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藏有些发愁地皱皱眉头。
偏巧随度又开口,声音很低,“这两日,你想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一起。”
小藏有点怔忪,一半是无奈,以前怎么没觉得随度这么粘人呢,自己随便去哪不是都不闻不问的吗。
不过,小藏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自从在山洞里互通心意以来,他们俩便几乎是整日形影不离了。
于是另一半就是压在心底的甜了,原来随度喜欢自己了就离不开自己了啊。
甜了一小会儿,小藏又想起去摘野花的事。再离不开自己,可这个时候自己是要去给随度准备求婚礼物的呀,怎么能让随度知道呢。
于是心中的无奈压过甜蜜,小藏又皱起眉来。
随度看面前的小怪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甜甜地傻乎乎地笑起来,过一会儿又一副愁云密布的模样。
随度大多数时候觉得小藏很简单很好懂,像湖水和阳光那样澄澈透明;偶尔又觉得小藏很奇怪很难懂,如若不是他自己吐露心声,恐怕自己永远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比如现在。
好在这种时候比较少,加之小藏不太憋得住话,或早或晚,都会主动告诉自己的。所以随度不是很急。
随度又看到小藏的眉毛像毛毛虫一样皱了两下,然后咬紧了腮帮,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
小藏对随度说:“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野花可以以后再留意寻个随度不注意的机会采摘,总不能真的带着随度去摘求婚礼物吧!
随度挑了下眉,“不去哪里了吗。”
“不去了不去了。”小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想了想,求婚礼物暂时没有了,但是多说点好听的甜言蜜语总是可以的,肯定能让随度更开心,更愿意跟自己成亲。
于是他说:“随度,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其他哪里都不想去了。”
他悄悄觑着随度的神色,看对方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于是有点违心地咬牙继续道:“我刚说出要跟你分开半日的话,我就发现,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原来我是一刻都离不开你的。”
说到最后,不知是想说服谁,他还很夸张地有点使劲地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哦?”随度只发出一个音节,对小藏的话不置可否,脸色上也看不出是听了这些话有没有更高兴一点。
又过了一小会儿,听到随度慢慢地说:
“既如此,那咱们不必回小院了,你陪我四处走走吧。”
小藏有点疑惑,“走哪里去啊?”
“你不是说小青天是我们的家么。”
小藏有点脸红地点点头,然后给随度打包票,“等我们以后成亲了,就是我们共同的家了。”
随度看小藏一眼,低低地嗯一声,然后说:
“你如此说了,我才惊觉自己竟还没好好看看我们的家。你带我走走吧。”
小藏闻言当然是欣然同意,他一边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带路,一边绞尽脑汁地,从娘亲父亲的爱情故事里,从大界流浪时身边一些朋友单相思的倾诉里,搜罗出一些蹩脚的情话哄随度高兴: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啊,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我都悄悄喜欢你好久了呢,没想到你现在真的站在我身边了。”
“我会把我寻到的所有好东西都给你的,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今天天空放晴,一定是天公知道你想漫步,不忍你失望。”
“你愿意跟我一起散散步,我都觉得好开心啊。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