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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假的是真的,倒唤起一种内心深处的恐惧:从前觉得是真的的,可能也是假的。
他来不及想更多,天是公的,地是母的,天地本为一体。那儿一个雌器,他又有一个雄器,雌雄本为一体。他好像天然会做这种事,他不由自主做出这种事,进去不说,还知道怎么弄,他眼里没有其他,唯有那处,死死盯着,他一直困惑一个事情,那点小孔,怎么整个整个肉兜子似的,撑大了。
邬尤是男生,可他第一回看到那物,直剌剌抖落眼前,一团黑雾中有个大肉棱子,丑极了。大概是长得像老家那种,皮包得薄薄的,透出里头肉筋的滚皮角子,只不过粗粗实实的柱状。正因是吃食的联想,却长在那地儿,更觉恶心。
他还不知道动物器物相对是做什么,吓得出神,有一瞬庆幸,自己是不男不女,还好没长那个丑东西。近乎老家鸡舍的皮毛触感,他蹲下喂鸡,家禽头颅耸动,毛茸茸的,触了过来。他起了激灵,一道小口豁开,有东西进来了,他人呈圆弧,弓身抵抗,却眼睁睁看着那物,钻进自己那儿——竟生生进去了。
儿时暑假在乡下河里游泳,那水儿也是丝丝游游的,缕缕潺潺进身,无孔不入,他那时就有一种恐惧,流进他身里了。都不知道那里能进去,还进去那么多。整个人往上缩,溺水求救似的,神情呆怔怔。
他的思绪还在好久之前,也许应了喜欢赵海乔,便也从此没人发现,他喜欢着李悦了。李悦的面孔也模糊起来,倒希望看不清,便觉得安心,躺在乡下老家夜空底下睡着。
稻田里时常有那种水蛇,拨开绿油油的稻谷,一位褐土游过,他屏息看着,坠入了深厄的梦境。在一尾缠绕小腿,他惊怔抓起,脸上却挨了巴掌。啃咬也是疼的,他梦里醒起来,看着自己,越是想醒,越是深陷泞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