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确实没打来,或者再发消息,赵海乔心想。
他睡前又看了眼手机,这才放心下来,留证据确实有用,他翻到那些照片,有点拍得太急了,虽说拍了好几张,可正脸在最上,对焦有些模糊。
倒是那处,他垂下眼皮,放大看了看,星星点点的,他又咽了咽,不自觉掏出东西,含含糊糊打了一发,又马上合上手机。
横竖没有答应替他保守这样的秘密,好像就此断了接触,又感觉不太舒服,具体什么,他朦朦胧胧的想,乍然入睡了。
另一厢,邬尤回到家,机械地按部就班,先是吃饭,再就是洗内物。他几乎算得上潜心静气,什么都没想,安安静静做着。只不过,站在洗手台上,大腿内侧忽然有些痒,他以为是虫子,抓了一把,竟是流出来的东西,流不尽似的。
底下都是麻的。
他怔怔的想,蓦地嚎啕大哭,紧接着洗澡,温热近烫的水安抚了他,又倏地止了泪,轻轻细细地洗着自己,每一寸,每一个角落,连带着那处。热水进去有些疼的,可又有些暖,出来丝丝茸茸的。他莫名扯出丝微笑,心里受了温暖似的。
李悦关心了他。
虽然人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本来就是很好的人,他与他无关,可还是关心自己。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关心,可比上次解围还要更关心的关心。他无声笑着笑着,又流了泪,这种幸福实在是太近太近,熨贴得他有些不自在,有些羞涩,也有些——抗拒。
根本不会再往本子上记。
这又哭又笑,加之白天种种,折腾得他实在疲倦,浑身沉进睡眠。
李悦倒没有直接找赵海乔对峙,质问他如何欺负农民穷孩子之类的。他平平常常上了车,车里打电话给钱孟孟,开口第一句,“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钱孟孟正和孙之寅一块儿,只说:“和之寅一起,可以么?”
李悦顿了顿,“你和海乔关系很好?”
钱孟孟答:“小时候就好,现在嘛,他更喜欢你呗。”紧接着抱怨,“都不喜欢我们了。”
李悦笑,“他最近也不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