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传统的渗透来说,现在这种高强度的红蓝对抗战,较量的不仅是技法,还包括了战术打法、队员、指挥员的心态,以及对于体力的考验。
而此时坐在指挥车上的晏麒正在和宗天和对话,“蓝红两队现在的成绩3:2,还有最后一个回合,你最好祈祷你们能赢。”
“大队长,我们一天未进热食了,只睡了仨小时,我梦里都在琢磨着怎么打败红军呢。”
“我不想听废话。”晏麒一脸严肃,“宗天和,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再不提起精神等回去我就罚你们再来个40公里。”
宗天和头皮一麻,太阳穴直跳。
“那……难道要我们转移阵地?大队长,我们上山行不行?”
“你是在问我吗?”晏麒淡淡说着。
“报告大队长,我明白了。”
“这是把天和逼的没招了。”曲明杰笑着说。
“这个宗天和脑子还算活,这样一来战术衔接更紧密,更贴近实战。”杨树军得意的嘿嘿一笑,他和曲明杰打赌,他赌蓝军胜。
李朋扬他们还在研究作战计划,此时耳麦中前哨侦察的张朔齐突然汇报:“队长,蓝军上山了。”
红军队员们立刻炸毛:“卧-糟,什么情况?移形换位?宗天和这小子太损了!”
“肯定是大队长支的招。”
“大队长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李朋扬不禁咬牙切齿:“他是苍龙出来的,能按套路来那才叫见鬼了。”
而这时,晏麒如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在公频中响起:“淘汰队员全数支援蓝军。”
“卧-槽,这特么怎么玩?”红军队员们立刻傻了眼,这一下,他们少了几十人,从排直接降到了班。
“队长咱们只有9个人……”
“我知道,现在只能拼了。”李朋扬无奈回道。
曲明杰笑看着屏幕里红军队员各个焉头耷脑的模样,“这下可有得玩了,你可够狠的,让一个班去打两个排?”
晏麒嘴角一勾,邪魅一笑,“这在战场上不是不可能发生,要么继续战斗,要么全数淘汰,他们知道该怎么选。”
此时,指挥车上电子显示屏,实时显示无人机回传的侦察画面。这一场对抗,一直持续到子夜。
“红军各小组注意,转移阵地。”
在这次的极限训练中,蓝军在布设雷区、偷袭打击上下足了功夫。
去年四季度的魔鬼周,不少红军战斗小组因为贸然突击,从而引发触雷、遇伏惨遭淘汰,这次晏麒要求各中队在组织中着重突出侦察,要求每位特战队友,既能突能打,更要能侦能防。
苏芃邑跟随着孛儿帖赤那的步伐快速的移动着。对于苏芃邑来讲,与其说这是一次训练,倒不如说其实是一场修行。他回忆着刚刚的情景,感觉当孛儿帖赤那进入据枪状态后,整个人都像是忘记了一切。
寒风吹过,悬崖峭壁上一丛灌木露出黄绿色的小刺,在树叶的掩护下,刺穿了孛儿帖赤那的迷彩裤,扎进他的腿里。他并不在意,而是向断崖顶持续前进。
一中队这次参训的各队员体重不同,身高各有差异,却全部负重35公斤,断崖高差80米,他们抓着12毫米粗的攀登绳,双脚踩在崖壁上,身体几乎绷成90°。
爬了不到一半,苏芃邑就感觉汗水浸湿了全身,体力开始飞快的流失。一不留神,攀登绳开始在他手中打滑。
“艹!”
苏芃邑下意识的紧紧握住绳索,但摩擦产生的高温,还是把他的手烫伤了。手掌火丨辣辣的疼,这简直是钻心难忍。
下方的孛儿帖赤那心里一阵阵发紧,在苏芃邑身体下坠的瞬间,孛儿帖赤那在下方低叫道:“苏苏,抓紧绳索,别慌!”
此时悬崖上的苏芃邑在心里告诉自已,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否则分队长就会被他连累,两人有可能就会纷纷跌落断崖,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于是他咬紧牙关,忍着巨痛,继续攀爬着。在靠近顶部的位置,他瞅准一个枯树枝,一把抓住,顺利翻上山顶。苏芃邑此时感觉自已嗓子都在喷火,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喝水,下面一个个队友还在等待跟进。
孛儿帖赤那随后登顶,迅速观察周围,确认没有敌情后,一个转身甩掉身上的背囊,把自动保护器挂好后扔了下去,辅助后续的队友攀登。
在长达10公里的山路上,队员们一路打一路冲,体能已经接近临界点。在路过一处树林时,红军曹到早已埋伏多时的蓝军突袭。红军快速反击,打退了来袭的蓝军。
在快接近蓝军藏匿的阵地前沿时,一条宽10多米,齐腰深的河流挡住了红军特战队员的去路。
“小组交替掩护,过河。”李朋扬下令。“狙击小组最后通过。”
“收到。”孛儿帖赤那眼睛紧紧盯着瞄准镜,时刻注意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接着,红军各战斗小组交替掩护,快速通过水障,向蓝军阵地实施穿插渗透。
成功过河后,李朋扬再次下达指令:“呈三角队形突击,前面就是蓝军指挥所,我再重复一遍,牺牲了的就赶紧往回撤,撤到这一线,没牺牲的继续突击,全歼蓝军,解救人质,明白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