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
张继红刚把早餐端上桌,就看到一身运动装的张承宗进来。
“哥,吃饭了。”
“好。”张承宗先去院里洗了个手。
张继红又去拿了两套碗筷出来,随口问道:“哥,你又去看星星了啊?”
张承宗听得一头雾水,“嗯?”了一声。
张继红奇怪地瞅着他:“就夜里我起来上厕所,看到车不在院里。你不是去看看星了嘛。”对于张承宗的这个文艺爱好,她也是觉得挺好笑。
这么一个公认的超级学霸兼霸道总裁,喜欢看星星。
张承宗每次回老家来,只要碰上天气好,就会一个人找个空旷地儿去看星星。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张承宗心头闪过一丝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一把后脑勺,喉咙里“嗯”了一声,拉开凳子坐下。
兄妹多年,张继红还是能看懂一些亲哥微表情的。
她哥干么尴尬?张继红又瞅他几眼,觉得他怪怪的。
“怎么了?”张承宗察觉到她的视线,笑问道。
张继红感觉更怪了,他怎么莫名春心荡漾的:“没什么,哥,今天的煎鸡蛋好吃吗?我煎的。”
张承宗两三口吃完一个煎鸡蛋:“好吃。”又夹起一个:“妈让你给她带到医院的日用品,你给她收拾出来了吗?”
张继红比了个ok的手势,说:“都给她装好了。”想到昨天陈月兰发的脾气,“哥,你说妈怎么执念这么深啊,为了报复江家,自己在医院天天闻那消毒水的味道。要我可真受不了。”
张承宗往盘里伸的筷子顿了顿。而后又夹起一片苦瓜,瞥眼她:“你能受得了什么?受不了吃学习的苦,考了个三流大学;受不了一个人在国外,说太孤独。”
“本来就是嘛~”张继红被批得拉长了脸:“又不是人人都像你,智商天赋异禀。”瞟了一眼桌上的腌苦瓜,撇嘴喃喃道:“就连喜欢吃的都跟常人不一样,爱吃这么难吃的苦瓜,搞的自己跟越王勾践似的。”
张承宗懒得搭理她。吃完上楼去洗了个澡。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开出没多远,张继红无意中手不知道碰到了车座的哪里,突然发现手上粘粘唧唧的。
她甩了两下手,想找纸巾。
张承宗从杯架里拿水喝时看见她动作:“怎么了?”
张继红没多想:“哥,你昨晚出去是不是把什么饮料洒车座上了?粘粘的,昨天好像都没有?”
张承宗愣了愣,忽地明白过来,猛地呛了一口水:“咳......咳。”
张继红赶紧从置物架里抽出纸巾递他。
张承宗接过,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浮现出昨夜和她的情景,座位上洒的当然不是什么饮料,而是她的......
张继红把手擦净,“不对啊,哥,你又不喝饮料的。”
张承宗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可能是昨晚开天窗时树上掉的树脂。”
张继红不疑有他。哦了一声。
张承宗把她送到医院门口,说:“你先进去吧,我有点事要处理。”又提醒她拿后座的袋子。
从医院拐出来,张承宗去了趟派出所。
当晚,差不多的时间,江红荷收到了与前一晚差不多意思的信息。
她走到窗边往外望了眼,慢悠悠的回过去:【今晚不行。我爸在。】
“......”
车里等着她的张承宗看着收到的信息,嘴角拉直,有种被利用完就被人一脚喘开的感觉。
他突然后悔太快把江文武放了出来。
就在江红荷以为他不会再发来信息时他发来了:【你该返校了。明天随我一起走。】
江红荷觉得莫名其妙:【我不要。】
张承宗直接发了语音:“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江红荷:【我是说我不要跟你一起回。】
张承宗额角一跳,脾气上来:“如果你不想让江文武知道他被放出来是因为他女儿把自己卖给我一个月的话,我劝你最好听话。”
大概是看她久久没回,他又发来一个问号。
江红荷往江文武房门口望了一眼,发送:【我知道了。】
张承宗仿佛松了口气,放缓了语调:“明晚,你带上行李,我们在车站碰头。”
江红荷握着手机坐在房间的床边,发呆了片刻。
她心里烦乱,最后只能宽慰自己,还好只有一个月。
次日晚上,张承宗就带她开了房,在他们从车站出发自驾大概一个小时后。
站在酒店前台时,江红荷心里是抗拒的,冷着脸。
张承宗对她的摆脸色也没有安抚的意思,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门卡,便面无表情掐着她手腕上了楼。
张承宗面上虽然不显,事实上他对自己的行为也颇为不齿。自从那一夜之后,不知为什么,只要见着她,他就压不住想要,也不想压住。
张承宗人高腿长,步子迈的大,江红荷几乎是被他扯着进了房间。
门被他反脚踢上,还没站稳,男人就把她抵在门上亲吻,吻的又急又重。
江红荷被门后的把手硌地后腰疼,被困小兽似得呜呜推搡着他的头,见男人不为所动,她恨得揪着一把粗硬头发往后扯。
被揪得头皮疼,他仰起头,才注意到她一脸缩着腰的忍痛表情。
打横把她抱了起来,两人一起倒进了房间的大床上。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明显感觉到那种濒死感又要到来时,她死死咬住唇,怕又会失去意识。
一紧张,身体便绷得更紧。
张承宗倒吸一口气,喘道:“别绷着,松一点儿。”
“我不要,你......滚,你出去。”她无力挣动。
男人本就摇摇欲坠,被她这么一挣,腰间一松突然就交代了。
江红荷迅速裹着被子,离他远远的。闭上眼睛休息。
但没几分钟,模模糊糊要睡过去的她就感觉到有一道猛兽盯住猎物般的视线,她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