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憬何闻言也是愣怔住,姜云畔起了什么心思,虽说警告过她,可她不是个听话的。看向秦凌,近些日子确遭遇了些事,换个环境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你愿意进宫吗?”
那道低沉的声音响起,秦凌有些惊,裴憬何是个独断专行之人,竟也会询问她的想法。秦凌倒也十分配合地想了想,从公主言语间可以看出她与裴憬何相识多年,虽说没那么亲密,但一定了解裴憬何,从公主入手,说不定可以知道些消息。
秦凌点头道:“相爷,与公主分别一些时日,也有些想念,我愿意进宫看望公主。”
“长风,那便备好马车,送秦姑娘进宫。”
“是。”
秦凌踏出房门,院中的一片红十分晃眼,她走近了些,梅花娇艳,盛放在凌寒,格外惹眼,那位喜爱梅花的画中女子是个怎样的人呢?
秦府,秦夫人拉着秦卿声进了房门,脸上怒气未消,将门掩上后便说个不停,都是一些老生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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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声面显无奈,她知道母亲向来不容安娘和凌儿,至幼年起,自己便不能与凌儿明目张胆地在一起玩闹,尽管安娘她们全无争位之心。
秦卿声走至母亲身畔,劝慰道:“娘,这么多年,姨娘与我们相安无事,且都共患难了一场,您也该放下了。并且凌儿做这么多也是为了秦府,您也不要揪着过去的事情,这样对人对己都不利。”
秦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她知道秦卿声说得在理,可心中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不想自己比不过安娘,连女儿都比不上秦凌,一阵哀叹,哭诉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你爹不向着我,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没良心,你也不争气,” 她话头一转,“你说说你,难道就没察觉那顾世子是有意秦凌的吗?”
秦母看着秦卿声难看的脸色,声音越发大了:“你若是没发觉就当你没那个本事,可你都发觉了,怎么不能加把劲把顾世子哄好了?”
秦卿声紧紧握着手帕,本就为着顾舜清难受,如今听秦母这番话,越发觉得自己一番情绪无处发泄,泪水一滴滴掉落,眼睛通红,抽泣出声。
秦母向来不喜眼泪,也不觉得泪水能够挽回局势,这一幕直看得她头疼,抚着额头坐于椅上。
秦母忽地想起什么,抬头拍拍秦卿声的手臂,出声问道:“你最近见昌言了吗?总不见人,城中出这么大的事还在外头瞎跑。”
秦卿声正掩面哭泣,闻言蓦地停了下来,几滴眼泪还挂于脸上,她前几日正见过秦昌言,不过那日秦昌言格外异常,像做贼似的怕见到任何人,头发有些凌乱。
秦卿声上前关心几句,秦昌言却支支吾吾地说不用她管。
当时秦卿声没有多想,秦昌言是个惹是生非的主,碰上些事情也是时有的。现今再一想来,倒觉着有些奇怪,这几日都没见过他了!
秦母见秦卿声停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忙说道:“你见过昌言了?他去哪儿了?”
秦卿声知道母亲这是担心昌言了,她整顿了思绪,因为刚哭过,带着浓浓的颤音开口道:“前几日我是见过昌言,可他情绪却不稳定。娘,你去他房中看过了吗?”
秦母拍了拍头,昌言天天不在房中,但也不能说明房中没有他,还是得去找找。
见秦卿声情绪好转,秦母急忙出去了。
那道门被急匆匆打开而又合上,秦卿声擦了擦脸颊的眼泪,知道母亲也是为了他们好,可自己还能做什么,顾舜清心中没有她,她再怎么做也无用。
皇宫中殿,秦凌与小翠走于宫道上,前头轻荷带着路,宫内布局错落有致,红墙青瓦,只是这高高的围墙内人人循规蹈矩,稍不留神便死无葬身之地,宫外人怎么懂得里面的心酸。
“秦姑娘,公主这些日子十分想念你,日日念叨着姑娘,近日听闻姑娘出了事,才马不停蹄地请姑娘进宫呢。”
轻荷在前边引着路,主动搭话。
轻荷是公主的人,她的话代表着公主的意思。秦凌不知公主是何企图,可上次接触觉得公主确是十分热情,安排周到细致,心中早已将公主当作朋友,她微笑道:“秦凌何德何能能让公主记挂,公主菩萨心肠,秦凌感激不已。”
轻荷心中轻笑秦凌真把自己看成公主的座上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