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言朝点了下头,起身刚准备离开,忽然听身后传来一句很轻的声音,轻到不仔细听都要听不到,就好像只是自言自语一样。
“最后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回过头只见秋否已经靠着石壁懒懒的闭上了眼睛。
按照“吩咐”,下雨后的湿泥随处可见,但或深或浅,找到一个看起来略大些的泥坑,寒言朝作势碰向装着匕首的口袋,下一秒一个东西看似不经意的直接快速掉了下去,完完整整的摔进了泥坑之中,可怜它原本精致的面貌已然面目全非。
寒言朝摘了片叶子,将刀柄简单擦拭了一下,随即用长叶条缠绕上一圈圈,用以手握,唯独没有理会被泥裹满的刀刃。
很好,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寒言朝快速在附近的一小块徘徊了会儿,挑了几颗树木,砍去浸满了水厚重且湿漉的外皮,直到剖到最深处,终于见到干燥的部分了。
一次性多收集了一些,用大叶片包好,下一个问题又是水源。
半个小时后,一旁托着下巴的秋否看着成功燃起的火苗,十分捧场的拍手称赞:“哇,哥哥好厉害呀~”
寒言朝有些歉疚的把刀还给他:“那个……想打水的时候可能不小心劈到竹节上了,刃好像稍微有一点点…卷了?”
秋否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淡定的喝了口水:“没关系,我多的是,说明它质量不好,该扔了,这周将就用用算了。”
休息的差不多,秋否起身简单活动了下手腕,已然完全没什么异样了。
“嗯…有一说一,今天的天气倒还挺不错的嘛,我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有点收获。”
“不难受了?我陪你吧。”
“小问题,不碍事。”秋否微微一笑:“哥哥你还是别来了。”
“乱心哦。”
秋否轻挑的眨了下眼,转过身背对着挥了挥手:“bye~”
寒言朝没再说什么,只能随他去了,心知这家伙执拗的很,这是恢复了点精力又开始有意无意想着避嫌的事了。
沿着水流一路往远走,比之前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些许,秋否暗暗思索着。
其实没抱有太大希望,能在这里遇到什么动物呢,如果说最简单的直接的……要不抓鱼…?
可一时半会也没见着什么动静,又懒得亲自下水,头还有些晕,实际上走路都不是很稳。
想到这,秋否再度后悔起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次启程前夕断药,导致大幅度的失去了很多强化效果,只剩下部分基础的底子强撑。
也不是不行,就是比有药累一些,然后有点懒,不太想累,又不得不忍。
很烦,傻逼节目组搞针对。
或者说是混进了谁的手笔,反正统一称为傻逼。
但是抛开别的不谈,应该是提前就已经被盯上了,并非临时的意思,露面只不过一天,如果不是提前预谋怎么会安排的这么及时。
幸好那时候自己选择跟来了,不然的话寒言朝要是独自陷在这里就更完了。
茂密的草丛中突然窜出了一条粗长的毒蛇直扑了上来,秋否看也不看的抬手一巴掌用刀柄把它扇飞了,甚至视线都从未错开半毫,只听一声不大不小的落水声,重新归于寂静。
刚走两步秋否忽然微停了一下,思考了两秒要不顺便把它捡回去当食物算了,但是考虑了一会儿,感觉麻烦且不太值当,顶不了多大用处,还是算了,抬脚继续往前走。
散了会儿步,越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越感觉身心俱疲,再者感觉沿着水流边走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方向一转直接毫不犹豫的拐进了密林深处。
没走两步突然顿住,秋否回过头看了看大概来时方向,突然迟疑。
好像……大概……应该……貌似……
一直在沉浸式想事情,忘了记路了………
嗯……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吧。
懒,是主责。
所以秋否暗暗祈祷着希望能遇到个稍微大点的生物,省的要分很多次猎捕。
用匕首顺手砍了条勉强看的过眼的长条藤蔓,捡起来抻了抻,简单测试了一下结实度,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