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他默默叉掉了这个大场面。
“没关系,这没什么。”秋·张说,眼里闪着兴奋满足的光,“我们可以做一个年龄操作啊,比如格林德沃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回了十一岁的小孩,魔法力量也退化了,内忧外患之下只好无奈敲响了最伟大白巫师的门······多有爱啊!”
杰拉尔德可耻地心动了。
“是啊,”拉文德·布朗满脸期待。“假设斯卡曼德去找邓布利多教授,而格林德沃亲眼碰上这场面会发生什么刺激的大事?”
“可怜的斯卡曼德会血溅当场的吧······”
杰拉尔德觉得自己有权知道关于自家家庭幸福的消息。
“为什么斯卡曼德要扮演这个角色?”他举手问,“他不是《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吗?课本上写的是这个名字。”
“你们应该还没学到这儿。”秋·张积极地为他答疑解惑,“斯卡曼德参与了当年对格林愿沃的追捕,后来他在回忆录里提了两嘴,第一次是说格林德沃在一场非常正经的审判里突然蹦出来一句‘是什么让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么喜欢你’;第二次是格林德沃想弄死他,摇头晃脑地问斯卡曼德‘你认为阿不思·邓布利多会为你哀悼吗’。”
秋两手一摊,“所以······”
杰拉尔德:“······”
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典故,但格林德沃对斯卡曼德的态度还是很容易分辩的——想想吧,他那本可怜的《神奇动物在哪里》遭受过多个白眼!
不过,格林德沃你······好像个怨妇啊······
不管怎样,有了这个“魔法史研究小组”的加入,杰拉尔德的生活着实充实了不少。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种充实中流过,奇洛始终没再弄出什么大动静。杰拉尔德现下只剩下了一个墙砖大业,因而整日整夜在外游荡的时间变少了,上课以外的时间基本都只窝在宿舍看书。
拉文克劳的学生不多,宿舍规格也根格兰劳多不同,是两人一间。公共休息室也就彻底成为了一个“休息室”,只有极少人会在那儿看书学习——为了和他们不同宿舍的朋友一起,大部分学生都选择在公共休息室消遣玩乐,作业都是在宿舍完成的——人数少宿舍多的好处,宿舍里完全能塞得下两张大桌子。而且,杰拉尔德客观评价说,宿舍了可比公共休息室安静多了。
杰拉尔德靠在床头上,跷着脚翻看一本厚厚的《近现代黑魔法的兴衰》——没错,他又把这本书借出来了,当然啦,平斯女士始终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望着他,并没有必要地反复强调了三遍借阅注意事项。
杰拉尔德喜欢靠在床头看书的习惯很早就有了,临开学的时候,格林德沃还特意给他又订做了一个跟家里一模一样的大靠枕。此时,它正安安分分地被杰拉尔德靠在身后。
宿舍的门“吱呀”响了一声,杰拉尔德没抬头,随口说:“欢迎光临。”
泰瑞·布特白了他一眼,踢掉鞋子,踩上拖鞋踢踢踏踏地走过来,伸长脖子看杰拉尔德手里的书。
杰拉尔德在外晃悠时间的减少直接影响了他在宿舍的时间。杰拉尔德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个学期只过了一半,但他跟泰瑞清醒着见面的时间恐怕己经比上学期的总和还要多了,两人的关系也算是亲近了不少。
“格林德沃?”泰瑞惊奇地说,有那么一瞬间,杰拉尔德还以为他喊的是自己。
“你为什么看格林德沃?难不成宾斯教授已经讲到这儿了?”他惊恐的问。
“啊。没有,早着呢。”杰拉尔德心里鄙视自己太敏感,老是一惊一乍的。“再说,你又不是看不见我上魔法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泰瑞上魔法史的时候坐在他后面。
“不算清楚,”泰瑞老老实实地回答,“你要问我上课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只能跟你讲讲我做了什么梦。”
杰拉尔德笑了起来,泰瑞突然问:“杰拉尔德,你复活节有什么计划?
“啊?”杰拉尔德愣了一下,“复活节还早吧?”
“不早了,”泰瑞穷追不舍,“只有三个星期而已了——你怎么打算的?你要离校吗?”
复活节有为期四天的假期,因为时间短,大多数学生都会选择在校度过。
“不知道。”杰拉尔德最后说,心里忽然想起巴希达·巴沙特——格林德沃说过,想让他复活节假期去看看她。
第二天一早,杰拉尔德一个人跑到礼堂去吃早饭,泰瑞去了医疗翼——他发烧了。杰拉尔德断定是他好裸睡还踢被子导致的。
杰拉尔德正忙着往面包上涂厚厚的一层巧克力酱,哈利从格兰芬多的长桌旁跑过来,用力往杰拉尔德手里塞了一张纸,一言不发地跑开了。
杰拉尔德望着他匆匆忙忙背影,莫名其妙地展开纸条:
【魔咒课上说。我们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所以,”杰拉尔德面无表情地问,“这就是你们说的大事?”
魔咒课一如既往的热闹,弗利维教授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个小木块,他们的任务是它移动起来。
“这当然是大事,”哈利亢备地说,“我和罗恩终于收集完了一整套巧克力蛙的画片!一整套!我敢说全校没有几个人有呢!”
“那是因为全校没几个人干这事。”赫敏翻了个白眼。
罗恩没理她。
“怎么样杰拉尔德?”
杰拉尔德张了张嘴,有心说自己同意赫敏的观点,又觉得这么说太直白,多少有点伤人感情。
万幸,弗立维教授穿过纳威·隆巴顿的桌子朝他们走来了,杰拉尔德不必再昧着良心胡说八道了。
“教授来了。”他赶紧低声说。
罗恩慌张地从书包里抽出魔杖,弗立维教授尖声说:“好了,孩子们。让我看看你们做的怎么样?”
罗恩的木块飞起来打中了他自己的脸,哈利的木块炸了。
“他们刚才真是一点也没听教授讲课。”赫敏蠕动嘴唇对杰拉尔德说。
杰拉尔德用尽全力憋住笑,感觉自己的脸僵住了。
弗立维教授对罗恩和哈利说了什么,转过头对杰拉尔德说:“布莱恩,布特又请假了?”
“是的,先生。”杰拉尔德赶紧调整面部表情,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多少自然一点,“他发烧了。”
弗立维教授略微皱起眉,有点担忧地说,“这个月他得发了七八次烧了吧?”
好像是。
“下课我去看看他,”杰拉尔德说,“不知道庞弗雷女士怎么说。”
泰瑞看上去精神不错,他正坐在医疗翼啃一个杰拉尔德带来的鸡腿。
“现在好多了。”庞弗雷女士絮絮叨叨地说,“一个小时之前可吓人了,都直接烧晕过去了,什么药都不好使,叫也叫不醒。”
“······”杰拉尔德看着泰瑞把面包卷浸在汤里,然后一口吞了下去。“看着不像有病的样啊?”
“突然就好了。”庞弗雷女士看起来也有点茫然,“可能魔药在他身上发挥效果需要的时间更长?”
“我没什么事了。”泰瑞蹦起来,轻松地对杰拉尔德说:“我们走吧。”
杰拉尔德看着泰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泰瑞好像瘦了,脸色也苍白了。但杰拉尔德也不敢断定,毕竟,他们熟悉起来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