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好想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应该辜负和欺瞒那些亲人,名字,家在何地,你都这么大了,想清楚了再说。”
国公夫人心有不忍,可是也分的清轻重,这孩子怕是来历不清啊。
小石头在裴肆的威压下开始抽泣,眼眶通红,坐在地上直接号啕大哭:“啊啊啊,你就是我爹,她就是我娘,你为什么不认我!”
“呜呜呜……”
一时间,禅房一阵杂乱无章。
裴肆看向小石头后方站起来的几个女人,躲避着她们的视线。
江凝岍拉过裴肆,示意主持往外走,国公夫人几个急忙上前安慰小石头。
禅房外,江凝岍没好气道:“他就是个小孩,你拿那么大起势吓他?”
裴肆头看向别处,“我怎么知道他不惊吓的,还有,这个年纪很多孩子有些叛逆的,可能是和家里人发生矛盾不愿意说,然后随口胡诌的。”
这也是一个理由。
“主持,那得麻烦你继续在寺庙的香客里面找这孩子的亲人了,”江凝岍对着主持道。
主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定。”
“那小石头怎么办?”江凝岍看向裴肆。
裴肆懒懒散散道:“能怎么办?回去给他报官,贴寻人启事,然后先让他在慈济辜娇娇那呆着。”
“主持,我们大理寺不是什么收容所,所以,这人是在您这儿丢的,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裴肆看向一脸慈祥的主持叮嘱道。
“好,老僧会的,阿弥陀佛,”主持向裴肆二人致意后离开。
江凝岍看向裴肆:“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估计只能回去查查看谁家孩子丢了,”裴肆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扫了扫身上的灰尘。
好看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好看,江凝岍看了眼后就打算回去。
“江凝岍,”裴肆叫住江凝岍,郑重地说:“我喜欢你,是认真的。”
“在那边说你的愿望会实现的话也是真的。”
江凝岍心神一荡,回身看向裴肆,天光正好,正午时分,在郁郁葱葱生意盎然的一片绿色中,裴肆目光坚定,神色温柔地说出这句话。
江凝岍一开始靠近裴肆只是因为他对自己有点兴趣,借着所谓的救命之恩,她在裴肆的眼皮子底下做一些事情,裴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自己去。
是什么时候入心的?是寻芳阁那次,裴肆说,自己是可以主动出击的,当时她才明白,自己既然身在局中为什么不能是掌权人和执棋者?
而后裴肆的无条件相信以及那句,你经历了什么?更是直接没有道理地劈开心门。
江凝岍思索了一下,随即笑容在脸上荡漾开:“好啊,我也喜欢你,阿肆……弟弟。”
她可是听国公夫人讲过裴肆的生辰八字,居然,鼎鼎大名的裴肆还比自己小一个月。
江凝岍说完,不顾裴肆震惊的神情,手放在身后,心情颇好地转身离开,蓝色发带掠过裴肆伸出的手,跟着主人的节奏一晃一晃,晃到了裴肆心上。
他就说这个江山开对自己有意思,看,连年龄都研究了,他是不是有点太主动了?
因着小石头的事情,一行人比预定回来的时间晚了,在城门口就遇见了望女石,还是两座。
马夫裴肆一眼就看见了未来老丈人,想起自己在老丈人心里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所以特地提前打了招呼:“江老板。”
江问立刻就捕捉到裴肆的声音,用手抵了抵旁边的男人道:“喏,孩子们回来了?”
旁边的男人看去,贱兮兮地询问:“这就是觊觎你家白菜的那位?”
江问动动嘴皮子,不想说话。
在这期间,江凝岍撩开车帘出来喊着:“爹爹,向伯伯。”
另外一位是向清梨的父亲,向游。
“哎,”两个老父亲齐齐点头答应。
马车行至二人面前,一行人撩开车帘交流,向清梨更是直接跳下来抱住向父。
然后车里传出一道稚嫩的童音:“外祖父!”
起初江问没注意,直到看见马车里面依偎着自己乖女儿的小石头,试探性地问:“小娃娃,你叫谁?”
裴肆和江凝岍暗叫不好,可是小石头已经十分活络地点了在场几个人:“娘亲?爹爹,干娘,祖母,”最后那短短的手指向江父,脆生生的说了句:“外祖父!我叫小石头。”
江父木然地看向江凝岍,“宝~,这才半天不见,你就和裴肆弄出一个怎么大的娃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