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瘴气弥漫。
夜晚的环境下,对于红军特战队员来说明显处于劣势。
“估计这次红军凶多吉少。”
“他们不一定输。”晏麒对杨树军说着。
“虽然李朋扬手里只有一个班的兵力,但是他手里的火力却很强大,只要他够聪明,任务还是可以完成的。”
毕竟每一位特战队员都是一把刀,一个特战班组就是一把利剑,就看指挥官怎么用了。
通过这次对抗,晏麒不止要检验特战班组的作战能力,还要求每位特战队员单独执行引导打击、破袭、夺控,以及指挥官预判情况、定决心的能力。
这一切都将交由现场指挥官完成,作战任务完成的怎么样,跟指挥官有很大的关系。
李朋扬所带领的红军特战队员携带多型武器装备,在夜色掩护下,钻树林,攀陡坡,尽量选择隐蔽路线向蓝军阵地展开渗透行动。
他带领9人的战斗小队向密林深处摸索前行,夜晚的深山,寒冷异常。
只是深吸口气,便觉得空气通过鼻腔进入腹腔,神清气爽的同时却忍不住直打哆嗦。
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张朔齐和黄克勇戴着夜视仪在最前面探路,每前进几米,确定安全,便学一声鸟叫。后面其他队员再屈身跟进,谁都知道,每向前一步,都存在着未知的危险。
原本不到1公里的山路,队员们就这样爬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当真是望山跑死马。
孛儿帖赤那此时趴在300米外的制高点,他发现一名蓝军潜伏哨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于是提醒前方侦察员,“老张,10点钟方向80米处发现潜伏哨。”
“什么情况?”李朋扬问着。
“队长,前方是蓝军一处相对较弱的警戒哨。”
李朋扬趴在草丛里下达命令:“瑄儿,整点儿动静,把潜伏哨引过来。”
李朋扬通过单兵通信系统向突击小组下达命令。
“收到。”
曾柏瑄在身边摸了块石头,掷向远处,可没想到,蓝军潜伏哨不上钩,李朋扬便带领已经撤离出几百米的队员折了回去。
“艹!突击组,开-火。”
一声令下,红军的突击队员猛烈开火,他们并不是为了击毙蓝军潜伏哨,而是等着潜伏哨给蓝军指挥部报告,吸引更多的蓝军前来支援,为红军其他队组实施目标破袭提供便利。
短短几分钟,对面蓝军阵地上也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一时间,山林之中枪声大作。李朋扬并不恋战,带领队员们边打边撤,成功将蓝军近半个连的兵力诱出了阵地。
半个小时后,蓝军阵地上响起了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队长,我们得手了。”公频中有人报告着。
李朋扬异常欣喜,“冲!”
数道身影从草丛中一跃而出,飞速冲向战斗核心区域。李朋扬带领所属队员由袭扰转入战斗破袭,对蓝军指挥部实施猛烈攻击。
红军队员们在树林中快速移动,边打边冲,他们协同掩护着队友,第一时间发现敌人立即开枪射击,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最终,红军全-歼蓝军,赢了!
“队长,有炸-弹。”曾柏瑄在一处岩石后面发现了被绑上炸弹的人质,便在公频中叫嚷着。
“排-爆手迅速到达现场,其他队员撤离。”
“收到。”
李朋扬判定环境危险,叫来了小队的排爆手孛儿帖赤那,命令其他队员迅速撤离现场。
李朋扬和孛儿帖赤那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托着人质被绑住的双手,在夜视仪的帮助下,研究人质手里的炸弹。
确定移动没有危险后,他们带着人质跑向安全区域,在整个过程中孛儿帖赤那仍然不忘用身体尽量护住人质并始终攥着她手里的炸弹,直到危险被他们排除。
而在拆除炸弹的环节,体现出了李朋扬和孛儿帖赤那对彼此的信任和默契,那是将彼此的生命托付给对方的信任。
如果真的上了战场,你就是我的后背,我就是你的胸膛,他们是把生命都交到彼此手中的战友。
当他们成功歼灭敌人并解救人质后,时间已指向了零晨2点。
耳麦中,晏麒的声音骤然响起:“全员撤回营地。”
“收到。”
仗这就算是打完了,胜负如何?回撤的路上,经指挥部裁定,红军全歼蓝军,有效伤敌,成功解救人质,已方人员武器战损45%。
这么黑的夜,他们是怎么找到敌人的?而且是一个班的兵力,打赢了两个排。
“队长,这回大队长该高兴了吧?”曾柏瑄问李朋扬。
后者摇了摇头。
“咱们不是赢了嘛?”
李朋扬没说话,他很了解大队长,大队长的标准是双方打平,就算红方输。如果非说送他们赢了,也是惨胜,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