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沈况野只觉得心脏漏了一拍。

“难道不是吗？”陆向阳表情委屈巴巴的，“不拒绝我也不同意，难道哥哥是想当始乱终弃的渣男吗？”

“我不同意。”他手揪住了沈况野的T恤衫，“我初恋都给哥哥了。”

他说着好像真的很难过一样，眼睛又红了。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渣男罪名的沈况野：“......”

“我也要给哥哥弄一个男朋友试用期打分表。”陆向阳很记仇，“今天就是不合格，如果累计到5次，那就。”

沈况野以为他要说那就放弃吧。

谁知道陆向阳很有骨气地说：“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

“哥哥呢，哥哥以前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陆向阳顿了顿，补充道：“在你打职业之后。”

在这之前陆向阳知道肯定是没有的，只是他不知道在沈况野打职业的这段期间有没有谈过恋爱。

但是他又想到沈况野刚刚跟他说过的话，那样难过的环境，应该没什么兴致吧。

如果他那时候在沈况野身边就好了。

陆向阳叹了口气：“算了，我不问了。”

“没有喜欢过。”

沈况野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他耳朵有点红，看向陆向阳的眼神却很认真：“你也是我的。”

他卡了一下壳，但两人都默契的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

陆向阳开心地抱着他，猛吸沈况野身上好闻的香气，脸颊还红扑扑的：“哥哥，那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沈况野睫毛颤了颤，他垂眸看着身上趴着的人，陆向阳似乎比之前更肆无忌惮了。

反复拿捏准了他不舍得动他一般。

“不行。”

沈况野冷酷道。

“啊...”

陆向阳小脸满是失望，他盯着沈况野的嘴唇，还是不死心：“那什么时候才给亲？”

在沈况野的视角是能看到陆向阳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落在他的嘴唇上，好像真的很失落又很渴望的样子。

他喉结不自觉动了动：“深渊结束。”

“又是这么久。”

陆向阳有点失望地嘟着嘴，沈况野没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是要变成小河豚了吗？”

他一说，河豚就慢慢泄气了。

“那要是夺冠了，哥哥能无条件答应我两个要求吗？”

所幸陆向阳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沈况野平静地看着他，笑了：“可以。”

至于那两个要求是关于什么的，沈况野大概能猜到。

“但陆向阳，我还是要跟你说。”

沈况野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这段时间你发现有了更喜欢的人，或者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随时都可以放弃，不用担心有负担。”

陆向阳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叫我。”

沈况野：“？”

重点是这个吗？

“我都叫你哥哥了，你还叫我大名。”

陆向阳暗戳戳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沈况野问。

“这不是应该你来想吗？”陆领导理直气壮。

沈况野想了想：“小陆。”

陆向阳：“？”

看来不满意。

沈况野又换了一个：“小阳。”

陆向阳：“。”

他觉得可能要在表白的第一天就被他哥气死了。

“哪有这样的？我们都...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生疏的喊我？”

陆领导表示很不满意。

“那喊什么？”沈况野笑了，也不打算逗他了，低声凑到陆向阳耳边问：“宝贝？”

沈况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陆向阳的脸顿时烧起来了。

他这时也反应过来沈况野是在逗他玩了，虽然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可真的听到时却还是不由得红了脸。

陆向阳埋在他的怀里装死。

沈况野不打算放过他，故意追问：“还满意吗？”

陆向阳哼哼唧唧道：“还行吧。”

“那就好。”沈况野说，“宝贝。”

陆向阳突然有点后悔让他哥改口了。

两个人又抱了一会儿，陆向阳的眼皮开始往下垂。

沈况野轻声问：“困了就睡觉，好不好？”

陆向阳刚想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不想睡。”

“为什么不想睡？”

陆向阳趴在他胸前，半天才说了一个字：“冷。”

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沈况野微妙的沉默了。

“哥哥。”陆向阳问，“能不能回来陪我睡？”

沈况野喉结动了动。

“我一个人睡总是睡不着。”

陆向阳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黑眼圈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