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哼了一声。
陆从砚手指插进池墨的发间,“头发还没干。”
“嗯,”他又推陆从砚,“你起来,压得我重死了。”
其实是不太好意思这个姿势。
陆从砚看穿了他的心思,大手抚上池墨的后脑勺亲上去。
亲了这么多次,他好歹也有些熟练了,在陆从砚抵开他唇角的时候给了一点回应,轻轻舔了下陆从砚的舌尖,陆从砚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身体的电流冲击而上,爽得他头皮发麻,于是愈发吻得深了,到最后池墨的口涎都没能含住。
两人贴得很近,微微喘着气,池墨腿根处抵着一个火热的东西,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半晌,陆从砚可能知道这样抱着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加重火气,于是单膝跪在沙发上起身,将池墨也带起来,池墨的胳膊还搭在陆从砚的肩上,陆从砚揽着池墨的腰将人抱起来就往楼上走。
进了陆从砚的卧室,他将池墨放倒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俯身躺下去,抵着池墨的额头,轻声说:“今晚在我这儿睡。”
池墨没搭话,心想,他是不是该答应,但这样是不是有点轻浮随便,要不还是自己去对面睡,但还是真的很想跟陆从砚一起睡觉啊。
从陆从砚的视角看,池墨就像即将上轿出嫁的姑娘一样羞涩扭捏,看着越发可爱,于是他又含住了身下人的唇角。
池墨身体情况还没处理,火气冲天,整个人都快炸掉了,他难耐地侧过头缓了两口气,“哥,不亲了吧。”
陆从砚很轻地笑了下,“池墨,你在床上这么叫我,我总觉得在□□。”
池墨幽怨地瞪了陆从砚一眼。
陆从砚手指顺着池墨的腰腹往下,嘴唇还在池墨颈侧摩挲,他到底是有多爱这个地方。
在陆从砚握住的一瞬间,池墨就像在案板上的鱼动不了了,他在意乱情迷之中听到陆从砚说:“你可以喊我哥哥,区分一下。”
“不要。”
也不知道再说哪里不要。
陆从砚的狡猾之处就在这里了,池墨的两个条件,他只能答应一个不要。
但最后一个都没答应,他还是被迫握在手里喊了很多哥哥。
躺在陆从砚床上的时候,池墨忽然想到,那是前几周在宿舍的时候,十二点多了,整个走廊都很寂静,大多人都进入了梦乡,少数人还在游戏里骂娘。
孙宴午做贼似的看了眼走廊随后关上了门,也摁灭了头顶的大灯,只开了自己桌子上的一个台灯,悄咪咪地说有好东西看。
周晨光也凑过去看,池墨原本有些困了,但架不住孙宴午的热情,于是又爬下来,搬了个椅子坐到后面。
片子开始的时候,池墨就隐隐有些察觉会是什么,果不其然。
那天晚上孙宴午和周晨光轮流去厕所,冲了好几回凉水澡,第二天两个人都没能起来,因为受凉感冒。
池墨作为宿舍的唯一幸存者照顾他们,给他们买了感冒药和粥,结果两人欲言又止地问池墨:“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池墨无语地把清凉贴拍两人脑门上:“你们还是先降降火气吧。”
事后孙宴午也问过池墨,池墨就说:“我没什么兴趣。”
孙宴午感慨他圣人,一点凡欲都没有。
确实如此。
四十分钟的片子,视频上的两人来来去去姿势换了好多个,要问池墨观感,就是无聊加枯燥,他看到后面差点没睡过去。
爬到床上的时候两人还以为池墨是在装矜持,孙宴午解决好从厕所出来,嚷嚷着说:“池墨,厕所都打扫干净了,进去处理一下吧。”
等他走到池墨床边的时候,床上的人呼吸匀称,已然进入了梦乡。
孙宴午看了一眼对床的周晨光。
周晨光无奈道:“你第一次进厕所的时候就睡着了。”
两人四目相对,简直无语凝噎。
池墨做了一场梦,很奇怪的梦。
他之前小学的时候考试得奖,老师额外给他奖励了一本海洋世界的书,上面有各种各样的海底动物。
这个梦就跟海洋世界的一个动物有关,滑溜溜的,像蚯蚓,又比蚯蚓大,比蚯蚓粗。
放肆地在他腿根磨蹭,池墨想把他拿下来扔出去,但是他不敢碰,怕它咬自己。
最后就任由它在他身上来回游走,留下许多白色的痕迹。
池墨之前也做过这样的梦,梦中他也是这样动弹不得,挣不脱,醒不来。
郑雪他这是梦魇,不要蓄意挣脱,别管它,过一会儿就好了。
于是池墨就不再挣扎了,还破罐子破摔地顺从他,最后得到的是更越界的举措。
池墨悔得肠子都清了,听到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好乖……”