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直接站出来,向裴颂请命由她先去趟云舒城。
其实按理说她想去便去了,无需同裴颂打招呼,只是想到出了这档子事,不管是真的假的,朝廷定然会派人前去一探究竟,万一发生什么不必要的事呢,还是她直接揽了这个事比较方便。
裴颂也并未说什么,直接答应下来,并表示事态紧急,收拾一下当立马出发。
朝臣们虽然疑惑,皇帝为什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才入职不久的小官员,不过他们也不太想去那个据说瘟疫肆虐的城池,只好沉默下来不敢有丝毫异议。
下朝后,沈挽舟就去了客栈,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姜槿听。
姜槿听罢,凝眉思索了片刻,才终于出声:“确实,我也怀疑应当就是黑衣人故意设局,就是为了引我们前去,只是……”
话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沈挽舟赶忙追问上去:“只是怎样。”
姜槿沈呼一口气:“只是我不理解,他为何要如此,如果只是为了引我们去云舒城,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啊,还有你说的那位陆大学士,听你描述应当只是个普通人,这样说来,这瘟疫也定当不是空穴来风了。”
沈挽舟在一旁也是仔细思考着姜槿的话,确实,此处也是一个疑点,不过他们在这儿讨论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要一探究竟。
可是她一人势单力薄,定然不能独自前往,宫中又不能无人看守,姜槿显然也想到了此处。
两人一合计,给执渊传过去了一个口信,让他处理完事情立刻来皇宫,她二人先行去往云舒城,看看黑衣人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
沈挽舟承认她们此举确实有冒险的嫌疑,只是黑衣人一日不除,她们就要一日提心吊胆,谁能保证那个疯子会不会趁她们不在时弄出乱子。
所以只好赌一把了。
当日,沈挽舟再次将皇城的结界加固了一番,正好姜槿也于阵法之道上极为擅长,又多设了几个结界,将整个雍京城一层一层包围起来。
一切弄完,已经夜深了,夜间不便行动,只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日再行出发。
当晚沈挽舟没有回宫里的住处,她同姜槿一道留在了客栈,所以并未发现,一缕黑影穿过她们层层叠叠的结界,向皇宫深处飞去。
寝宫。
裴颂合衣正打算躺下,突然,屋外传来“咔嚓”一个声音。
“谁!”
裴颂立马警戒起来,悄悄起身往大门处走去。
“是我。”
一个一身黑袍的身影推门而入。
裴颂放松下来,随意找了个门框斜斜一倚,才终于出声:“怎么,有事?”
“该出发了。”
黑衣人没有看他,只是说了这一句就沉默下来。
裴颂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并未说什么,只是去内室换了下衣物,约莫过去了一分钟,才终于拾掇齐整出来了。
“走吧。”他的语气平静,好似并对要去什么地方并不在意。
翌日天刚蒙蒙亮,沈挽舟和姜槿就已经到了云舒城。
说起来,这已经说不清是她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去云舒城了,每次去心情都不太一样。
这日的云舒城从城门口看去,似乎又成了一座普通的城门,周边守城的士兵们正盘问着每一个企图入城的人。
沈挽舟这下弄不明白了,她记得清清楚楚,上次来云舒城时这里分明就是一个荒城,还是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的那种荒城,这才顶多过去了一日,“死城”变“活城”了?
简直闻所未闻。
姜槿也是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一时呆愣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共同决定要一探究竟。
她们隐去身形随着人流入了城,城内街道上的行人虽不算多,但也是有的,街头小贩也三三两两地在吆喝着。
沈挽舟随意拦了个人打听一下,原来城内确实有瘟疫,但不算严重,已经控制住了。
沈挽舟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一看自己拦住的那人目光躲躲闪闪的,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假装并未发觉,拍了下那人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他可以走了。
那人看了她们几眼,也不在犹豫,立马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