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迟醒后,被传讯令中的消息震惊,他师尊已经找到震碎他经脉的两人,把那元婴修士斩杀,那位少年也经脉尽断。
更荒谬的是,这两人一直在太虚天宗,少年是逍遥丹宗掌门的孙子,还是为了商讨与秦宿师兄结亲之事,才来此处。
说来,师兄现在不知如何?
谢清迟换好新衣袍,出了斩魂殿,直径往秦宿的院子跑去,他来到师兄的屋子前,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面对。
没人?
走进内屋,桌上摆放着一封信,十分显眼。
谢清迟拆开信,此信正是师兄留下的。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清迟师弟,吾身为师兄,犯下大错,为师尊责罚,禁闭三年,吾已知金辰砂之事,心甚愧之,恐汝烦忧,不敢见,勿念。
愚兄秦宿。”
谢清迟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或许,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种种巧合凑在一起,才造成如今这种结果。
如今,师兄禁闭,师尊也出去历练,不知何时能归。
他也是时候闭关了。
一年后。
太虚天宗。
晴空万里,细细一瞧,一处竟开始聚集乌云,转眼间电闪雷鸣,天空乍变。
惊雷划破长空,直叫人望而生畏。
“快看!那是……雷劫!有人要晋级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筑基期的雷劫?”
“你看那处,雷劫是在……斩魂峰。”
“斩魂峰?有人晋级?何人胆子那么大,竟敢到杀神的地盘晋江?”
“莫不是他徒弟?”
“绝不可能,秦师兄早已金丹,唯一剩下的那位,经脉尽断,无法修炼,更遑论筑基?”
“兴许紫衍真尊又收了一个徒弟?”
“莫要胡言乱语,我们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这不好吧,万一被紫衍真尊发现,我们就完了。”
“怕什么,你看,那么多人都过去看热闹了。”
“也是,我们赶紧过去占个好位置!”
斩魂峰。
此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众人挤在外围,不敢靠近,无他,最前方站着两位修士。
灵虚真尊和玉宵真尊。
后面还站在不少亲传弟子,基本上是谢清迟那一届的。
众弟子见此情形,虽说不可能,但心中不经多想,这渡劫之人,莫不是谢清迟?
天空的乌云越发密集,雷鸣声不断逼近,闪电将天空划出一道裂痕,向众人彰显它的威力,雷劫蓄势待发,只待它的主人出现,立马来个下马威。
轰隆隆——
一道粗壮的紫雷横劈而下,直冲一间房屋,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还未劈中,一道青色的身影破屋而出,迎面对上那道雷,手执一柄白金长剑,毫不犹豫,向那道雷斩去。
白色的剑光将紫雷活生生劈成两半,擦过那道身影,劈在下方的屋子上,转眼间屋子被夷为平地。
第一道雷就这样被轻易化解。
那道身影平稳落到地上,身姿利落,未曾伤及半分。
众弟子定睛一瞧。
那是……
谢清迟!
还是那个芝兰玉树的少年,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一分沉稳,风姿隽雅,气质出尘,宛若流云。
还未喘息几刻,第二道雷悄然而至,从谢清迟背后袭来。
小心!
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提醒,却来不及。
谢清迟勾了勾嘴角,握紧手中白金长剑,反手一挥。
第二道雷也被轻易化解。
紧接着,第三道、第四道雷都被谢清迟,一一斩落。
前四道雷于一般修士而言,已是不容易,四道雷便是他们的极限。
而这第五道雷才是关键,这道雷与前四道,可谓是天壤之别,普通修士能有四道雷,已经够他吹嘘了,若是能有第五道雷,想必此人天赋已是中等偏上。
就拿和谢清迟一届的天骄来说,温牧筑基经历了七道雷,谢淮薇八道雷,而一心想当紫衍真尊徒弟的宋家少主,宋时臣足足有九道雷,筑基雷劫最高就是九道雷。
当年,秦宿师兄和紫衍真尊筑基时,无一不是经历九道雷,才成功筑基。
谢清迟会有几道?
众人抬眼望去。
第五道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