梅拾酒就顺势继续问道:“你在那个房间里做的是智星不允许任何人做的事情,对不对。”
欧部长当即面如死灰,却还是点了下头。有些心理崩溃地低垂着头,不敢抬头去瞧若扶风的脸色。
“好了,若司政,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梅拾酒见状就站起身,径直走向了麦长泽,“那么麦副总现在有什么要说的么?”
被梅拾酒直接点名的麦长泽,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感到些许不满地紧抿了下嘴,立马想到了一个能够站得住脚的理由:“梅队,对欧部长问话这件事情,本来是我们集团内部事宜。你刚才的行为是越俎代庖了。”
“麦副总,我就坐在这里。”若扶风再度开口,说话的同时直接从座椅上起身,来到梅拾酒的身侧,目不斜视地盯着麦长泽,脸上则是一成不变的微笑,“如果我觉得梅队是在越俎代庖,亦或者是干涉了我们集团的内务,我会直接喊停,而不是让她继续问。还有,麦副总是不是忘记了我刚才说过的话,现在在这里的所有人,除了梅队和菊小姐两人之外,都有做坏事的嫌疑。所以,由梅队来问话,我认为再合适不过。”
“梅队是集团之外的人,所以她的问话会更客观一些。”老K立刻帮腔道。
麦长泽却是轻哼一声,紧接着就否定了老K的说法:“她是集团之外的人没错,但这不代表她对智星集团有别的看法。”
“别的看法。”梅拾酒重复了一遍麦长泽的这个用词,“麦副总想说我有别的什么看法,不妨来说说。让我来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麦副总有了这样的想法。”
“你敢说你没有试图挑拨我和若小姐的关系么。”麦长泽冷着脸质问梅拾酒,“欧部长是我直属部下,即便若小姐刚才说了你的问话没有引导性,可是在你的那些问话之下,首当其冲被怀疑的人一定会是我。我是智星集团的二把手,我与若小姐的关系不算太糟糕,但我也清楚集团里分了些所谓的派系,这其中就包括更倾向我的,可是那并不意味我有二心。”
麦长泽稍作停顿,眼神中多了一丝阴鸷狠厉:“可如今你这一问话,我想就算若小姐最初对我没什么其他看法,现在她的心里一定会被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你来智星的目的就不禁让我有了些疑惑,到底真的如你一开始所说的只是为了探勘净水水源,还是另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