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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去送送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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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嘴,不是,这人简直找得太好了,天生的拆台扒皮小能手啊!

今日七七,那么章栽月求娶小姐期间,仍在为楠姑娘的丧事奔走,难怪他大婚当夜从头到尾没正眼瞧过小姐一眼,原来心底还藏着个死人!

想到此处,丹歌恨得咬牙切齿,气血汹汹翻涌——章栽月求娶小姐,绝对是不安好心!

“风寒伤人,姑娘快松了帘子,切莫吹着殿下。”公羊颜总听她咳嗽,不由分说便夺过车帘,交叠封实了,又继续倚着车厢。

逮着空挡,打道子和驾牛郎,甚至一旁骑马的程千户,三个人以手覆唇,挤眉弄眼,脸都快抽筋了,想叫她闭嘴。不料她却莞尔一笑,静悄悄打开一个食盒,开始分发酥饼。

众人以为她终于安生歇气了,哪知她啃完饼,转头又嘀咕起来——

“可章大人向来只与我家郡主娘娘在后堂主事,她们明知白跑一遭,却偏要去搅扰楠姑娘安宁,来回路上又常常纵马横行,伤人闹事,娘娘每每觉得厌烦,又难以处置,殊为头疼。”

“这有何难?左不过是郡主娘娘心慈,未动真章。”

丹歌随口应付,正琢磨跟姚令喜告发章栽月心怀不轨,却见她撩起窗帘,沉看半晌,于汹涌人潮里,轻声说道:

“丹歌,我们下车步行罢。”

“小姐不可!”丹歌小腿都吓软了,“小姐莫说笑,底下哪儿落得去脚。”

“走罢。”

“不行!”丹歌死死拽紧车帘,梗着脖子,“除非踩死我!外头那么乱,万一有个闪失,谁都…谁都…”

“……”姚令喜自打王府出来就一脸阴郁,沉默不语,此时面对丹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出来都是哑的:

“你没听她说吗?往回做七都是章栽月与郡主一道主事,今日他去了侯府见哥哥们,郡主一个人哪儿料理得过来,眼下走路比乘车快,我们需得赶紧过去,好给她搭把手。”

“什么嘛……”

丹歌无语至极。怎么听一样的话,抓的重点却差这么多!她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早知道不听这些闲话了,也不至于如此。

姚令喜知道丹歌在担心她,伸手揉揉她脑袋:“走罢。人都死了,细枝末节计较也是无用。郡主现在需要我,外头也都是来送楠姑娘的人,能出什么岔子。”

不等丹歌松口,她摘下帷帽,拨开帘子,径直走出去,跳入人群。

她动得突然,反应过来跟上去的,也就只有丹歌、公羊颜,还有程千户。

几人一下车马,立时被人潮席卷,不知所踪。

丹歌和程千户一左一右,加上公羊颜在后,三人紧紧护着姚令喜,如临大敌。

此番情形,如同往刺猬身上扎针,插进去就严丝合缝,不得动弹。刺猬少许呼吸,则全身毛刺耸动震荡,无一幸免。

情况比预想的要遭,人挤人不说,还有各种声响不绝于耳,憋闷燥热,张大口呼吸也觉得窒息。

姚令喜深觉脚下不稳,人潮一个推搡她就前仆后仰,若不是被死命护着,已不知摔倒几回。

“不成,再这么挤下去,会出事!”

“小姐你说什么?!”丹歌只看见张嘴,完全听不清声音。

太吵了,姚令喜也听不见丹歌在说什么,于是直接动手,从她身上摸了一块腰牌塞给程千户,勾下他的脑袋,冲耳朵吼——

“你能跳出去,跳到那边的车顶上吗?”

“末将可以!”程千户吼回来:“殿下莫慌,末将这就带您回去!”

“不!我要你拿我手牌,传我宁国公主教令,命那些车马立即掉头离开,再从末端开始,尽快撤散这股人潮!”

“先带您出去,末将即刻去办!”

程千户轻功高妙,大喝一声“末将僭越!”,抱起姚令喜纵身一跃,落到牛背上。

待她再次坐回轿厢,丹歌和公羊颜也被依次捞出,两人都是浑身湿透,大受惊吓。

姚令喜没空后怕喘歇,立刻召程千户,“我们在车里没事,无需留人。你们都散出去,不仅要从后头撤人,沿途两侧,但凡能开或能拆的门,都给我打开,把人分散引开。”

“末将领命!”

“慢着!”姚令喜盯着外边人头,略一沉吟,改了主意,“丹歌,把国公府的腰牌交给千户大人。”

“程千户,我要你以章栽月之名,叫那些车马中的官眷撤离时,顺带捎送老幼,同时再借些人手给你。就说章大人会于下月初一,亲自在国公府设宴酬谢,请她们务必相帮!”

“是!”

“拥堵街衢或许不止这一条,拿我手牌去京兆府和城防营,令他们速速应对。”

“是!”

“再者,若有不肯离去者,告诉他们可将粟米送至安国寺,三日后,安国寺为楠姑娘设道场施汤饼,请他们届时再去!”

“是!”

“快去!刻不容缓!”

虽粗有布置,人也都派出去了,却还不足以安枕无忧。

姚令喜始终观察窗外动静,亲眼见前后车马陆续收人掉头,各府侍卫相继跃出人潮,奔走往来。

不多时,密集人群稍稍松解,自后头涌起的推力也逐渐减弱,她才稍感心安。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个白发小老头,捕捉了她的视线。

老头混迹人潮,左手饼右手糕,前俯后仰还大快朵颐,身在吊丧人群里,却无一丝悲戚,看起来好不快活。

而他身侧,还有另一个老头,紧紧抓住他衣袖不撒手,又不时四下张望,十分警惕。

俩人身影,姚令喜实在太熟悉,但她无论如何不敢相信。

眼眶轮了又轮,眼皮眨了又眨,身影却依旧浮浮沉沉,定在人海。

她下意识察看远处屋顶,又立马掀开另一侧窗帘。

果不其然,至少有六个人站在高处,全神戒备,严阵以待。

“那个人,该不会是……”

姚令喜肘了肘丹歌,两人四目相对,掀开车帘,再次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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