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否单手将上衣从下往上缓慢撩起，一寸一寸的坦露，自腰肢一路向上曲线比例堪称完美，没有分毫余赘，抛却一切了解的话很难不给人一种过分纤弱的潜意识。

唯一煞眼的则是左胸稍下处横了一道约有五厘米的疤痕，看起来并不浅，那几乎是心脏的位置，只堪堪错开不到两寸。

望着脸色不太好的寒言朝，秋否轻轻笑了声，尾音上挑：“这就吓到啦？我当初要是哪个都不用药，你现在看到的可远比这要更加刺激的多。”

寒言朝小心的抬手轻碰上那道虽早已愈合但仍旧清楚的疤，看他再怎么云淡风轻的笑还是陷入低落的情绪，半晌才试着开口。

“否否，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说完秋否微顿了下，又往回找补道：“至少目前不行，合同是永久的，想离开，除了死。”

“唉，谁让我签了卖身契呢。”秋否半开玩笑的说了句：“啊，确切来说更应该是卖命契。”

寒言朝沉默的看着他，明明很近很近，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可就是感觉面前的人似乎总是若隐若现，从不真切，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就像一望无际的万里晴空下一秒也会骤然转为摧毁所有的暴雨一样。

越是这样，越不安稳。

“可是这…太危险了……”

“不危险啊。”秋否想了想，坦诚道：“哥哥，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自己故意找的。”

“嗯？”

“噗…别人还没这能力伤我，是我自己故意的。”秋否抬起手指，一点点划过身上每一处不同的位置：“这，这，还有这里，我握着他们的手一刀刀撞上来的，你知道那时候他们的表情有多么精彩吗，哈哈。”

“为什么明明是捅在我身上，他们却露出那样惊恐的表情呢，真是太有意思了。”

“临死前还能看上一出好戏，不好玩吗？嗯……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秋否！”

秋否瞬时止住了话音，敛了敛神色，重新换上乖巧的眼神，抬手主动抱住寒言朝，放轻了声音糯糯的服软道：“哥哥…我错啦，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真的，你别生气。”

“你…这道也是？这么危险的地方你就不怕万一失手再歪一点点就会…！”

秋否摇摇头：“不会的，我有分寸，而且那时候我也不想活。”

“一台机器什么时候报废，重要吗，哥哥，你要我，我就有存在的意义，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乱玩了。”

看着面前这双亮晶晶的眸子一脸无辜的模样，寒言朝无奈的俯身吻住了他，一阵风吹起窗纱，总算卷走了一些难耐的燥热。

秋否轻轻勾起寒言朝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引着他下移，直到接近极下的腰侧，才发现这儿有一道黑紫色的花纹，在雪白的皮肤上衬得格外显眼，只是图案有些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隐约像彼岸，又不是很相同。

“好看吗？”秋否轻轻眨了下眼：“这是我自己刺的，你猜是什么？”

寒言朝不假思索道：“曼陀罗？”

这图案其实有些扭曲的纤细，轮廓并不是很圆润，但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一点模糊的影子。

“你怎么知道！”秋否小声惊呼道：“我以为弄残成这样除了我自己不会再有人能看出来了……好吧，也没有别人看过，你是第一个～”

“不残，很好看啊。”寒言朝又凑近认真看了一下：“传统的曼陀罗纹太复杂庸乱了，不适合你，省去了无意义的添笔，更加纯粹自然多了，独枝成绝色呢…”

“不过这里为什么有一条黑色线条？”

仔细看才会注意到那黑色花纹周身还围绕了一条长长弯曲的黑丝缠绕，不知代表了什么。

秋否挑唇神秘的笑笑，故意小声道：“这个呀，不告诉你，嗯哼～”

说着扯过旁边的薄单盖了起来，轻轻推了推寒言朝，眼下蒙了一层不正常的微红：“不给你看了，哼…关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