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本就娇媚,叫起来又软又挠人。
桌子剧烈晃动,外面一声缠绵过一声。
意识到她们在做什么,白兰即在黑暗中缓缓睁大了眼睛,菩疑的身体也慢慢僵了。
这声音仿佛虫蚁啃食着两人的耳膜,在逼仄的空间蔓延开。
天塌了。
白兰即咬紧唇,希望这一刻快快过去,偏偏天不随人愿,那声音却越来越近,伴随着清晰的娇喘,停留在附近的长椅上。
伴随着枝呀响动,荣瑟旁若无人地叫起来。
“恩……啊……”
“太快……了!”
白兰即再不通人事,也面红耳赤,只盼望着这一刻能够聋掉。
菩疑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上半张脸皱巴在一起,不自在的侧移开大腿,偏来动去调整脑袋,发丝的清香却在他鼻尖挥之不去。
外面的声音终于小下去,连椅子也不动了,白兰即刚松口气,柜门却被人撞上来发出一声巨响。
白兰即以为被发现了,柜门却“哐哐”动起来。
荣瑟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混合着耻骨碰撞的声音,仅与她们一墙之隔。
菩疑手忙脚乱把一只手撑到了白兰即耳边,抵住柜墙。
白兰即窘迫地闭上眼,从下环绕上去攥住了菩疑肩膀的衣服。
头顶的热气一下又一下扫在她面颊,掌心的衣服很快被她揉得皱巴巴。
她想要挪开一点,或者背过身去,可是两人贴得太紧,刚一动弹,便摩擦到什么,菩疑大力扣住了她的肩膀,忍耐制止:“别动。”
随即一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忽而万籁俱寂。
柜子很黑,连菩疑脸颊的轮廓也看不清楚,却仿佛一堵具象的墙挡在她面前,一切不堪入目都被拦在身后,半点动静都没有传达过来,白兰即竟渐渐平静下来。
菩疑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外面漫长犹如凌迟的动静终于停下,二人细细簌簌开始穿戴衣服。
荣瑟的声音里尽数餮足。
“领主这样惩罚了我,可要怎么给你的新欢交代?”
“我是领主,需要给谁交代吗?”
两人都笑起来,又吻了吻,离开了书房。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菩疑才将手放下,拖着发麻的腿从柜子里踉跄出去,两人没有任何对视地回到客房。
菩疑抱起被子故作随意道:“今日挺热的,我就睡外面了。”
也不等白兰即回答,便闷头出去了。
白兰即磨磨牙,很不端方地将头埋入自己的被褥。
深夜,万籁俱寂,整座领主府连树影晃动声都轻了下去。
荣瑟从挞戈身边起身,裹了件外袍匆匆出门,廊下的树丛间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脚脖子。
若是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这个柱角的树丛下还蹲着个人。
荣瑟也骇了一跳,看清是谁后又拍了他脑袋一下。装作看花,听桑言汇报先前的刺杀。
晚上一番对话,桑言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包括白兰即要给她名额的事情。
“野心还不小。可是只要有你们在,没有人能够取代我。”荣瑟挑揉桑言的下巴,后者乖顺迁就过来。
“发现什么别的没有?”
桑言回忆了一下:“这两个人很亲密,尤其是那个男的,很在意女的,不像是主仆。”
“私奔?”荣瑟猜测着,“说不定连身份都是假的,到时试一试就知道了,要是她们再找你,敷衍着,半真半假应付。及时通知我。”
桑言:“是。”
说完话,少年猫着腰,一路贴墙快速溜入了后院。
荣瑟回到房间,没事人一般脱衣上床钻入挞戈的怀中。
挞戈被她身上沾染的凉意惊醒了一半,嘟囔着问她去哪了。
荣瑟把玩着他的头发,娇滴滴道:“妾去反思了。我想了想,领主既然喜欢她,我便不应该让领主为难,不如我亲自请罪,跟妹妹求和吧,日后我们姐妹俩一起伺候领主。”
挞戈翻个身,迷糊说声“可以”,又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