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断袖?
他是断袖?
陈从玉是断袖!
陈从玉他变成断袖了。
怎么可能呢?
陈从玉表情变得呆愣,木木地跌坐在凳子上,地上白花花的银子掉了一地,陈从玉也没心疼地再捡起来。
南宫瑜南宫瑕看着老大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心中警铃大震,这,这怎么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他们总算从陈从玉脸上表情看出他现在遭受重创的精神状态。
两人赶忙一边一个,扶住陈从玉左右摇晃的身体:“老大!老大!你怎么了?我们再也不乱说话了。”
陈从玉是弯的,他怎么就变弯了?
谁说他弯了?
南宫瑕南宫瑜那两个小崽子。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弯的。
弯的对象是谁?
好像是文寻,那个从京城来往幽州去的白衣公子。脾气很好总是受欺负的文寻。矜贵温和金相玉质的文寻。临川舍命救他,重山为他撑腰的文寻……
他是弯的吗?
好像真的是啊!!!
陈从玉意识到自己用了许多个词语形容文寻的各方面的那一刻只想抱头痛哭。
他可是整整直了二十九年,怎么突然弯了。
不对,他是直的吗?
他之前那么多年一直没喜欢过任何一个人,谁说他是直的。
他,陈从玉就是弯的才对,这样才对!
他纠结什么?他都是弯的了他还怕什么?
短短几息之间,陈从玉迅速说服了自己,原来思想这样一朝从远古到达现代的飞跃速度是这样快。
站在当下这个节点上,陈从玉回头突然明白了他对文寻的那些小动作和那些若隐若现的想法。他突然就发觉自己不是不愿与文寻接触,不过是害怕自己变弯,或者害怕面对自己已经弯了的这个事实。
他原来竟是喜欢文寻的吗?
这也太突然太刺激了。
南宫瑜担忧地看着老大忽黑忽白忽红的脸色,忧心忡忡地倒杯茶塞进陈从玉手里,让他消消气。
他小小地瞪了哥哥一眼,怪他把事情说出来,眼看着老大像是要被吓傻了,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南宫瑕有些委屈眨眨眼,谁也没想到原来老大根本就没开窍啊。
陈从玉挣开他们放开手劲儿拍打他的手,躲开他们喋喋不休的嘴巴,默默地走到床边躺上去,静静说道:“你们先别说话,让我先想想。”
南宫瑜南宫瑕稍微放心下来,可这刚一放松,陈从玉就突然抬手指着他们。
“把银子给我装起来,别漏了。”
吓死了,南宫瑜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和他哥蹲到地上收拾,刚把银子都放进去就听见床上的大爷再次发话。
“你们说,我喜欢文寻?”
天杀的,他们可没这样说,他们只是说了老大和文公子在房间里卿卿我我罢了。
沉默墨一样在水里晕开,陈从玉有些不耐,眼睛看着床架上面的花纹,啧了声:“你们怎么不说话?”
“唔……,兴许吧。”
两人终于磨磨蹭蹭地回答。
陈从玉登地坐起来,吓得南宫两人连连后退,躲在桌子后面:“什么叫兴许,不是你们俩说的,我跟……那谁,文寻有,有一腿吗?”
南宫瑜崩溃,破罐子破摔:“对啊,我们以为你是断袖嘛你们这么亲近,除了是断袖还能是什么。”
没理他们,陈从玉默了会儿,突然别别扭扭地问:“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或者说感觉到我和他关系不一般的?”
南宫快要被陈从玉这副含羞带怯的样子骇死,他们何曾见过他这幅模样。
在他们印象里,陈从玉是无所不能的,武功更是天下第一,初遇时,就凭一己之力救下他们两个,后来,又成功带着他们逃出来。他是他们的领头羊主心骨,除了爱财没别的缺点,可是现在怎么浑身冒着花儿呢。
“我们第一次看见文公子就感觉到了啊,那时老大你还支开他去买糖葫芦,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发现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