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滚…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说着说着不自觉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无力的垂下头绝望道：“我不喜欢你了…你换一个折磨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

寒言朝为他轻轻擦了擦眼尾的水光，淡声道：“你想走，我困的住吗。”

秋否半垂的眼睫微微颤了下，依旧默声不应。

“我的宝贝那么厉害，我怎么会困得住，你有无数种方法能逃，包括杀了我。”

秋否微微攥紧了手，呼吸微不可查的急促了些许，像是被牵动起了某些深入骨髓烙印于心的模糊意识和记忆，然而耳边那道最熟悉不过的声音还在温吞的缓慢游荡。

“秋否，你不是想解脱么，杀了我，就没人再阻拦你了，我等你。”

秋否死死咬着唇，抬眼看向神色认真的寒言朝，一点都不像是玩笑的态度。

“但我不会放你自己去死，否否。”

看着秋否满眼迟疑的模样，寒言朝平淡的扔给他最后一个问题：“愿意吗，我去给你拿刀，嗯？”

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间，喘不过气，秋否发狠的推开寒言朝，垂着头大口喘息了起来，全身温度骤降冰点一般，控制不住的发抖。

又来了，太多太多零散的画面一层层重叠，一层层…像是以飞快的速度正筑建着一座坚固的“高塔”，能够压碎一切。

冰冷的双手被人拢住，寒言朝在后方轻声道：“否否，你从来没有真正抗拒我碰你，对吗。”

“你可以推得开，但每次都没有，我会习惯性把你的妥协理解成，你还是喜欢我的，是这样吗。”

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塌，秋否死死咬着唇，即便已经渗出了血丝，可还是控制不住，没来由的特别…想哭…眼泪怎么也收不住的落下，好像这样能让闷在胸腔里的“石头”挪开一丝缝隙，得以片刻的喘息。

寒言朝什么也没说，只安静的抱着他，直至秋否终于哭累了，彻底卸了力一样瘫软的靠到寒言朝怀里，声音极轻的呢喃了声：“寒言朝……”

“嗯。”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