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小姐不能因为我是事件主要负责人,就如此武断地认定这里头有我的事情吧。”麦长泽倒也没有自乱阵脚,他哼笑一声满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架势,“是我的过错,我自然是会认,但旁人栽赃,我必然不会认。”
“希望麦副总真如你自己所言。”菊寒露乐呵呵一笑。
麦长泽咬着后槽牙,两片唇瓣紧抿成一条线。沉默了两三秒后,直接侧过身子面对着若扶风道:“若小姐,既然你想让欧部长开口回答问题,那总得想法子让他能够重新说人话才行,要不然依照现在这个状况,有心之人胡乱说些什么是非常容易的。”在讲到最后小半句时,麦长泽也是毫不避讳地盯着菊寒露。
菊寒露正想回瞪他,不想梅拾酒竟是上前一步直接阻隔了麦长泽与菊寒露对视的途径。梅拾酒面带微笑地侧过头,对上麦长泽有所意外却怒意未减的双目:“麦副总说的非常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欧部长不能说人话这个问题。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想要欧部长回答几个问题。”
说话间,梅拾酒已经迈开步子来到了欧部长的面前。
欧部长抬眸疑惑地看向梅拾酒,梅拾酒脸上带着温和笑意旋即蹲下身子,与欧部长平视后,这才开口道:“欧部长,我也不需要你言语回答。你只需要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听明白了么?”
短促愣神后,欧部长立刻点头,他的那对猪耳朵因为他的点头动作,还非常有弹性地抖动了几下。
“很好,首先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是进入那个房间之后发生的,是么?”
这个问题,欧部长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点了下头。
紧接着,梅拾酒就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进入房间后接触了某样东西才导致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第二个问题,欧部长依旧没有任何犹豫地又点了头。
“好,第三个问题,你所接触的那个东西原本就是一直摆放在那个位置上的。”
与前两次不同,当欧部长听清梅拾酒的这个问题时,明显愣了一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满是不确定的样子。
梅拾酒见他如此,索性又追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么欧部长熟悉并且能够清晰地知晓那个房间里的任何一样物品么?”
这个问题与上一个问题一样,也没能等来欧部长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但也有所不相同之处,欧部长的那双眼睛里闪现过不一样的光亮,这便足以说明了一些问题。
“那么,那个房间其实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人可以出入。”
面对这第五个问题,欧部长没有立刻回答,倒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下属替欧部长回答道:“那个房间其实除了欧部长以外,我们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也都是能出入的。”
梅拾酒回头瞧了那人一眼,那人误以为梅拾酒觉得自己这突然介入她和欧部长的对话而感到不满,当即为自己辩驳道:“欧部长现在说不了话,我听见自己知道的内容替他回答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接下去我要问的内容,要是你恰好也知道些内容的话,记得及时做补充。”那人见梅拾酒不仅没有生气,居然还鼓励自己积极发言,有所疑惑却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梅拾酒回过头再度看向欧部长:“欧部长,那我们就继续下一个问题了。”
欧部长点头,梅拾酒就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除了你自己以及你身边的这几个人,其实还有别人可以自由出入你的那房间,对么。”
欧部长的嘴巴微张,仿佛想问梅拾酒怎么知道的。嘴里才发出第一个音节,察觉到自己依旧无法说人话,忙不迭就将嘴巴闭上。然后,带着一丝犹豫地越过梅拾酒,看向了不远处的若扶风,似乎是在询问若扶风自己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么。
若扶风没有接话,倒是童彖开口道:“欧部长,别忘了你自己刚才可是做出了会配合调查,说出实情的决定。”
童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欧部长已然没了退路。他索性心一横,重重地点了下头。
梅拾酒立马又追问了一句:“那个人现在就在这里……”
“梅队,你的这个问题未免也太有引导性了。”麦长泽没等梅拾酒把话问完,就直接打断,面露不满地继续说道。
“梅队说的哪里具有引导性了?”若扶风介入梅拾酒和麦长泽的对话当中,深蓝色眼眸淡淡地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这里不止一两个人,除了梅队和菊小姐暂时可以排除之外,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可以被怀疑为梅队口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