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冰棱,直直地刺向母亲,声音低沉却带着无尽的厌恶:“你以为你那些手段能得逞?这么多年,你除了给我带来无尽的耻辱和痛苦,还有什么?”
齐夙渊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张彤的心尖上,“童年时,我在别人的辱骂中挣扎,你在哪里?你为了那点可怜的钱财,把我生下来,却又对我不管不顾。你就像一个贪婪的黑洞,只知道索取,从不曾付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以为齐家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这不自量力的行径,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我不是你手中的棋子,别妄图用你的下三滥手段来左右我的人生。”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张彤在他的逼视下,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齐家的其他人见到他们母子,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敌意。
家族中的长辈们首先发难,质疑张彤的身份与齐夙渊的合法性。
张彤却毫不示弱,她挺起胸膛,大声宣称齐夙渊乃是齐北望的亲生骨肉,有着不可剥夺的继承权。
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当年的过往,试图在众人面前构建起一个被辜负的可怜女子形象,为自己与儿子的到来寻求合理性。
然而,她那过于急切的表现和略显粗俗的言辞,只换来众人更加轻蔑的冷笑。
齐家内部的权力斗争远比想象中复杂。
齐北望的正妻及其子女们早已在家族中编织起庞大的关系网,他们怎会轻易让张彤母子分得一杯羹。
他们暗中指使仆人对张彤母子进行刁难,住所安排在偏僻寒冷的角落,那房间阴暗潮湿,墙壁上仿佛都渗着冷漠与敌意;饮食也仅是残羹冷炙,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着齐家对他们的鄙夷。
齐夙渊默默忍受着这一切,他在齐家老宅的院中徘徊,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嘴脸,每一处权力的脉络。
他深知,在这场残酷的遗产争夺之战中,怜悯与软弱只会让自己与母亲陷入万劫不复。
于是,他开始利用自己的智慧,悄悄收集家族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与丑闻,以备不时之需。
他在深夜中像个幽灵般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破解密码锁,翻找文件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把柄的角落。
而张彤却在这场争斗中逐渐失去理智,她频繁地与齐家众人发生激烈争吵,甚至在一次家族会议上,情绪失控地掀翻了会议桌,文件纸张如雪花般飘落,这使得他们母子在齐家的处境愈发艰难。
但齐夙渊并未被母亲的鲁莽所影响,他依旧冷静地谋划着。
他深知父亲正妻之子齐宇轩是他继承之路上的一大绊脚石。
齐宇轩为人自负且傲慢,自小在家族的宠溺中长大,毫无防备之心。
齐夙渊先是买通了齐宇轩的情人,在他的饮食中悄悄掺入微量的致幻药物。这种药物不会立刻发作,而是在长时间的积累下,逐渐侵蚀人的心智,让齐宇轩变得多疑、暴躁。他开始对身边的人恶语相向,甚至与家族中的重要人物产生冲突,逐渐失去了家族内部的支持。
随后,齐夙渊伪造了一系列齐宇轩与敌对家族勾结的证据,故意将这些证据泄露给家族中的长老们。
长老们得知后大为震怒,对齐宇轩进行了严厉的审讯。在审讯过程中,齐夙渊又暗中安排人在齐宇轩的房间里藏下了与敌对家族交易的关键物品,使得齐宇轩百口莫辩。最终,齐宇轩被家族囚禁,又被齐夙渊暗中毒杀,彻底失去了竞争家主之位的资格。
而对于父亲齐北望,齐夙渊心中的憎恨早已如毒瘤般扩散。
在一个深夜,他避开了监控和那些手下,潜入了齐北望的病房。
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毫无还手之力的父亲,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他缓缓地伸出手,拔掉了父亲的氧气罐,那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齐北望的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动静,而齐夙渊则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转身离开,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齐斯贤,那个同样觊觎家主之位的小叔,也没有逃脱齐夙渊的算计。
齐夙渊利用自己在家族企业中的一些人脉关系,故意在账目上做手脚,将几笔巨额亏损的业务嫁祸给齐斯贤。
同时,他还在家族内部散布齐斯贤意图谋反、背叛家族的谣言。这些谣言如瘟疫般迅速传播,家族成员对齐斯贤产生了极大的怀疑。齐斯贤忙于应对这些无端的指控,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再顾及家主之位的争夺。
至于母亲张彤,她的自私贪财让齐夙渊感到无比厌烦。
在成功掌控齐家之后,齐夙渊以母亲患有严重精神疾病为由,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那座精神病院的高墙冰冷而坚硬,将张彤与外界彻底隔绝。
张彤在里面哭闹、挣扎,但都无济于事,她的命运从此被儿子掌控,只能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度过余生。
在这一系列的阴谋与算计之后,齐夙渊终于扫清了所有障碍,成功登上了齐家的家主之位。
但他那如恶鬼般阴郁的内心,却在这权力的争斗中变得更加扭曲。
他坐在齐家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椅子上,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只是他脚下的蝼蚁,而他自己则被困在了这由权力与仇恨编织而成的牢笼之中,永远无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